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暴君的逃婚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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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圆夜(1)

“我想跟他走,至少他不会纳妾让我难过,我当他干娘就可以了,为他洗衣做饭,胜过看你千红万紫。”

男人找个美丽女人就想拿来当娘供着?万绝崖狠狠地望着当众勾引他老婆的那个花花公子,眼中一片寒意,他不杀人,可是致人在床上躺个半年却是常有的事,因为想刺杀他的人实在太多。

“你要是伤了他,从此我的眼中再没有你。”节舒突然道:“当初你和别的女人亲热时可曾想过我的感受?这些年来,怕是恨我小题大做的时候更多吧?将来你不再纳妾,觉得对我所做的让步是吗?如今你却又阻止我与别的男人走,你心中始终只有你自己,只是因为我不在你身边,让你感觉心中空空,而不是真正对我感到愧疚,对你的所为感到羞愧。”

万绝崖无语,他向来以为自己做的总是理所当然,哪个有钱人家没有三妻四妾,节舒做得也太绝了!但他爱节舒,见节舒愤而出走,只好打消纳妾的念头,节舒说的没错,在他心中,他确实认为是对节舒的让步,丝毫不觉自己有何不妥。如今被一语拆穿,真是愧怍无地。

依依自然不懂那么多,她只知道洛芙的父亲为失踪的爱妻所苦,郁郁寡欢,哪知其中有这么多曲折,所以一得知节舒的消息便近不及待地通知了万绝崖,现在没想到自己的手中横空出世,就要从霸王手上横刀夺爱,真是出乎意料,不过却又兴奋得紧,你见过当面把人家老婆这样直白地勾引走的没有?

几个小混混见万绝崖有动手之意,怱啦一下把一行人围得水泄不通,那个勾引夫人的小花花公子大声道:“留下小美娘,爷放你一条生路,否则,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生日!”

旁边一人问道:“什么意思?台词不是‘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忌日’吗?”

“笨!早死早投胎,今天死,今天生,明年的今天不正是他的生日吗?”

依依正色道:“放肆,你们知道马上坐的是什么人吗?那可是天下听了如雷贯耳、江南江北、漠南漠北、河南河北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的大财商万绝崖!你们一群混混,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打他万爷的良家妇女的主意?”

“知道!”众混混异口同声地道:“找的就是他!”

依依满意地点点头,大怒,鞭子在空中虚响一炮:“混帐!活得不耐烦了!你当爷们几个是吃素的?敢从爷们手上抢人?快快让道,爷们既往不咎,否则定让你们吃鞭子!”

潜龙但笑不语,依依一鞭朝一个小混混打去,那个小混混会意,大叫:“好厉害的鞭法,大家听好了,抢了人就跑,别恋战!对方来头不小!”

万绝崖大怒,一掌拍出,却见小混混就地一滚,躲过这一掌,其他人大叫:“了不得了,杀人了!”

“救命啊,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男啊!”

有几个花花公子一把上前抓住马鞍子,还有几个抓住了马嚼子,有的已经准备抓节舒,万绝崖一掌下去便可当场将这几个人拍成重伤,但思及夫人刚才说若伤了人,从前便眼中再没有他,不敢真下手,只得抓住节舒从马上飞起,噔噔噔从从花贼头上蹿过,落到远处,长鞭顿时舞作一个光影,护住他与节舒,让人不敢进前来,若是自己上来送死可也怪不得他。

当鞭子隔绝出另一个世界,这个世界中就只有节舒与万绝崖,那双臂膀还是那样坚硬,一如当年,仿佛轻轻一揽可将她纤腰揉碎,可是为什么这样的臂膀拥的却是别的女人?偷眼看他,他两鬓已添了风霜,这些年他过得不安稳,相较她,却每日安稳地做完晨昏两课后静静入眠,其中滋味不可同日而语,年少风流种的苦果,想来他已经尝够了吧?

万绝崖感觉到怀中人在偷看,在她颊边轻轻偎了一下道:“我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节舒,我们从头开始,就当我们重新认识了一次好么?”节舒不过与他人多说了两句,他便如坐针毡,那他与别的女人上床,节舒心中是多么痛绝,为什么他从前却不曾想过?

节舒不语,被蛇咬过一次的人,岂是一句没事了就能安抚得住?

万绝崖深吸一口气,一股淡香袭来,一眼便见她垂首低眉,长睫像飞蝶一般翕动,一时心猿意马,长鞭如龙一般团卷成旋风,把一众流氓瞬间拍了个七荤八素,眼歪口斜,没拍到的也吓软了脚,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把白旗举得老高,万绝崖看也不看,上马对潜龙与依依叫了一声:“走!”拍马而行,依依眼见地下的小流氓们对她眨眨眼睛,意思是:老大,任务完成!依依点点头,很好,回头重重有赏,尤其那句脍炙人口的:“关关且九”,非让先生“且”把你们“关关”个“九”日不可!

来到别庄,万绝崖对着迎上来的管家吩咐好好招待两位贵宾,自己抱着在怀中蠕动着要下地来的妻子进了卧房,依依遗憾地看着那个急不可待的男人进了一座楼内,关上了门,长叹了一声:“光天化日之下就想乱来呀?”啧,不好玩,好歹让节舒阿姨整整他,报报他风流之仇,听了那么多,她多少也知道些了。

“口里放干净些!”潜龙看这个小皇后越来越不像话,他还在身边,想来她已经收敛不少,那他不在身边的日子……简直不敢再往下想。

门一关上,万绝崖轻轻将节舒放在床上,长吐了口气,把头埋进她脖子间吸进她芬芳之气,抬起头来,与她十指相扣,四目相对,房中寂然无声,恍若梦中,梦中他思念这一刻思念了多久?节舒动弹不得,被动地望着他,那虎一样的眸子紧紧地盯住她,盯到她内心深处,像一道无形的绳索把她的心都扎缚起来,再也逃不得,离不开。

“节舒,我们又见面了!”他的手在她的秀发上纠缠不已,把她的长发在手上绕了一圈又一圈:“我们绕了一大圈,最终还是见面了,不是吗?”

节舒叹了口气:“放开我,让我起来,我要好好想想。”

“不放!别想了,从前的事不会再发生,今后的事由你作主,只要你回来,什么都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