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暴君的逃婚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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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多事的一天

鬼打个跌,好半天爬不起来:“什么?死?这个,我也不知道。”

原来是个糊涂冤死鬼。“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一定很难过。别怕,很多人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呢。你长得好像不赖,一定有不少女鬼喜欢你哦?”依依忙安慰道,也许当他知道自己不是鬼,看在自己曾对他这么真心同情的分上就不害自己了?

鬼郁闷了半天,声音怪得很,似哭似笑:“我们能不能别死啊死的?说点别的吧。好了,我知道你不是鬼,放心,我不会害你的,你为什么半夜三更一个人来这?”

依依沉吟半晌,是说实话还是说假话?也许他真不会害自己,否则刚才就下手了。唔。“我家那儿有一个恶霸,要强娶我,我又不喜欢他,所以啊,离家出走了。”这不是假话。

“哦。这样。”鬼不说话了。依依害怕起来,道:“你说了不害我的,你可不能言而无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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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鬼没好气地说:“谁想害你,自作多情,就你那胆色,作了我的替死鬼我还嫌丢我的脸。”

这就好。依依突然想起一个问题,又问:“你到底什么时候死的啊?怎么死的?”

这下鬼不理她了,任她怎么说都不理她了。

天边渐渐露出鱼白,有几朵云的边缘已被镀上了浅浅的红,天空的黑眼看着透亮起来,地面虽然依旧一片漆黑,可是迟早要和天融为一体,成为人的世界。眼看天要亮了,依依精神一振,美好自由的一天就要来了!

“天要亮了,你还不走?小心太阳出来照得你魂飞魄散。”依依又好心提醒。

“我不怕。”那鬼淡淡地回了声,又没声音了。

原来还是个道行高深的老鬼,依依心中嘀咕。既然他不爱说话,自己也不想找不没趣,抱了抱包裹,天再亮些,行人就会多起来,通往燕息镇只此一条路,到时混入行人中,谁也看不出她是个逃妻。

天色渐朗,林间小路在依依的企昐中越来越清晰,依依回头一望白衣鬼,觉得越看越不像鬼,举止沉稳有力,眉目依稀可见俊雅有神,和流氓皇帝是不一样的类型,皇帝是霸气十足的王者风范,这鬼是俊秀的书生的气质还带点说不出的味道,对了,像大哥二哥一样带有一种江湖侠士风味,(风味?你当是风味小吃?)突然有些想念潜龙的笑,还有那一声声:“你是我的人!我是朕的皇后!”突然失神了,不知昨夜他在做什么?是在召身边女官侍寝,还是一个人在御书房批阅奏折到天亮?今日可够他忙的,他的钦点的皇后放了他的鸽子,他所谓的龙威怕是保不住了!至于爹娘,对不起了,皇帝杀是不会杀你们的,不过看来你们的地位也保不住了,也好,回老家等女儿孝顺吧!还有阙敏,仪贞,月婷,玉珠,满儿,还有秀女中刚认识不久的好朋友们,你们的依依从此远走高飞,找自己的人生去了,再见面时就再不像买猪买羊一样任人挑选了,而是我去挑别人了,哈哈!

鬼不声不响,冷眼看着这个疯子流着哈喇子傻笑。天越来越亮,远外传来骡车的铜铃有节奏的啷啷声,终于唤回了依依的魂魄,一回头,一线晨光透过树叶的缝隙照到她的面上,睫毛竟似染了一层金光般在阳光下闪着金芒,两眼犹是失神未归,如梦如幻;两奤生辉,朝霞为妆,虽是男装,女儿媚态尽现,白衣鬼一时看得入神。

依依顺过神来,见面前坐着一个“人”,白衣胜雪,在林中一夜,竟丝毫未污,风骨高雅,唇边一抺浅笑,似嘲似笑。

“呃?你究竟是人是鬼?”总算问了句比较靠谱的话了。

“难得,我以为你又要问我什么时候死的。”白衣人笑了笑,真是“倾城倾国”,依依简直看傻了,“我是人是鬼,你不会看?真不想再被人问什么时候死之类的话了。”

依依站起来,摸了摸他的衣物,入手薄滑轻柔,显是上等雪茧绸制成,再摸摸他的手,温暖如春……好舒服,再摸一下……再摸一下……闭上眼睛,好舒服啊……

那男子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光天化日之下,竟有人这么吃他豆腐,还是个姑娘家:“姑娘,够了吧?”

依依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还紧握着人家的不放,干笑两声:“哈,哈,想事情忘记了。”

看看路上,已经渐有行人来往,拍拍衣物,从藏身处走出来,边走边整衣服,又系了系裤带,白衣男人睁大了眼睛:“你这是干什么?”

“废话,装作小解完毕啊,一大早的从林子中出来,不被人怀疑才怪。男人小解完不是这样的动作吗?”又在裤腰上提了提:“对了,我现在是男子,你可别姑娘姑娘的乱叫。”咳了两声,大声道:“清早一泡尿,胜过洗个澡!舒服舒服!”

那白衣男子:“……”

依依懒得看他见了鬼的神情,既然不是鬼,那就不客气了:“这位兄台,昨夜多谢你相陪,在下还有事,就不奉陪了。”也不必问姓名了,这男人帅是帅,不过她可没忘了自己的逃犯身份,不趁早走,一会京城铁骑倾力出动,能不能躲过去还难说,拱拱手,抬脚就走。白衣男子也拱了拱手,在原地站了片刻,待她走得没了身影,却缓步向她去的方向行去。

燕息镇之所以叫燕息镇,是因为这个镇人烟阜盛,燕子成群在此繁衍,四处可闻燕语,时时可见燕踪。这里是四面八方的官商人等集散地,商业繁盛,依依且不慌不忙地在一家小店里坐下,叫了一碗稀粥和几个火烧烙饼,又叫包上几个带着路上吃。边吃边思忖着下一步该怎么办。

“阿公,咱们燕息镇的租马局在哪啊?”嘴里满是食物残渣,依依抬起头含混不清地问道。

“马局啊,你出门向前看到那个修锅铺没有?修锅铺向左走,再向右拐,就是马局了。你去哪里?这么小一个人出来走?”店家笑笑地看着依依。

“我一个姐姐嫁到外地,前阵子托人来信说姐夫中了举人,我娘要我去看望,可能的话就在姐夫家住下念书了。我爹经商事忙,没空送我,反正也不是多远,我自己走吧,将来上京赶考也得一个人去,当历练历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