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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阅读人生(6)

两年前我在皖南的一次行旅中邂逅了一帮戏班,他们支着简单的行头,面容疲倦,一个村庄挨一个村庄地唱着,模糊的唱词,陈旧的服装,劣质的音响效果让人的耳朵备受折磨,我只在一个临水的小村子听他们唱“茫茫愁,浩浩劫,短歌终,明月缺,郁郁佳城,终有碧血,火亦有时熄,血亦有时灭,一缕香魂无断绝,是耶非耶,愿化蝴蝶”。歌词美得让人战栗,像布裙子上的一粒水迹子,通莹,怀旧……

还有谁会比他们活得更潇洒?真正的行吟者,彻彻底底地属于艺术和自然,就那样轻松地扔掉了世俗的一切,把自己完完整整地交给戏词交给一种属灵的生命。

当我支着下巴看着他们一群人的表演时,我的心从未有过的宁静和清澈,即使喧天的锣鼓是多么震耳欲聋,我也能从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中超脱出来。记得儿时,住在外婆家,村里来的戏班热热闹闹地摆戏三天,我跟在许多小伙伴后边一场接一场地看下去,那时自然没有感觉到一丝美感,懵懂的岁月让人呛出灰来。然而,现在我懂了,时光匆匆,恍如一梦,人与人之间永远有着擦身而过的遗憾。

所以,许多年前,我也曾渴望成为一个戏子,一个在别人的故事里流着自己的泪的人,这隐隐的情节仿佛与张爱玲的小说有关,但总之,戏子本身给予我的魅力是巨大的,在演绎了万千繁华之后的转身,这华丽转身,成了戏子心中永远的痛。

满分秘诀

“永远在别人的故事里流着自己的泪”付出与“这华丽转身,成了戏子心中永远的痛”的收获似乎道尽了戏子的人生,娓娓而谈中感悟人生,语言质朴流畅而又富有哲理。

叶缘

王文洁

我和叶子注定结下了不解之缘,要不,为什么我总是那么欣赏她?

——题记

叶子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和她早已成为形影不离的知己。而今,我们分开了。

有篇文章是这样阐述叶子的含义的:“叶子是树的眼泪,片片晶莹;叶子是微风的歌声,轻轻低吟;叶子是孩子的酣梦,甜美欢畅;叶子是大地的音符,充满活力。潇潇春雨,滴打的是叶子;缕缕秋风,吹拂的是叶子。叶子,是心中永恒的歌。”

叶子,你是否还记得发生在我们身上的故事?初二上学期,我们是同桌,老师担心我们在一起贪玩,要把我们的座位调开。当时,我们都哭了。我轻轻地拭去了眼泪,到外面采了两片叶子,一片绿色的,一片红色的。我把它们送给了你,并告诉你,你和它们都叫叶子,相信你们会有心灵感应的。绿色是希望的象征,叶子是绿色最美的形式;红色是热情的化身,红叶是天使的信差。你把心事告诉了叶子,它们似乎听懂了你的心思,飞向蓝天,飞到天使的身旁,诉说了我们的忧伤。最终,我们没有分开,而你从那以后也深深地喜欢上了叶子。于是我们约定,不论春夏秋冬,我们都去采叶子。

纤细的样子,浑圆的样子……叶子的形态多种多样,它们带给我们快乐,同时也带给了我们一段难以割舍的回忆。

春天的脚步越来越近,万物复苏。柔美的叶子无声无息地探出脑袋,注视着积雪初融的大地。当我们漫步在树下时,你总会情不自禁地吟道:“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在春风中,它们时而伏起,时而荡下。夏天,在烈日下,树叶一片片紧紧团簇在一起。叶子蜷起单薄的身躯,依旧是那样紧紧地靠拢在一起。叶子总是为别人挡风遮雨,从无怨言。你会穿上心爱的白衣裙,拉着我的手去等待夕阳西下的美景。秋风乍起,凉意加重,这是你最喜欢的季节,因为秋季是属于叶子的。秋叶化土为泥的离开是对树也是对它最好的选择。那萧萧的、沙沙的声音是对根的依恋,对树的告别。银装素裹的冬天,松柏依旧,但更多的叶子为季节更迭。我们躲在小屋里静观冬雪轻叩外面的世界,用心描绘着属于我们的那一片叶子……

因为有叶子,生命才有了活力;因为有你,我才感受到生活的美丽。我不知道现在的你身处何地,可我相信你还会同从前一样,依旧去捡叶子。现在,我仍会采撷最美的叶子,夹进你喜欢读的名著里。

在微风中,我轻轻地捡起一片叶子夹进书本……

满分秘诀

淡雅、优美的语言勾勒出自然界中的叶子和好朋友叶子在作者思想上留下的最美记忆,娓娓道来,品一口香茗慢慢读此小文,浓浓的友谊会浸染我们心灵的空间……

用不屈打造未来

王苹

屋外,鹅毛般的大雪横飞着。

屋内,充满了烟味。除了屋外狂风抽打树枝发出的声音外,唯一能听到的便是爹吸烟的“吧嗒、吧嗒”声。

“妮子,这学到底还上不上,你自己定吧?”

凝固了许久的空气被爹打破了。

“我……我……”泪淹没了我的话。

“呼——”一阵大风把门吹开了,我禁不住打了一个冷战。哥赶紧过去关好门,并用板凳靠上。

“妹,学上不上,我们都不拦你,只要你高兴。”哥把我的泪擦干,他自己的泪却又流了出来。

“孩子他爹,妮的病真的无法治了吗?真的那么严重吗?换上我的行吗?……”沉默了半天的母亲用深陷的眼睛看着我问父亲。

“怎么治?先天性的,能到现在已经……你再看咱这个家……她的身体已经不允许她再上学了。”接着爹又装满了一烟袋锅烟。

“我想活着,我也想上学,我什么都想,想……不想……”天哪!为什么对我这样不公?为什么?既然让我来到世上,为什么又要……为什么?娘,我不甘心!不甘心啊!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抱着母亲的胳膊哭喊起来。

“别哭!孩子,别哭!会加重你的病的。”

天哪!我竟连痛哭一场的权利都没有。

“妹!”上大学的哥见我哭喊不止便来劝我。“你看过《让苦难芬芳》吗?”他在我耳边轻轻问。

让苦难芬芳?《让苦难芬芳》……噢!我想起来了:“对人来说,真正的苦人不是洪水,不是瘟疫,不是死亡,而是面对苦难时的绝望。”我的心忽然地震了一下。

屋内重新陷入了沉寂。

……

爹、娘、哥:

当你们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登上了去学校的汽车。我想过了,我要上学,但这决不意味着我要放弃生命。既然十八年都过来了,我又怎么能对未来失去信心呢?你们放心,我会很好地爱护我自己的。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

妮子

2006年12月9日深夜

哦!今天的天气好多了,车内只有几个人,虽然有点冷。

满分秘诀

造物主不会让一帆风顺、事事称心者成为栋梁,不经历苦难磨炼的人无以伟大。这一规律,在小作者的文中得以验证。作品中的“我”虽称不上伟人,但可以说伟大,她以坚韧不屈的性格,收获自己无悔的人生。

文章的细节描写很成功。如哥用板凳靠住门,爹的“烟袋锅”,这些都表现出因“我”的病而造成的家境的贫寒。

一篇佳作,让人读后有想像回味的余地,这篇文章在运用语言、标点符号上也是如此。

永恒的瞬间

陈伟

时光荏苒,白驹过隙。似水流年中的琐碎细节往往被我们遗落在记忆的角落。但是,给瞬间注入真善美,瞬间也能化作永恒,化作永不褪色的照片,定格于时间的长河,发出淡雅的清香和耀眼的光芒。所有对真善美的选择,都是因为我们知道让美好站立,那是我们一生的雕琢。因此便产生了这许多感人肺腑、亘古长存的瞬间。

缆车坠地的一瞬,年轻的父母一同托起年幼的孩子,像托着自己的希望一般,他们用自己的双肩托起了孩子重生的起点;爱人坠崖的一瞬,深情的伴侣毅然松开绳索,用自己柔弱的双肩抱住爱人的肩头,他们相拥而坠,他们用两颗彼此挚爱的心筑就了坚不可摧的爱情长城;登山绳索将断的一瞬,他毅然把手伸给朋友,两人手握着手一起落进了万丈深渊,他们用这生命之手,友谊之手浇开了不败的友情之花;小鸟落地的一瞬,网球运动员扔下球拍,俯身跪地,双手合拢,又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以示忏悔,他用自己人性的光芒照亮了大自然昏暗的天空。

人生苦短,生命的俯仰之间,面对那瞬间的剧变,怎样的选择才能让自己无怨无悔?跳出心灵的黑暗与漩涡,去选择每一次触动,去选择每一声欢笑,每一声放歌,那么短短的瞬间,就将化作美丽的永恒。所以,厄运降临的一瞬。亚里士多德选择冷静的对待,为全人类的利益奋斗到最后一刻;死神降临一瞬,布鲁诺选择无言的抗争,为真理放弃生的渴望;机遇降临的一瞬,贝多芬选择了放弃,为了尊严他慨然陈词:“公爵很多,贝多芬只有一个!”财富降临的一瞬,子罕选择拒绝:“我以不贪为宝,尔以玉为宝……不若人有其宝!”

身为尘世之人,我亦向往那融融的亲情、绵绵的爱情、真挚的友情,我也向往为人类而奋斗,为真理而献身,为尊严而放弃,为高贵的心灵而拒绝面前的财富……所以,面对决定命运的一瞬,我将会选择与亲人共命运,与爱人同生存,与朋友共呼吸;我将会选择与真理为伍,与尊严共存,与高贵的心灵同生。只要我们心怀真善美,面对需要我们决定的瞬间,我们所做出的选择必将如高山之水,洗尽铅华,洗尽躁动,还生命一股清流,一眼甘泉,用晶莹的浪花奏出生活浩然大气的乐章,必将把每一个瞬间化为永恒,定格于历史的长河。

满分秘诀

文章以永恒与瞬间的关系为切入点,展开对“心怀真善美,瞬间化永恒”的追寻。四个真情瞬间,演绎人间大爱,放射人性之光,催人泪下,洗尽心灵灰尘;四个瞬间抉择,昭示坦荡心胸,造就千古英杰,撼人心魄,鼓起求真热情。千字短文,八则事例,信息密集,材料丰富,展示文化积淀,显示开阔视野。语言精彩,富有情感内涵,无论叙述还是议论,都能让你感觉到小作者对“真善美”的热切追求。

忆吾之众师

王亚奇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题记

身为“唐宋八大家”之一的韩愈,曾在名篇《师说》中给天下众师下了这么一个定义:“师者,所以传道授业解惑也。”不错,这句亘古未逝的评论告诉我们:凡是为我们传授过道理、解释过疑难的人,都可以称为“老师”。但在不计其数的老师中,我唯对中学时代的教师记忆犹新,为什么呢?因为他们各具特色,容我详述。

正所谓“万事开头难”,先写哪位老师方可?既然语文乃各门课程之基础,那么我就以此为由,先从语文老师们开始吧。

我记得,我们在中学时代结识到三位语文老师。其一,此师个子不高,身材偏胖;书法优美,行云流水;知识渊博,滔滔不绝;言谈举止,风趣幽默;连讽带刺,他也专长。其二,该师身材伟岸,相貌堂堂;书法得体,授课平常;课外知识,一般不讲;每临听课,安排颇详;听课完毕,恢复如常。其三,作压轴之师,名不副实;书法潦草,知识如荒;有本还行,无本难讲;为人师表,怎不令人感伤?

数师之伍,组者亦有三。头者,女性。因尝识余于小学,故颇亲于余。肄于师范,曾为幼师,为一班之主,故不堪此重任。力所不及,政绩不佳,迫去也。次之,亦班之主任也。系男师,故政绩斐然;又教吾众有方,成绩颇优。此所以其跻身于优师之列也。不知何故,匆匆然而去此校,猜其另寻高薪之地也。其三,吾尤看之不惯,仪表邋遢,烟酒之类皆其所长。虽为人师,一味以其不称也。

外教职二人,皆男也。所谓“外教”者,非彼外籍教师也。前者,今吾已忘,印象平常。吾独敬后者,才高、敬业,以育吾辈成才为己任,吾班之众咸以有此益师而乐也。每逢其课,皆兴高而采烈也。且其不时令吾众高歌一曲,曰:“学也,劳逸结合方可。此只减尔等之重压耳。”故吾尤喜而擅外语。

怎么样?别不信,我可告诉你,以上的老师都是真实的,童叟无欺,如假包换。余下的老师也各有千秋,欲知其人如何,请听下回分解。朋友们,再会。

满分秘诀

本文以幽默、俏皮的语言扼要评说了自己中学时代的老师,各位老师虽远非尽善尽美,但作者的喜爱之情流露于字里行间。

一飞冲天

王苹

今夜,月缺风起。

那缕清风经过半坡遗址,掠过秦时明月汉时雄关,擦过唐宋的繁荣,飘过元清的一统,让奇迹在现实一次一次地清晰再现,带来了历史的呼唤,呼唤一飞冲天的答案。

风骤涨,我望见一士人笔耕不辍……

你,世间一只别样的精灵,让洛阳为之纸贵。你看透了世间的猜忌与纷争,你不愿与世同浊,你为世人嫌,但没有人不为你的作品所动容。

左思,我为你折服,你为写《三都赋》闭文谢客,笔耕不辍,日夜星辰为你颠倒,寒窗苦拼,孤灯对影,终于成就一时。他们为你《三都赋》所折服,洛阳为你《三都赋》而纸贵,他们也全知道一个容貌丑陋的文人创造了奇迹,但他们并不知道奇迹的背后流下多少默无人知的血与泪。

多少次的闭门谢客助你成功,多少日的孤灯对影助你成名,我不得,但我知道这其间是这些日的默默无闻为你铺就了成功的道路。

风戛然,我对自己的问题已有了答案。

风又起,我看见一女子于辉煌的圣殿翩然起舞……

你,人间一只温婉的鸟儿在翩然,那舞姿如此轻灵,你飞落到艺术的宝殿,飞过了大洋,到达了它的彼岸,让异国他乡的黑人白人为你称赞,让他们为你折服。

邰丽华,我为你折服,不仅为你的舞姿,更为你生活中的勇气。音乐是艺术家表达舞蹈的门神,而残酷的现实剥夺了你听的权力,生活中的你只能是一遍遍重复,一遍遍记忆,除了吃饭与睡觉,舞蹈便成了你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