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到我忘了呼吸。
真的叹为观止呀！
妓女世家？
这世界无奇不有。
我能感觉得到，钱芳娥是真的不在乎我的话的。
她不是没羞耻，只是她的生长环境让她并不如此认为。
当妓女成为她的生命和光荣，在她眼里，性是自然而然的。
正如战场上杀人，尽管还是杀人，但却不断用各种堂皇的理由告诉自己，这是为正义而战，为国家而战。
但其实，又有什么不同？
杀人就是杀人。
当妓女比杀人仁慈博爱多了吧？
而且是干净的，健康的，有卫生常识的妓女。
我对钱芳娥几乎佩服起来。
当然，我不认为妓女卑贱或伟大，没什么是绝对卑贱或绝对伟大的。
人做什么卑贱的事时总是有目的，有原因的，有理由的，有借口的，有苦衷的。
钱芳娥的目的很单纯，就是做个快乐健康的妓女。
她对世界怎样看她无所谓，反正她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色和欲的世界。
这其实很单纯，只不过有太多的人把它神秘复杂道德罢了。
她没有这样的困扰，她透明而单纯，甚至可爱。
她背着我上了楼，已经一身的汗了。
她已经尽了力了。
“放我下来吧。”我说。
“让我休息一下就好。我的身体可是很好的，我每天都练瑜伽和健美操。因为我妈说女孩子不能练太壮，我才没有练功夫的，否则我可不输你。”她放下我，边喘气边说。
她的体力的确不错，但不过终究是女孩子，力气大得有限，要背一个人还是有些困难的。
“经常遇到今天这种情况吗？”我靠在墙上。
“偶尔吧。不过我妈教过我怎样对付他们的，在我包里有防狼电棒，不过刚才我是有些吓坏了，那男人变态的。”钱芳娥用手煽着风，低下身来，胸部已一览无余，何况她的衣服本来就破了，更是勾魂夺魄了。
她的美是世俗的，男人看了都会难以抵抗她的魅力的那种。
“对了，你跟施润生是什么关系？我觉得他对你很不一样。他以前只对像我这样的女生感兴趣的。”她并非对我有敌意，只是好奇。
“关系？没有关系。”我说。
“你没和他睡过吧？要是和他睡过，你就不会这么说了。他是女人最梦寐以求的床伴，每个和他上过床的女人都会爱死他的，欲罢不能。不过他的女人都是一次性的，我也没有例外，只有麻婷婷例外，可能她的手段实在太棒吧。这是我唯一比不上她的地方。”钱芳娥像在跟我讨论下围棋一样自然。
她对施润生倒是不太在乎，反而对输给麻婷婷耿耿于怀。
“不过你这次好像已经把麻婷婷踢掉了，实在让人太爽了。恭喜你，有施润生罩着，在‘葵今’你可以横行无阻了。”她玩笑着。
“好了，我休息够了，我背你上去吧。”她过来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