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所有的计划都被华锦宫里的那个丑妃破坏了,想到这里,她更是一肚子的恼火。
“苜妃娘娘说的是,就那么一个丑女,怎么可能做上娘娘?当初要不是圣上念及她救了圣上一命,此刻她恐怕连最卑微的宫女都算不上呢!”
这次附和着苜妃娘娘说话的,是脸上有着一朵绽放着的玫瑰花的婀妃。
她的爹爹虽然算不上权倾朝野,但是她的舅舅可是当朝丞相呢。原本以为凭借她的身世加上外貌,进宫获得恩宠指日可待,谁知道皇上见到她的第一面就狠狠地甩了她一掌,命令她不许她用那块耀眼灼目的烈焰印记。
她十分的不解,但是皇上的命令她自是不敢不听,但是原本她脸上的那道印记是被绣上去的,想弄掉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无奈之下,她只得再一次忍受那锥心之痛,将那块烈焰印记整成了现在的玫瑰花。
而那之后,皇上去过她的锦祥宫一次,但只是为了看她脸上的那块印记是不是已经被弄去了,皇上根本就没有看她一眼。
想到这里,她就是一肚子的窝火。
而那个丑妃,要家世没有家世,要相貌没有相貌,原本还以为她只是一个安分地守在冷宫里的妃子,但是却没有想到,她的在皇上心底的地位居然比苜妃还要重要,她实在是嫉妒地快要发狂。
“苜妃娘娘,我们要不要去探望那个丑妃呀?”蝶妃怯怯地开口问道,对苜妃娘娘,她是畏惧的。
原本她的身世平凡,凭借稍有点姿色的外貌,加上镇国将军的选拔训练,她才得以入宫伴君左右。表面上虽说是让她做一个妃子,实际上她进宫来的目的是辅佐苜妃,协助她得到皇上的恩宠,帮助她铲除仇敌。
虽说这并不是她的初衷,但是无奈她娘亲和妹妹的命还握在镇国将军的手里,她自是无计可施。
“好啊,我们这就去会会她吧!”苜妃站起身子来,瞟了蝶妃和婀妃一眼,随即转身,朝华锦宫走去。
探望?哼,她会好好地“探望”那个丑妃的!
而蝶妃和婀妃则是互相看了一眼,终究还是叹了口气,无声地跟在她的身后。当初既然选择了追随着她,现在恐怕也难以置身事外了!
“小姐,小姐,不得了了……”原本在殿外给云桑梓种下的菊花浇水的文雅气喘吁吁地跑进了内殿,鞭炮边喊,但是进了内殿之后,望着坐在床沿上直盯着手里的香囊发呆的小姐,她反倒是惊地目瞪口呆。
她记得,那是她昨夜在地上拣到的香囊,那个香囊的绣工很差,但是却绣得很仔细,细密的作工可以看出绣者的认真与郑重。
她原本打算将那个香囊给扔掉,但是没有想到云桑梓一见,居然惊喜交错,将那香囊要了去,并且居然还将它放在了贴身之处。
没有想到,到现在,云桑梓再次将它拿了出来,并且还是如此认真严肃地盯着香囊出神,她的眼神是那么的温柔,好像在看自己心爱的情人一般,脸上还挂着一个幸福的笑容,那笑容是那么的明媚耀眼,好似所有的花儿都绽放开来一般。
文雅静静地望着云桑梓,实在不想打破云桑梓好不容易有的明媚笑容。但是沉默了好一会儿,想到外面的那三个女人说不定有可能会冲进来,她终于还是忍不住上前,在云桑梓的耳旁大声说道:“小姐,不好了!”
云桑梓骤然回神,被文雅这声大叫吓了一跳,双手忽然一抖,手里的香囊就这么直直地落在了地上。
娇瞪了文雅一眼,云桑梓俯身将那个香囊拾了起来,细心地擦拭着上面的灰尘,温柔地抚摸着那个香囊,随后将它收进怀里,角的笑容恢复了往常的平淡,波澜不惊地问道:“什么事情不好了?”
文雅见云桑梓居然一点焦急的神色也没有,嘟囔着说道:“锦翠宫和锦祥宫的主子前来挑衅来了!”
那三个女人一来华锦宫,特别是那个苜妃娘娘,凭借皇上的恩宠,居然一见面就扇了她一巴掌,说是教训她不懂得规矩。要知道,她可是真真切切地给那个苜妃娘娘磕了三个响头的呢!
“她们打了你?”云桑梓仔细盯着文雅看了半晌,目光落在文雅的脸上,原本平静的脸上终于浮现了一丝起伏的神色,嘴角的笑容似乎也变得不悦,“她们在外殿?”
文雅点了点头,眼神里有抹倔犟,但是更多的是担忧,“小姐,那个苜妃娘娘十分的凶悍,你要小心点儿!”
云桑梓的手抵住胸口,那个香囊在那里散发出淡淡的花香,她的嘴角扬起一个坚定无所畏惧的笑容,“文雅,走吧,没事!”
有了它的存在,她会一直很有勇气地去面对所有的事情的。
文雅深深地吸了口气,鼓足了斗气,这才跟在云桑梓的身后,朝外殿走去。
“丑妃妹妹,你可真是好大的架子呀,本宫在这里等了许久,就殿外的那些花朵都凋谢了,你才款款地走了出来。”苜妃眼尖,当云桑梓的身影出现在侧门的那一刹那,她便毫不客气地说道。
云桑梓皱紧了眉头,眼神落在殿外那一片新种的菊花丛上,只见花枝耷拉着脑袋,无力地瘫软地伏在地面,依稀可见几个不大的脚丫子痕迹。
“苜妃娘娘可真是好雅致,本宫听说过辣手摧花,倒还不知还有残脚摧花呢!”云桑梓眼睛微微的眯起,嘴角扬起一个冰冷的笑容,“花儿要毁掉很容易,要毁掉人恐怕也很容易,苜妃娘娘是想告诉我这个吗?”
“你嚣张什么?”站在一旁的婀妃挺身站了出来,鄙夷地望着云桑梓,不屑地说道,“昨日半夜你装病请来了皇上,莫非你就只有这么点儿手段?”
云桑梓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回过头望着苜妃的眼神也变得凌厉,“苜妃也是因为这件事情来的?所以就打了本宫的婢女出气吗?”
苜妃在见到云桑梓那个冰冷的眼神的时侯心跳忽然顿了顿,从来没有一个人胆敢这么对她说话,隐隐觉得这个女子似乎并非如所传闻的那么弱势,但是这个认知反而使得她心里的备受威胁,鼓起勇气瞪了回去,“不就是一个婢女吗?丑妃妹妹这就心疼了?或者那个婢女和妹妹你情同姐妹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