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浪漫青春不思议校花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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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下午只上两节课,放学后,我骑着单车去附近的山头。目的不是赏景游山,是去挖树根。我这个人没有什么爱好,却对树根有着很大的兴趣。为此把家里的一个杂物房当成了我树根工作室。几乎每周末,只要一有空就到古今的山头去找树根。有时也会到深山去的。

树根的千奇百怪,造型独特,美得让我有时觉得那不是树根,而是生命,鲜活的生命,新奇的生命。

山头的一些偏地方总可以找到我想要的东西,即使不多,一根,几根,一截,两截。都值得我欣喜和满足。

运回家后就开始加工,风干,去皮,整净,造型,上漆。做一个根雕需要极大的精力与时间,这无疑是对我这个十几岁的小孩的锻炼,有时更像挑战。

晚上,我就做了一个关于树的梦。这总算不是噩梦。梦中有个男人他在斩一棵树,树很大,只是没有了枝叶,光剩一块树干立在那里。枯了,甚至腐朽了,可发现她的根却扎的很深,很广,甚至伸到了附近的房子,有些浅土的根露出了她的身躯,坚硬纠结的根就像人的血脉,神经。看上去,满是沧桑感,她已经年代久远了。就在我惊奇于她的树根之广时,我听到了那个斩树根的男人的哭声。

一边斩树根,一边哭着。我可以感受到他的悲伤是真实的,原谅了他的残忍。或许他有苦衷。接着我发现了他斩下的树根丢在一旁,我惊喜跑去捡起,树根的切口很利落,干净,想必男人斩她时为的是减少她的痛苦。可我还是看到了伤口上的无奈和痛苦。

“这可以给我吗?”我小心问道。

他看了我一眼,眼里满是哀愁之色,“可以,捡吧。”

“为什么要斩掉她?”我问。

“邻居和我家的房子就在那边。”他指了指那几间房。原来如此。树根虽枯了,可她的根却很盛。已慢慢生向房子,过一两年就会扎进地基,房子就会危险了。

他爱树,可为了房子的安全,必须斩掉。

“她已经枯了好几年了,大家都认为她不可能再活过来,任她生死不理了。可几个月前大家发现了她的根还在蔓延,大家都要我斩了。”他不再说话,又去斩着,很奇怪,我根本看不清楚他的样子,可却看到了他清晰的痛苦……后来醒了,总算清楚了,这是一场惨梦。只是比噩梦更加让我难受。

从游戏室出来,打算去干一碗牛肉面。

就在面摊斜对面的路灯下,一对相当漂亮的情侣在等绿灯。女孩是个美人,长发披肩,T恤短裙。男孩也是T恤牛仔裤,帅气十足,年纪与我相仿。我看那女孩有些面熟像某某人。一时想不起来。

我低头继续干牛肉面,干到三分之一是,他们向面摊走来,在我对面的空桌坐下了。

我突然对他们有了好奇心。因为他们还算顺眼。他们也要了牛肉面后,开始轻声谈笑,显然不介意我的注视。那我就不客气了,我放慢了吃牛肉面的速度。

不久之后,来了几个不良份子,见已经没有空桌,恶语凶言过来,想赶我走,我没有理他们。牛肉面还没有吃完,如果不吃饱,我就可能从晚上饿到明天中午。我可不想因为不相关的人饿肚子。

“小丫头,快滚开,别碍着我们兄弟。”一个三角脸突眼的二十来岁的小子道。

我仍然没有反应,那对情侣会有反应吗?果然,女孩站起来用极好听的声音道“喂,几个污染环境的甲乙丙丁戊先生,是人家先来的,你们凭什么人家走?还有其它桌子不能坐吗?”女孩指了那些在十秒钟前还满人的现在却已经空荡荡的桌子。

他们几个出现后,其它客人都已最快速度悄悄付钱走了。只剩我和那对漂亮的情侣。

这时老板出来了,笑脸道:“三K哥,来了,这边有空桌,到这边坐,难得三K哥今天赏脸来我这里,今天我请客。”他对其中一个一脸粗肉的猥琐男人说。

“你说坐就坐?我今天就坐定这里了,小妞,快滚开,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三K哥对漂亮女孩说。

“立刻给我滚。”女孩再次说。

“未舒,我们走吧。别管闲事了,他们是黑社会的。”男孩已面露惊慌之色。

女孩看了他一眼,“要走你走。这闲事我管定了。”

“可我怎么能丢下你一个呢?”他懦弱地说。

“以后别再来找我了。”女孩不看他。

男孩很快遛了。

“小妞,你跑了,看你还挺白嫩的,你不如待会儿陪我玩玩。”三K哥看着女孩修长白净的双腿。走过去想要摸她的脸蛋,女孩一偏,非常漂亮地他睡在了地上。好身手!

“女白,敢动老大,上。”四个小混混冲了上去。但很快就被看似娇弱的女孩放倒趴在地上。

“现在可以滚了吧?”女孩好像玩得不过瘾,但那几个甲乙丙丁戊先生已经灰溜溜地跑了。“甲乙丙丁戊先生”,女孩的语言相当有趣。我不禁笑了,看着女孩整理她稍稍有些乱的漂亮长发。我只能想得到漂亮这一个形容词,人漂亮,声音漂亮,说的话漂亮,身手更是漂亮。

她向我走过来。“你没吓着吧?”

“没有,谢谢你。不然就算我想走也肯定会被揍一顿。”我说。

“我们就算是认识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宫未舒。”她很热情。原来如此,她是宫净誉同学的姐姐,我听说过宫净誉同学是有一个姐姐的,她应该就是了。

“鱼可升。”我说。

“你就是鱼可升?久仰大名了。你和我弟弟是同学吧?”宫未舒恍然大悟的样子。

“如果你弟弟是宫净誉同学的话。”我说。她怎么会知道我?

“据我所知,本市就我们一家人姓宫。”她说。宫净誉同学家听说是本市很有权势的家族,在政界,商界都有相当的影响力,无怪她的自豪的。

宫未舒把没吃过的牛肉面端了过来,和我一块吃。宫家人来吃路边摊,这倒是比较不一般的事。

“鱼同学,你在想什么?”宫未舒见我不太专心。

“在想,这牛肉面真好吃,还想多要一碗。”我说。其实这面摊的牛肉面不怎么样,还不如我家附近的那摊。不过我只求个温饱,对食物从来没有任何要求。

“那我们再多要一碗吧,我请客,难得有缘遇见净誉的同学。”宫未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