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投资理财股票作手回忆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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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从大都会公司到泰勒公司(2)

第三天早上,当我来到窗口,有点害羞似的样子,想买500股B.R.T.的股票,那个工作人员对我说:“嗨,肯特先生,我们老板要见您。”我知道游戏结束了。但我还是问道:“他想见我干什么?”“我不知道。”

“他在哪儿?”

“在他的私人办公室,从那边走。”他指着一扇门。我走进去,杜兰正坐在他办公桌后面,他转过来说道:“请坐,利文斯顿。”他指着一把椅子。我的最后一丝希望也消失了。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发现我是谁的,也许是通过旅馆登记册。

“您要找我干什么?”我问他。

“听着,小伙子。我不想与你发生任何关系,明白吗?一刀两断,明白吗?”“不,我不明白。”我说。

他从他的转椅里站起来,好大的个子。他对我说:“过来,利文斯顿,好吗?”他走到门边,把门打开,指着大交易厅里的客户们说。

“看到他们了吗?”他问道。

“看到什么?”

“他们那帮家伙,看一眼他们,小伙子。那儿有300个人,300个傻瓜,他们供养了我和我的家庭。看到了吗?300个傻瓜!然后你进来了,在两天之内你捞走的钱比我两个星期从这300个人身上赚的还多。这不是生意,小伙子———对我来说不是!我不想与你有任何关系。你赚到的钱可以自便。但是别想再赚了,这儿不会再给你任何机会了!”

“为什么,我……”

“到此为止吧。前天看到你进来的时候,我就不喜欢你的样子。坦率地说,一点都不喜欢。我看出你是个骗子。我把那个蠢驴叫了进来。”———他指着那个犯了错的职员,“并且问他你做了什么,当他告诉我以后,我跟他说:‘我不喜欢那个家伙的样子,他是个骗子!爷那个傻瓜蛋说:‘绝对不会,老板!他的名字叫赫莱斯·肯特,他只是个毛头小伙子,想学成人样。不会有问题的!爷我由他去了,结果毫无道理地害我亏了2800块钱。我不怨你,小伙子,但大门对你已经关上了。”

“喂,听我说!”我开始道。

“你看这儿,利文斯顿,”他说,“我听说过关于你的所有传闻,我是靠赢这些傻瓜赚钱的,您不属于这儿。我不计较,你带着你刮走的钱自便,但是,如果让你赚得更多,那我就变成傻瓜了。既然我已知道你是什么货色,悠着点走吧,小家伙!”

我带着2800块盈利离开了杜兰公司。泰勒公司就位于同一个街区。我已经知道泰勒是一个很有钱的人,并且开了许多赌场。我决定到他的投机商号去试试。我不知道哪种方式更明智些———是一开始进行适度的交易,然后逐渐加码到1000股,还是假定他们不会让我交易超过一天,干脆一上来就大赌一场。他们在赔钱的时候,学乖是很快的———我的确想出手买入1000股B.R.T.,因为我确信能够从它身上赚4~5个点。但要是他们起了疑心或太多的人看多那只股票的话,他们可能根本不让我进行交易。我想还是从分散、小额的交易开始更好些。

这个地方没有杜兰公司的大,但是设备较好,显然客户的层次也高一些。这对我再合适不过了,我决定买入1000股B.R.T.。所以我踱到相应窗口,并对工作人员说:“我想买一些B.R.T.股票,有什么限制吗?”“这儿没有任何限制,”那个工作人员说,“如果你有钱,趁你高兴请尽管买。”

“那就买1500股,”我说着,在工作人员开始填写单据的时候,从口袋里掏钱。

就在那时,我看到一个红头发的人猛地把那个工作人员从柜台推开,他探过身子对我说:“嗨,利文斯顿,你回杜兰公司去,我们不接你的生意。”“等一下,等我拿到我的单据,”我说,“我只是买了点儿B.R.T.股票。”“你在这里拿不到任何单据,”他说。这时候其他工作人员已经围到他身后,并注视着我。“别想到这儿来交易了,我们不接你的生意,明白吗?”想冲他们发火或者同他们争吵没有任何意义,所以我回到了旅馆,结了账,坐早班火车回到了纽约。太难了,我想带回些实在的钱,而泰勒公司却连一笔交易都不让我做。

我回到纽约,把富勒顿的500元钱还了,把在圣·路易斯赢的钱作为本金重新开始进行交易。我的运气时好时坏,但或多或少总能赚点。毕竟我没有很多东西需要改掉,只要抓住这一点:股票投机交易需要掌握的东西,比我到富勒顿公司来交易之前我想的要复杂得多。我就像是个填字游戏迷,做着星期天增刊上的纵横字谜游戏,直到做出来,才会感到满意。是的,我当然想找到我的字谜的谜底。我想我和投机商号里的交易已经完全断绝关系了,但是我错了。

大约在我回到纽约几个月以后,有个老头子来到富勒顿公司。他认识富勒顿,有人说他们曾一起养过赛马。显然他已今非昔比,他们将我介绍给老迈克德维特。他正跟大伙说着一些关于一群西部马场骗子的事,他们刚刚在圣·路易斯被骗了一把。领头的恶棍,他说,是一个赌场的老板,名叫泰勒。

“哪个泰勒?”我问他。

“大个子泰勒,H·S·泰勒!”

“我知道那家伙。”我说。

“他不是什么好东西!”迈克德维特说道。

“岂止如此,”我说道,“我还有些账要跟他算。”“怎么讲?”

“我修理这些无耻之徒的唯一办法,就是从他们的钱包下手,在圣·路易斯我奈何不了他,但是总有一天我会教训他的。”我把我所受的委屈告诉了迈克德维特。

“嗯,”老迈克说道,“他想把关系拉到纽约这儿来,但没有成功,所以他在郝博肯开了一家公司,有消息说在那儿交易没有限额,场内资金之庞大,足以让直布罗陀的岩石变得像小跳蚤的影子那样渺小。”“是个什么地方?”我以为他说的是赌场。

“投机商号。”迈克德维特说道。

“你确定那儿开业了吗?”

“是的,我遇到过几个家伙,他们都跟我说起过。”“那只是风传”,我说道,“你能确定查明那里是否真的营业了吗,另外,他们究竟让人赌多大?”

“当然可以,小伙子,”迈克德维特说,“我明天早上亲自去一趟,回来再告诉你。”

他真的去了。看来泰勒生意已经做得很大,而且一心还想赚得更多。这是个星期五,市场行情整个星期都在上涨,那是20年前的事,记住,银行报表上多余的准备金在星期六必然显示大幅减少。这就给大户室里的交易者以方便的理由,可以打压市场,从散户微薄的账户震荡出一些钱来。在交易的最后半个小时总会发生这样的下跌,尤其是在大家交易最活跃的几只股票上。这些股票,当然也正是泰勒公司的客户都极力想做多的股票,公司也乐于看到其中有人放几张空单。没有比两头都赚傻瓜们的钱更美好的事了,也没有比这更容易的事了,只要一个点的保证金而已。

那个星期六早晨,我赶到了郝博肯,来到泰勒的公司,他们装修了一个很大的交易厅,一块漂亮的行情报价板,工作人员充满干劲,还有一个身穿灰色制服的特殊警察。那儿大约有25个客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