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别以为我很想扮什么皇上,老实说要不是皇上千求万恳的,我才不愿顶着项上这颗随时会落地的人头来淌这趟浑水呢!”凤天淳冷冷地看着富贵不以为然的脸,撇了下嘴角说。
“……”没想到自己的心思一下子就被凤天淳看穿了,富贵尴尬地红了脸,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奴才吉祥叩见皇上!”吉祥急匆匆地来到凤天淳面前跪下行礼。
“吉祥?怎么你一来朕就感觉不太吉祥了呢?”凤天淳没有立即让吉祥平身,而是故意慢吞吞地在吉祥的身周转了一遍。
“奴才……不太明白皇上的意思?”吉祥也迷糊了,他发觉皇上的口气和平时有些不太一样,似乎有些咄咄逼人,害得他屏住了呼吸,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你刚刚大呼小叫的把朕好不容易结交的一位饱学之士给吓跑了,你说你该当何罪?”凤天淳忽然弯下腰,在吉祥的耳边厉声诘问道。
“奴才不知道他是皇上新结交的饱学之士,奴才该死,奴才知罪!”吉祥说到这里毫不容情地用力掌自己的嘴。
看着凤天淳如此惩罚自己的亲弟弟,富贵有些不忍心地咳嗽了一声,刚想开口求情,不想凤天淳已然先他一步开了口。
“好了,知罪就好,今天是朕的好日子,朕不想因为你这个奴才而坏了自己的好兴致,平身吧,好好做你奴才的本分,朕的事你最好少来插手。”凤天淳冷冷地告诫吉祥。
“是,皇上!”吉祥呲牙咧嘴地站起身来,偷偷地乜了眼面色比以前冷凝得多的皇上,心底浮上无数个疑团。
凤天淳才懒得理这对太监兄弟,拂袖而去。
富贵和吉祥紧紧地跟在凤天淳身后。
“哥,皇上今天吃了火药了?怎么火气这么大?”吉祥低声问富贵。
“吉祥,你明知道皇上是迫不得已才到奉天别苑来的,脾气不好那是自然了,这还用问吗?亏你在太后那里混得跟人精似的,怎么到了皇上这儿就犯迷糊了呢?”富贵自然不好把凤天淳假扮皇上的事告诉吉祥了,但又不想让吉祥再受罪,于是好心好意地提醒吉祥。
“太后也是为了皇上的千秋大业着想才特意举办这次曲水流觞盛会的,皇上怎么就不能体谅太后的一片苦心呢?”吉祥不以为然地摇头。
“吉祥,你是站在太后的立场想这件事情,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想法,换作你是皇上,自己不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就连自己的皇后也不能任由自己挑选,一切都得听从太后的安排,你说你心里会高兴吗?”富贵戒备地看了眼已经远远将他们兄弟抛在脑后的凤天淳,忍不住替自己的主子争辩起来。
“哥,我看你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皇上任性胡闹,你也跟着昏头了不是?婚姻大事不都得听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吗?平民百姓尚且如此,何况是关乎社稷安危的皇上?”吉祥不太苟同地看着富贵,理直气壮地教训起自己的哥哥来。
“拜托你不要这么大声行不行?要是让皇上听到了,小心他要了你的项上人头。”富贵白了眼自己的弟弟,恨不得再给他一巴掌,好让他看清眼前的皇上已经不是昔日的那个皇上凤天启了。
“唉!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反正是皇上的家务事,我也懒得管了。”吉祥迷惘地望了眼前面凤天淳挺拔的背影,有些无可奈何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