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暴君的逃婚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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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邵伟伯的心思(2)

“这有何难,你要是有心看,我就教你看,这个国家也有你的一半了,多熟悉一下也是好的。”潜龙毫不犹豫,依依切地一声撇开头,本来想看看他如临大敌的表情,没想到这么平静,又问:“今天有什么大事?”

“没什么大事,只是刘太妃与郓五的余党还尚在各地流窜,都是一些头目,虽不足为虑,未免让人讨厌,记得我和你讲过的那个‘龙非龙,庚卯归’的石碑吗?如今庚卯年快到,虽不怕他们搞干什么花样,但能趁机把余党揪出来也是大快人心的一件事,这些家伙害人太多人命。”

“不是把刘太妃和郓王软禁了吗?那个郓王还被……哈哈哈……还被咯喳了!凌大哥那样一个温文仁慈的人,没想到下手也这么狠。”

那是对你仁慈,你不知道,他代摄国政的日子,杀了多少贪官,狠心之处一点不逊于我这个皇帝,潜龙暗暗摇头,只道:“树欲静而风不止,郓王也没死,齐太妃势力尚在,就算他们不想再篡夺皇位,那些出大钱出大力的手下人也不会任由他们这么沉默下去。之所以我没杀郓王和刘太妃,是知道他们也有苦衷。”他们苦在当初不该动了恶念,后来发现争不过现在退出时,手下尝到甜头的人已经不干了,于是只好咬着牙错下去。

确实如此,依依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这个江南河口镇离哆啰城很近了,最好看看这个哆啰知府有没有牵涉在内,这些人,经常都是一线下去溜出一串儿的。”

潜龙知她意思,点点她的头:“假公济私!”将她搂在自己腿上,为她穿上平底小鞋,柔软地像一层皮似地贴在脚上,鞋底略高,怕地上的石头咯着她的小脚,是潜龙命人专为依依特制的“孕妇鞋”。

依依在宫中日子过得很不错,太后也常常命人给她带她喜欢的东西,从吃的到穿的到戴的,无一不备,只是,入了宫却无法自由地见到凌大哥,心中自然不乐意。

“我要见凌大哥!”吃饱喝足,有力气想法子折磨潜龙了。

潜龙黑了脸:“你见他干什么?又没什么事!”要不是凌霄鹤对权势钱财真是半点不放在眼里,哪用得着他伤脑筋,直接丢个能赚高俸禄又忙得要死的工作给他就好,凌霄鹤也就是看在依依的份上才留下来的,却闲如野鹤,让他牙痒得要死,一个人日理万机,另一个却天天没事干,能不让人嫉妒吗?

“怎么,我见凌大哥也要你批准?我告诉要见他,是让你请去他!不是征求你的同意!你……你竟然拿这种脸对着我……”依依一怒之下红眼睛,开始原地跳起来,用力地跳,猛力地跳:“都是这个身子,害我不能自由活动!跳!跳!跳!”

潜龙吓得冷汗直流,快步上前把她抱起来,又怒又无奈,还不能大声说话,放软了声音:“好好好……我马上去请他!你千万别跳啊!别把肚子里的孩子跳出来!”跳这么几下能跳出来?也就是潜龙初为人父的心切罢。

凌霄鹤很快就来了,等待他的是潜龙臭臭“龙”脸和依依热切的小脸:“听说依依叫我?”在他心中,她就是,没什么皇后之别。

“凌大哥,大婚期间忙得要命,好久没见到你了。”依依想和从前一样跑上去抱着他的臂膀撒娇,却被潜龙拖住了。凌宵鹤撇过脸,手在袖下一时苍白,从今往后,那个可以随时调戏她的女子再也不能同过去一般,躲在某个不知道的角落做让他哭笑不得的事了,她的身边,有她的夫婿,可他仍旧义无反顾地留下来,只为了听她那一声声的“凌大哥”,只为了看她笑得开心无比的小脸,此生足矣。只是内心深处未免遗憾,若是当初不要顾忌那么多,直接对依依表明了心迹,也许今日情势就不会这样了吧?毕竟当初依依对他也是有感情的。只是如今再说这个有什么用?

在依依的逼迫下,潜龙心不甘情不愿地给凌霄鹤一块进宫金牌,凭着这块牌子,凌霄鹤可以随时进探望依依,要不是知知道凌宵鹤对依依的情感已经纯洁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潜龙是死也不给。

依依只是想念凌大哥,没有什么事,但那个曾让娘娘刮目相看、让同僚侧目的弯光耀可就有事了。从京中回来,着实是人人见了人人怕,皇后娘娘亲自过问啊!走出门去,头抬得比天还高,还没平静下来,突然有一天来了许多朝廷中人,包括刑部下省的检法司,都是专门调查官员背后伟大事迹的人,在他家闲闲地喝起了茶,顺便把他家的房子箱子柜子都打开来,鉴赏了一番,然后把一些他们认为好看的东西全封条寄回京,请皇后娘娘,特别是十六爷鉴赏。

后来估计是看了弯光耀的东西不错,京中又来人,解了弯光辉的职,以贪污受贿,强抢民女、强占土地、联合土霸欺压百姓之名请进了京,到牢里吃香的喝辣的去了。

他的女儿女婿京里来的人也没能冷落他们:一起随父进京去吧。那个邵伟伯仗着岳父的威风横行一世,如今攀着岳父的余光一同进京去逛,别提威风了,一路上人人摩肩接踵,只为了一睹这一家人的风光,顺便给几个小石头,告诉他们别忘了父老乡亲,当地风俗有“脱靴”之礼,就是当地百姓为纪念对民有功的父母官,那官员临走时百姓们会脱下他报靴子为他换上一双靴底刻有“清兼父母”字样的新靴,这翁婿俩被一堆当地受过他们大恩的百姓们包围着,硬是扒下了那双锦锻靴,塞上了一双荆棘草编的鞋,连押送的官兵也禁不住沸腾的人群。

这日来到京中,路上说不尽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窝囊气,这些来的人是十六爷的手下,自然体了上头的意思,对他们的待遇和别人是不一样的,那是贵宾级的待遇。别人吃糠他人吃泥,别人睡草他们睡泥,让他们真正下了一回基层。进了京城,全都松了口气,只要进了刑部大堂,押送的人就可以松口气,被押的也可以不用再站那卡住脖颈的囚车了。弯光耀早就蔫了,只有邵伟伯在囚车上左顾右看,突然看到一个身影,从不远的茶楼门口出来,勾起了他记忆中一个几乎没有了印象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