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药膳配好抓来,原本紧握着知画的手坐正在床畔的白楚楚刚欲前去煎药,夏侯谨却又吩咐其他下人接药出去煎熬,只让白楚楚陪在知画的床前,并淡淡地说道:“以后,那些事你都不须亲自去做。”。
东方流云的唇角轻掀一下,也不出声,只是起身收拾着自己的药箱准备离开;而白楚楚却在夏侯谨这样反常的举动下,越加小心,甚至连原来安慰知画的声音,也渐渐变成沉默是金。
“好了,羽然,我们该走了!”就这样,直至将知画的药膳煎好扶起她服下,再经东方流云看着她没有吐药的不适而安然地睡下,夏侯谨才出声要白楚楚随了他一齐离去。
“可是,知画她……”白楚楚看着独自安睡的知画,满心满眼的放不下。
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夏侯谨再度随手一指,两个年轻的宫女便被留下服侍知画:“你二人待她一醒来便前来通知孤,并要好好照顾于她,若有轻慢,孤当重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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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你的转变,到让我有些惊讶。”踩着园中的积雪,东方流云看着态度竟突然大转的夏侯谨,好看的俊眸不由溢起淡淡的笑意。
“是吗?”夏侯谨扬了扬俊眉,一双摄人的星眸缓缓地落在身侧的女子身上,性感薄唇轻轻地勾起,道:“你说是,那便是吧!”。
他的神情过于坦然,倒让东方流云一时摸不清楚真假,不由轻拧了俊眉,盯着他半晌却不再言语。
远处,一抹粉色的身影悄悄地隐在一棵粗大的雪松之后,嫉恨的眼睛紧紧地盯着跟在王上身旁的那个美丽身影,银牙紧咬,暗暗恨道:“呸,一个专事勾引的狐媚贱婢,别以为勾到了王上便得道升天,哼,敢伤害到我们家小姐,我喜竹第一个不饶你!”。
白楚楚身体没由来地一寒,似有一双阴冷的光束从身后射来,下意识地转头去看,却是天地间一片雪白,根本没有半个人影。
“怎么了?”一只大手伸来轻揽住她,锦袍的寒意更是由表面透至心底,让白楚楚忍不住地打了个寒噤,抬眸见夏侯谨正关心地看着自己,不由扯了抹无事的笑容,十分不自在地轻避开身,回道:“无事,只是有些不放心知画。”。
看着三人转身消失在苑内,一直躲在树后的喜竹也悄声地钻了出来,低头呵了呵被冻得冰冷的小手,她嘴角冷冷地一扬,自语道:“不就生得美了些,若是那张脸被毁了,我到要看看,你一个贱婢还如何勾~引王上去!”。
随后,她四下看看无人,便又快速地闪身出苑,往着傲梅苑中走回。
心下思量着王上不时也该前来探看小姐,想必那个女人也定会随在左右,那她,也绝不能让小姐因见到她而莫名地寒了心。
“喵~”一直懒睡在偏厅榻椅边的雪儿听见脚步声,不由轻轻地抬起头看了喜竹一眼,而后又再度趴了头,懒懒地继续睡去。
“雪儿。”喜竹眸子一闪,看到一身雪白的雪儿,突然灵光一闪,计上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