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如意震撼地望着凤天淳酷似凤天启的侧面,联想他话中透露出来的细节,看来那些所谓的流言蜚语绝非空穴来风,加上这两行暧昧的诗句,凤天淳和凤天启又活脱脱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人似的,难道凤天淳真是先皇的儿子?可是如果他真的是先皇的儿子,以敬熙太后狠辣的行事作风,她怎么可能让凤天淳母子尤其是凤天淳留在世上成为自己的心腹之患呢?
“襄义王爷遭际坎坷,令人扼腕,但是斯人已矣,上一代的事就让上一代的人去承受吧,下一代的人就不要活在上一代的阴影中了,正所谓退一步海阔天空,只要襄义王爷对皇上忠心不二,相信皇上也绝不会亏待襄义王爷的。”夏侯如意不懂凤天淳为什么要把这么隐秘的事情告诉自己,但是她知道凤天淳说这些话必定另有用意,看来自己想要置身事外是不可能了。
“如意小姐话是不错,可是你知道当今的未央国是由谁在操控吗?你以为我那位只知舞文弄墨的堂弟真的有能力独挡一面吗?”凤天淳的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容,“敬熙太后对权力的热衷程度远远超出你我的想象,天启只是未央国的傀儡皇帝罢了,他目下唯一的任务就是娶妻生子,给皇家延续香火,除此之外他可以说毫无用处,尽管他才华满腹,但是却根本没有施展政治抱负的机会,除非敬熙太后心甘情愿退居幕后,安心做她的皇太后。”
“恕小女子不敢苟同襄义王爷的这番见解,虎毒尚且不食子,敬熙太后是因为不放心皇上才对皇上严加管束,并不像襄义王爷所说的热衷于权力,如果敬熙太后真的想把持朝政,就不会让皇上亲政了,我看是因为敬熙太后太过纵容当今皇上了,才让皇上行事作为都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养成了他任性而为的个性,譬如这次曲水流觞盛会,皇上竟然将选后妃的大事视如儿戏般请了襄义王爷来假扮自己,虽然没有恶意,但是要是被朝中大臣知道这件密事的话恐怕他在朝堂上的皇帝权威又要大打折扣了,所以襄义王爷应该不会把这件事透露出去吧?”夏侯如意冷凝地面对一副幸灾乐祸表情的凤天淳,柔声警告他,“襄义王爷和皇上本来就长得像,当初襄义王爷被逼出京城的事已经被渐渐淡忘,襄义王爷若想重回京城安身,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免得惊动了敬熙太后。”
“如意小姐也太小看我了,我是那种不顾兄弟情谊的人吗?皇上对我信任有加,我怎么会把这种事到处宣扬呢?这对我对皇上都没有好处的事我凤天淳是决计不会做的。”凤天淳大概听出了夏侯如意言辞中的不快,当下收敛了脸上幸灾乐祸的笑容,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襄义王爷文韬武略无人能及,将来何愁没有用武之地?如今朱雀、玄武两国都对我们未央国虎视眈眈,国家正值多事之秋,襄义王爷若能为皇上分忧解劳,依小女子看敬熙太后也会念在先皇的份上善待您的。”总觉得凤天淳眼中藏着太多深不可测的玄机,但是夏侯如意却无可奈何,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凤天淳和敬熙太后之间的恩怨由来已久,又岂是她这个局外人一时之间能化解得了的?
“如意小姐不但小看了我,也太小看敬熙太后了。”凤天淳苦涩地笑了笑,“只要有敬熙太后在,我就没有报效朝廷的机会,除非如意小姐肯让令尊为我说项,不过即使有令尊大人举荐,太后也不见得会接纳我。”
“不试一试怎么会知道结果呢?如意愿意为襄义王爷恳求父亲大人代为举荐。”夏侯如意热心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