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哥哥,如意有几句话要单独和襄义王爷说,你不介意吧?”夏侯如意扯了扯夏侯锦的衣袖,低声道。
见夏侯如意面有忧容,夏侯锦不由暗自心惊,难道夏侯如意和凤天淳之间有什么瓜葛?那天奉天别苑曲水流觞盛会究竟隐藏了多少故事?
尽管不想夏侯如意和凤天淳走得太近,但是夏侯锦却不忍拂逆夏侯如意的意思,于是点了点头,道:“去吧,我在前面等你。”
夏侯锦牵着白马缓缓走到十米开外,默默关注着夏侯如意和凤天淳这边的动静。
看夏侯锦走远,凤天淳的目光瞬间变得炙热起来,虽然很好奇夏侯如意接下来要和自己说的是什么话,但是他更贪恋的却是她倾国倾城的绝世容颜和善解人意的玲珑心思。
“如意小姐是想质问小王为什么没有替皇上选你为皇后吗?”凤天淳深谙先发制人之道,明知夏侯如意在意的不是身分地位,他却刻意装作不知。
“如意并非贪图荣华之人,只是皇上如此信任王爷,王爷却故意曲解皇上意思,意欲何为?”夏侯如意并不打算和凤天淳纠缠不休,她开门见山地问凤天淳。
凤天淳不答反诘道:“如意小姐冰雪聪明,难道不知小王如此做的真正用意吗?”
看到凤天淳眼中浓烈的情愫,夏侯如意不觉脸上一红,道:“王爷和皇上同为凤氏血脉,何必苦苦相逼?皇上对王爷倾心相待,王爷却处处算计皇上,王爷以为如意能接受王爷的这番良苦用心吗?”
凤天淳此举一箭双雕,既破坏了凤天启的姻缘,又让爹爹欠了他一份人情,可谓居心叵测。
“你眼中只有皇上,难道就看不到我的存在吗?论容貌,我不输皇上;论才能,我比皇上有过之而无不及,同为凤氏血脉,我所缺的就是运气!”凤天淳说到这里顿时悲愤难抑,神情激动起来。
“王爷,俗话说退一步海阔天空,当年的事情早已过去,你又何必如此耿耿于怀呢?再怎么说王爷和皇上都是……”夏侯如意苦口婆心,但又怕说穿了彼此难堪,顿了顿,不得不委婉地劝道“……堂兄弟,如意希望王爷能一笑泯恩仇,忘却过往一切不快之事,从今往后开开心心地过日子,岂不是活得更潇洒随意?”
“如意小姐的话深得我心,其实我也别无他求,只要如意小姐答应嫁给我为妃,我可以忘却敬熙太后和我母亲之间的恩怨,安心做我的逍遥王爷。”凤天淳动情地握住了夏侯如意的柔荑,江山他可以不要,但是佳人他绝不会放手。
“王爷……”夏侯如意没想到凤天淳突然向自己吐露心曲,一时猝不及防,愣在那里,忘了抽回自己的手。
那边夏侯锦看到凤天淳不顾男女之别握住了夏侯如意的手,顿时变了脸色,脚下刚一动,凤天淳却已经知趣地松开了夏侯如意。
“小王唐突了,如意小姐天姿国色,温柔贤淑,小王一时情难自禁,请如意小姐莫怪,小王知道自己配不上如意小姐……”深知夏侯如意心地善良,凤天淳以退为进,博取佳人的的原谅和疼惜。
自小父母双亡的他多么需要这双柔弱无骨的柔荑来温暖他这颗冰封了多年的心!
夏侯如意淡淡一哂,她并没有在意凤天淳这一试探性的亲昵动作,在回春居他将她视作红粉知己,将讳莫如深的心事坦然相告,可见他本性不坏,只是生在帝王之家,承受了太多挫折和磨难,所以性情变得多疑和偏执,在未央国他就像凤天启的影子,只能长年累月地躲在暗处,过着见不得光的日子,其人可怜,其情可悯!
仙人崖边雾气渐渐消散,明媚的阳光赋予树木郁郁葱葱的生命,有一只孤雁振翅高飞而去,转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夏侯如意拢了拢衣袖,云淡风轻地说道:“如意不拘繁文俗礼,王爷不必介意,如意亡母乃一歌妓,王爷却是皇室贵胄,王爷垂爱,只是如意无福消受罢了。”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小王对如意小姐的心意日月可鉴……”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现在不说,只怕往后更没有机会表明心意了,因此凤天淳显得有些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