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去了，你等一下，她就过来了。”他起身上台去了，带着更假的笑。
“头等大奖是文婵意小姐香吻一个。快，快吻，快吻。过来嘛。别害羞了。”司仪炒着气氛。
台下的人也都情绪高涨起哄着。
司仪把两人推到了一起。
两人也没有扭捏，文婵意大方地在龙学谦脸上吻了一下。
全场喧闹着，欢呼着，像是在进行世界末日的狂欢。
我则看着坐在另一张桌子里一个戴着棒球帽的男人。
瘦瘦个的，他一直在低头吃东西，很少抬头。
只有在刚才文婵意吻龙学谦时手举了一下。
好像手中有什么机器闪动了一下。
这才是狗仔队吧？
我无意参加这种猫狗游戏，只希望赶快和文婵意谈谈。
台上台下又闹了近两个小时后，宴席才逐渐散去。
不少人都有了醉意。
连文婵意都醉了，她已经醉到不省人事。
“对不起，文姐她喝醉了。害你等了一个晚上。改天你再来公司。我一定帮你要到文姐的签名还有合影。对不起了，你快回家吧，改天再来。”蒋田园和另一个女孩把文婵意扶走了。
我只好也走了，几乎白等了一个晚上。
夜凉风清，走出空气混浊的酒店。
虽然还是呼吸着夹杂着汽车尾气、脂粉、熟食等等的空气。
但至少没有把我窒息而死。
我走向公车站，准备看看我该坐哪路公交车回李雄家。
这一带我还没来过，认不得路。
在等车的时候，有一辆车在我面前停了下来。
车门开了。
是龙学谦。
他坐在后座。
他还没有醉到失去清醒，但也差不多。
“小朋友，上车吧。我送你回去。一个女孩子晚上回家太危险了。”他口齿还很清晰。
“不用了。谢谢。”我没理由接受他的好意。
“快上车。难道你怕我吃了你吗？”龙学谦下车把我拉上了车。
他力气还挺大，不似他看来太过漂亮的外表那么娇弱。
好吧。
我怕。
“你家住哪里？”他问。
“‘清河苑’。”我只好说。
和喝醉的人动手，胜之不武。
否则和他打一架好了。
他的身手应该不错。
“家境不错嘛。一定是那些被父母宠坏的小女孩，骄纵，任性。不对，你干嘛还要等公车？你让人费解。”他盯着我看。
“我只是暂住那里。”我也盯着他。
希望能把他盯睡过去。
“原来如此。我问你个问题好不好？”他笑着。
现在的笑已经是失去最后理智的笑。
就要醉倒了。
“你真的是文婵意的影迷？”他用尽最后的理智。
“当然。”不。
“可你好像不认识我。或者说你却可以把我当成普通人一样看待。没有尖叫或晕倒或是紧张。一般的小女孩见到我多少会有点害羞的。只有你完全没有这种反应。把我当普通人看。既不是一般人的敬而远之也不是人前哈腰人后骂妈。你很特别，看什么都好像静静的，冷冷的。你知不知道，今晚，你让我找回了做一个人的感觉。或许，你认为这很可笑。但我已经很久没有把自己当人看了，而只是一个演员，一个明星。好累，好假。我变成了一个没有自己的人。可你把我当成一个人。不是光鲜亮丽的明星，也不是万人崇拜的偶像。就只是一个人。谢谢你。”龙学谦说完后人就向我身上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