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伸出一只手,一只很完美的手把书接过了。
班上的人都发出一阵惊叹。
那是一本历史书。
我看着那只手把书接住,过程相当完美。
我想把书拿过来。
他转回头看我。
“我还没有这本书。”我说。
他放开手转过身。
我仿佛经历了一场冰天雪地里的狂风暴雨。
从来没有一个人能让我单看他的眼睛就眼睛感到了莫大的压力。
这是前所未有的,从没有人给过我这么强烈的压力感。
这种压力感,让我感到新鲜。
我接过书,反手把书砸向了宫净誉。
尽管我知道书不是他砸的。
他被砸了脑袋,眼镜也被砸掉了,摔到地上,破了。
宫净誉呆呆地看着我。
“宫净誉同学,发生什么事吗?”彼特在写着英语句子时转过头看。
“没事,老师。”宫净誉去捡眼镜和书。
我继续趴在桌上百无聊赖乱想东西。
下课后,一帮人闯了进来,领头的是一个粗壮的女生。
在她身后还跟有四个人,全都是凶狠的学生。
两男两女。
“是她,是她了。娇姐要找的就是她。”其中一个小个子男生看向我对那个粗壮女生说。
“你,跟我们走。娇姐有事找你。”那女生指着我说。
“跟敢娇姐抢男人,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凭你这种排骨女也想和我们娇姐抢萧克羽,别做梦了。出来。不然你会死得很惨。”女生威胁恐吓着我。
我只好站起来,跟她们出了教室。
雨已经转小,但仍不肯就此罢休,还想玩什么花样似的。
我跟她们进了女厕。
齐月娇和一帮男女学生都在。
“我们又见面了。”她说,一副女皇派头。
“是。”我说。
“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来吗?”齐月娇抽着烟,浓妆的脸呈五彩状,分不清她的五官在什么地方。
“不知道。”我说。
“不知道?你这个八婆,敢跟我抢萧克羽,你没死过是不是?妈的。现在给两条路你走,一是吃了这桶屎,二是让我在你脸上划上几刀。你想走哪条?”齐月娇让她身后的一个男生提了一桶粪便出来。
而她的手上,多了一把刀。
刀尖而利。
“两条都走行不行?”我说。
她吃惊地看着我,认为我是白痴。
“好啊!难得你这么识相,过来吧,一口一口吃,味道应该不错的。”齐月娇吸了一口烟说。
我走过去,蹲行来,准备……
这时又有人来捣乱了。
原本守门的两个女生被踢飞。
“齐月娇,你想干什么?又在干这些龌龊恶心的事。我警告你过你,再干这种事,我金秀莲绝不放过你。”一个穿着金色衣服的女孩闯进来说。
“哼!我凭什么听你的?别人怕你金秀莲,我可不怕我还没把你们七朵烂花放在眼里。把自己比喻成七朵花,恶心又可笑。简直是不知羞耻。”齐月娇虽然嘴上还在骂人,但神色眼镜有些慌了。
看得出这个叫金秀莲的女孩身手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