“放开她!”白楚楚一脸愤怒地看向正揪着知画头发的老女人,想也不想,冲上前便是一拳直击那女人的眼眶,直打得她哎哟一声怪叫,揪着知画的那只手也痛苦地松开,整个人一手捂着脸,一手颤指着白楚楚,又惊又骇:“你,你你……反了,这是反了,你们几个,快给我把这个疯丫头拿下!”。
“赵麽麽,她……”那些个丫环麽麽看着白楚楚面上发怵,一个个想上前又痛苦地捂着被白楚楚打到的部位面色哀怨,看得那个赵麽麽狠命地一跺脚,硬着头皮朝着白楚楚嚷道:“你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是王爷派来带你去前苑做事的管事麽麽?真是反了你,敢打我,小心我扒了你的皮!”。
白楚楚拉过知画躲在自己的身后,看着那个身材略肥的老女人一脸的又怕又恨,猜到是那个混蛋男人派来折磨她了。
当即拍拍知画的手背,对着那女人勾勾唇角,笑道:“赵麽麽是吧?忘了跟你说一声,我这人睡觉有个毛病,就是在我没有睡醒之前,谁靠近我,都会被我下意识地出手伤到。不过麽麽你是个例外,我是看到你揪着知画的头发,以为你要伤害她,一时情急才出手帮了我的丫环。不如这样,麽麽你哪里被我伤到,我在这里给你陪个不是,再找些药酒替你擦擦,那就不会有事了。”。
她说得轻巧,笑得更是风清云淡。
仿佛方才那一出闹剧只是她跟她们之间的嘻笑搞打一般,根本伤不得人。
看着这样的女子,赵麽麽却是不敢轻举妄动,暗想她是王爷指名要自己来领她在府中做事,而且行事又是这样的古怪,连这长相,也是让她在心底暗暗吃惊。
这样一个美丽动人却又身手不凡的女子,她跟王爷关系想来也非同一般。
今天她敢对着自己动手,怕不只是一时大意这么简单,以她多年的经验看来,这个女子极度的洒脱,根本不是一般人可以降服得了的。
可是她在王府好歹也是做了几十年的管事麽麽,什么性子的奴婢没有见过?
今天这丫头敢在她的眼前撒泼,那她也绝非善类,断不会白白吃了这个哑巴亏不理,否则以后还怎么管那帮子丫环奴婢去?
“既然你有自知自明,麽麽我有话好说,你这不是也别陪了!可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王爷既有令将你交给我指派,那从今儿个起,我说什么你都要老老实实地去做了。做得好我自会禀报王爷有赏,若是有所差池,也别怪我今儿个没提醒你,府中的府规可不是麽麽我制定出来的,到时候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日子,这府上呆过的下人们可全都清楚着!”。
赵麽麽双手一叉腰,多年的习惯让她连方才的疼痛也忘记,只是扬着一张容麽麽般的脸,说着刻板又阴狠的话语。
看着这些个对小姐虎视眈眈的下人听着眼前的赵麽麽说完后脸上露出的冷笑,知画身子不觉一颤,小心地拉了拉白楚楚的衣角,提醒着她此刻她们应: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