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身继续上学。
我又不是吃饱没事干。
虽然我的确刚吃饱,也的确没事干。
“叔叔,你没事吧?”倪采心扶起地上的男人。
“妈的,搞什么?你这个赔本货还敢联合外人对付我?妈的,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男人还是走了。
留下那个莫名其妙的倪采心。
“谢谢你。”倪采心跟上我说。
她还是那样羞怯和忧伤。
“是我多管闲事了。”我说。
“无论如何,还是谢谢你。再见。”她说过便想离开。
但刚走出两三步,我便听到了有人倒下的声音。
倪采心已经晕倒了。
我蹲下去看了看。
她很虚弱。
应该是贫血。
我把她抱起来,上了一辆计程车。
到了附近医院救治。
倪采心果然是贫血。
而且她的身体很虚弱,还有点感冒发烧,所以就晕倒了。
我拿了药回来。
倪采心已经醒了。
她正要下床。
“对不起,谢谢你。”她穿上鞋。
“你需要休息还有补充营养。”我拿出刚才在医院附近买的鸡粥。
“谢谢你,你为了我做了太多了。”她低着头说。
“我什么也没有做。吃了它再休息一下吧。反正钱已经交了。”我说。
“钱我会还你的。”倪采心接过粥。
她的眼眶湿红着。
“以后再说吧。我读‘华凌高中’。你可以去学校找我。”我并不想让她觉得欠了我的情。
因为我知道欠人情是件多难受的事。
自己不幸还有背负别人的恩情,那未免太艰难了,活着。
我不想那玩意存在我身上。
不管我欠别人还是别人欠我。
逛在大街上,空气干燥莫名。
路过一家灯饰店,橱窗里,有一盏台灯。
很特别,不由自主就吸引了我。
尽管对灯没有特别的好恶。
但这盏等实在太特别。
灯光是从一只破裂的玻璃杯里透出来的,整个给人感觉很有支离感。
不知为什么,我觉得它属于我。
尽管我并不想拥有什么。
但这盏灯让我停下了脚步,而且走了进去。
我把身上所有的钱都放到柜台上。
正在和女职员聊天的男人看着我,女职员也看着我。
“我想买那盏灯。”我指着那盏橱窗里的台灯。
如果这是件傻事的话,那我只能说,我偶尔也会做傻事的。
“对不起,那盏灯已经有人订了。”那男人打量着我。
似乎在看神经病。
“只有一盏?”我还不想放弃。
“目前是。如果你想要,可以订购。不过得过一个月左右。”男人说。
“那算了。”我并不想事情变得复杂。
“你想要那盏台灯?”一个人从身后出现,是林平泰。
他脸带微笑。
“如果你想要,我可以让给你。”他说。
“林先生。你不是也等了很久吗?”那个有点油滑的男人说。
“没关系,我让给她。这样算不算还你一个人情?”林平泰说。
“不用,你不欠我什么。因为我什么也没做。”我说。
“原来你们认识呀?林先生。”油滑男插嘴。
“所以我要先讨好你呀,事成之后,我会好好报答你的。”林平泰有些嬉皮笑脸。
“再见。”我把钱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