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心理学暗示治疗学:催眠术的实质及其应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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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暗示治疗法与临床的结合(3)

然而,在我看来,能够获得成功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循环上的改变。”布雷德讲述了大约60个通过他的方法被治愈或者受益的例子。尽管这些事实是真实的,他的理论是错误的。我不能够肯定他叙述的心脏活动在僵硬的作用下发生改变这一事实的准确性。他们是否在其他方面也是正确的,这些改变不足以解释我们观察到的非常突然就产生的疗效。在完整地证明了所有催眠现象的原因是被试的想象之后,可以推断出所有这些现象就纯粹是心理性的,但很奇怪的是,布雷德没有想着用它这种心理影响来解释获得的治疗效果。像他的先辈们做的那样,暗示理论的建立者布雷德忘记了自己的指导思想,他的许多继承者们也这样做,他在不了解暗示的情况下使用暗示。他的病人们带着能够被治愈的念头被催眠,在他们睡眠期间这个想法仍然是持续的,他们知道被施加的操作是专门设计出来让他们摆脱疾病的困扰的,这是一种治疗暗示。布雷德似乎在自己的国家没有任何继承者。在法国的夏皮诺医生是那些深入研究信仰和暗示在催眠状态下的影响的学者之一。但是比起心理影响,他更相信磁流的影响,它有恢复被破坏的体内平衡的趋势。事实上,直到1860年我们才发现暗示理论完全摆脱了那些扭曲它的所有因素,即使布雷德自己在使用时也只使用它的最简单形式治疗疾病。杜兰德?德?格霍像修道院院长法里亚一样,已经在引导催眠现象的过程中使用过简单的口头暗示和语言。李波特先生构想出了使用相同的口头暗示来治疗疾病的想法。病人被暗示引导入睡眠,暗示将睡眠的想法渗透进了大脑中。他被暗示治愈了,其实是治疗的想法渗透进了他的脑中。李波特先生的方法包括大声地肯定地说出疾病症状的消失,通过这种方法,被试被催眠了。我们试图让他相信这些症状不再存在了,或者它们将会消失,疼痛会消失,他的肢体会恢复知觉,肌肉力量会增强,他的胃口会复原如常。我们通过由催眠,大脑的可塑性,增强的观念运动、观念感觉和观念感官反射活动创造的特殊的心理敏感性获益,这样就可以引导出有益的反射,说服大脑将接受的想法转化为行动。这就是李波特先生创立的治疗暗示的方法。

他是第一个明确证实以前的磁化术者获得的疗效,甚至布雷德通过催眠操作获得的疗效都不是神秘的液体或者因为特殊的操作而发生生理改变的功劳,而是暗示独自起到的效应。磁医学的整个体系只不过是想象医学,催眠让想象进入无法摆脱暗示的影响的状态。李波特先生的方法被忽略了很长时间,甚至南锡学院的医生也是如此。在1884年,查尔斯?里歇很自信地说催眠术有优点,它能够抚平躁动,可以治疗或缓和某种失眠症。自从1882年我就开始用暗示方法做实验,我曾经看到过李波特先生使用它,在一开始我很胆怯也没有任何信心。今天我的诊所每天都使用这种方法。我在我的学生面前使用它,几乎每一天我都能够用暗示让一些功能性疾病、疼痛、局部麻痹、不安、失眠被减弱或者立刻被抑制。例如,一个患有手臂类似风湿疼痛的小孩被带到我这里来看病,他的病在四、五天前出现,手臂有压痛,这个小孩无法提手臂到头部高度。我对他说:“闭上眼睛,我的孩子,然后睡觉吧。”我合上他的眼睛,继续和他说话。“你睡着了,你会一直睡着,直到我告诉你醒来。你睡得非常好,就像在你的床上睡觉一样舒服,你感觉非常好,非常舒服。你的手臂和腿,还有整个身体都睡着了,你无法移动它们。”我用手指张开他的眼睛,它们仍然保持闭合,我举起他的手臂,它们仍然保持原来的姿势。然后,我碰触他疼痛的手臂对他说:“疼痛已经消失了。你不会现有任何疼痛,你可以移动手臂并且不感到疼痛,当你清醒后,你不会再觉得疼。疼痛再也不会出现了。”为了增强暗示的力量,我将其具体化成一种身体的感觉。我仿照李波特先生的例子,暗示了一种出现在痛处的温暖感。温暖代替了疼痛。我对这个孩子说:“你感觉你的手臂是温暖的,温暖感增强,你不再感到疼痛。”我在几分钟后叫醒这个孩子,他完全不记得这些事情,他的睡眠程度很深。疼痛几乎完全消失了,这个孩子可以轻易地把手臂抬到头部的高度。我在第二天看到了他的父亲,他是一位邮递员,为我带来了信件。他告诉我疼痛完全消失了,没有再复发。还有一个26岁的男性,在铸工场工作。他在上腹部出现了收缩感并且已经持续了一年,在背部相应的部位也出现了疼痛,他在扳弯一根铁棍时用力过度导致了这种症状。这种感觉一直持续,而且在工作之后这种感觉更加强烈。在六个月的时间内,他只有用手按着腹上部才能入睡。我催眠了他。第一次催眠时,我只能引导出简单的昏睡感,他自发地清醒了,疼痛仍然持续。我催眠了他第二次,告诉他他会入睡更深,在清醒后不会记得任何事情。僵硬症状没有出现。我在几分钟后叫醒了他,他不记得我对他保证过疼痛已经消失了。

它完全消失了,他不再感到有收缩感。我不知道它是否重现了。接下来的是一个50岁的工人,他已经住院几次了。关于他的病例会在稍后给出。他已经患上尺侧神经炎几天了,以手掌的后三个手指屈曲为特点,并且整个尺神经区域出现完全麻痹症状,疼痛沿着神经路径蔓延到鹰嘴沟。我催眠了他,几秒钟内他就进入了完全放松的状态,暗示性僵硬和梦游症状出现了。在不同时间,我暗示他的手掌放松,恢复感觉,疼痛中止。我把一根针刺进他的前臂,对他说:“你现在能够感觉到它。”几分钟内他的感觉恢复了,手指也伸直了。当他清醒时所有神经炎的症状已经消失了。这些例子与真正的观察相关。无论它们显得怎么古怪,它们就是事实。病态现象不是总能在第一次催眠时就可以治愈。有时疼痛会持续,或者简单地消失,它可能在两到三次催眠后逐渐消失。在其他情况下,它可能在被试清醒后消失,无需新的催眠就会逐渐减弱直到消失。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新一次的暗示可能会成功,尤其是在一次深度睡眠被引导出的情况下。暂时消失的疼痛可能会在几小时或更久之后又复发,并且可能在进行多次催眠后才会完全被治愈。最后,可能只有这些被提及病症中的一部分才会被消除,其他病症仍然需要医生的不断治疗。我们能够理解获得的疗效既依赖于被试的暗示敏感性,也依赖于决定症状的心理原因。肌肉疼痛,肺结核的疼痛点,某些动力性痉挛,甚至某些神经中枢的器质性疾病,舞蹈症后仍然持续的某些动作,小儿夜间尿失禁,这些症状经常在进行一次或几次暗示后就像中了魔法一样神奇地消失了。

迅速的疗效不一定需要深度睡眠,在某些病例中简单的迟钝就足以起效,某些被试在清醒状态就对暗示敏感。例如,我的一个病人,因为偏瘫而出现手掌痉挛,他的病史我会稍后就给出。整整一年他都不能张开手掌,他嗜好吸鼻烟,但是在吸鼻烟时他无法使用这只手。我催眠了他,并且暗示他的手掌再次恢复了柔韧,他能够张开或者合上手掌了。他在睡眠中试了一下,轻易地就能够伸直或弯曲手指。他说:“如果疗效能够持续就好了。”我向他保证疗效会持续。事实也是如此。当他清醒后,手掌的僵硬症状消失了。他记起了在睡眠中做的所有事,他不认为自己睡着了。在第二天进行另一次催眠时,我让他进入了深度睡眠。他处于梦游状态,在清醒后不记得任何事,并且很明显很易受暗示。总的来说,疗效在深度睡眠中更迅速更加完全。在梦游状态暗示达到了最大疗效,这种效果是即时的,并且看起来很神奇。某些被试在多次催眠中都表现出抵触,他们只能进入恍惚状态,疗效轻微或者不确切。在持续了一段更长或者短的时间后,经常是几天或者几星期后,在催眠只能产生些微疗效时,一些被试可以进入更深的睡眠中,暗示的治疗效果可能很迅速,也可以持续。暗示模式可以多样化,并且适应被试特殊的暗示敏感性。简单的一个单词不足以把想法传递到被试的脑海中。

有时必须进行推理、证明、说服,在某些情况下,给予坚定地肯定。在其他情况下,要温柔地暗示,因为每个被试的心理特性会依据自己的个性、爱好和特殊的易感性而在清醒状态和睡眠状态而持续。催眠不会让所有被试都进入统一的模式中,让被试变成纯粹而简单的机器人,从而只能够按照催眠师的意志行事,它会增加大脑的可塑性,它会让自主行为主宰意志。但是意志仍然会在一定程度上被保留,被试能思考,推理,讨论,比清醒时更容易接受意见,但是不会一直都接受,尤其是在轻度睡眠中。在这些情况下,为了能够给他留有印象,我们必须知道病人的特点,他独特的心理状态。通过触摸、摩擦,动作会被传递到受影响的区域,暗示的温暖感经常会有效地予以配合。在我的一个观察数据中,我曾经看到过在疼痛部位使用电疗,以此将暗示具体化成一种新的感觉,在简单的肯定无法产生足够疗效的部位获得了成功。另一方面,回 避的方法也可以获得成功的疗效。我的一个病人,一个梦游症者,她极其讨厌肉。我暗示她会开心地吃肉,但是无效,她拒绝接受暗示,她甚至不希望在睡眠中闻到肉味。我让她改变个性,她不再是她自己,然后她就以极好的胃口吃肉。

但是这种暗示只能在有限的少数梦游症者身上才能使用。在一些病例中,分散注意力或者有力的强迫可以消除紧张的习惯。一个患癔病女性可以轻易地进入梦游状态,但是在这种状态下,她经常抱怨感到不适,痛苦和压抑,有时她会发生癔病睡眠,它代替了催眠睡眠,在这种睡眠中她失去了和我的联系。仅靠肯定不能成功地驱散这种不适的发病先兆。我用音乐转移她的注意力并且获得了成功:我让她听一段美妙的暗示性的管弦乐,当她欣赏音乐时,她容光焕发,她会随着节奏打拍子,所有的不快都会消失了。一个患神经官能症的病人抱怨腿疼。她不能走路。暗示能在睡眠中抚平疼痛,但是在清醒后她太虚弱了以至于无法走路,有些疼痛仍在持续。我让她再次进入梦游状态,对她说:“你被治愈了,你现在在家。起来吧,开始做家务,既然你已经痊愈了,就工作吧。”她站了起来,平稳地走路,拿起手巾和抹布,还有拿给她的扫帚,开始拂尘,也不再抱怨任何事情。在清醒后,她走路非常平稳。因此通过强有力地转移注意,或者将消极转化成积极梦游症,暗示的效率就能够提高。有一个痉挛性的腰背部疼痛的病例,一分钟内这个男人的身上就出现了几次阵挛性的运动,让他向前倾倒。他无法行走。没有治疗方法能够帮助他。这种情况持续了几星期。当他想走路时,当他想停下来靠着什么东西以防摔倒时,这种状况会自动而固执地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