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侍候鱼大小姐是我的乐趣。”他开玩笑地说。
“明天我要吃牛肉做的面。”我干脆给他撒个娇好了。
“是,鱼大小姐。”他收拾了碗筷和保温瓶。
有人侍候还真是件很爽的事。
不过再这样下去,我会真的变懒的。
买了些股票后,再查了些关于陶瓷的资料。
陶艺是复杂的工艺,学问不小。
之前看过不少关于古陶瓷的资料,对此也算知之不少。
我尤其对中国古代瓷器有好感。
不过这种瓷器工艺技术太高,还是学陶艺好一些。
去看冯浩飞时,他床头上放了几本关于陶艺方面的书。
他也正在看一本《陶器知识面面观》的书。
“我听你的,正在学习关于陶艺方面的东西。很久没看书了,看得有些头大。”他笑。
“我也在看,改天切磋切磋。”我拿了本书翻着。
“你的伤怎么样了?”他停下来看我。
“听说你被人用刀插进胸口。伤口很深。”他说。
“已经没什么大碍。就是有时会有些痛。”我说。
余品寒没有再来,不用再揍他,可以好快很多。
“有时你让我很困惑。”他说。
“什么?”我翻完书。
书的内容看了等于没看,都是些图片和基础的知识介绍。
“你那晚真的是想自杀?”他终于问了出来。
“真话?”我翻另一本。
“真话。”他很认真。
“我只是睡不着出去溜溜。”我也直话直说。
“那你为什么……”他在发抖,在愤怒。
“我只是觉得你有些幼稚,所以逗逗你玩了。没想到你会当真。”我说。
他不能这样下去,把我当做救命草,以为我们同病相怜。
事实上,他已经怀疑了。
只是他不敢承认。
“为什么?”他很受伤。
“不为什么。就是好玩而已。你可以打断自己的腿再来一次自暴自弃。”我放下书。
“我不相信。你的话哪句才是真的?”他抓着书,脸上暴出青筋。
“真假重要吗?”我看着他。
他不能自欺欺人下去,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
“你一直在骗我?”他的眼眶红了。
“如果你觉得是,那就是。告辞。”我向门口走去。
“等等。”他喊住我。
我停下来。
“如果,我说我……算了。你走吧。当我们没有认识过。”他说得痛苦万分,但终没有说出来。
我走出去,关上门。
或许,这次,我做错了。
在他最脆弱的时候,我骗了他。
虽然可能救了他的腿,但却伤了他的心。
离开医院的时候,我已从股市赚到了上千万的钱。
本来没有要赚多少钱,但一看帐户,已经有八位数了。
我收手,把电脑还给了陈伟。
回到家,已是一周以后,茶桌上都蒙上了灰尘了。
不过,家里的茶桌几时不都有一层薄薄的灰尘呢?
或厚或薄罢了。
只有我记得时,才会无聊地去擦一擦。
倒到沙发上,发现不见莎士比亚的身影。
我去敲对门的门。
门一敲就开了。
我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