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拍案而起,随手弹给他一粒药丸:“这是今天的解药。”
“多谢门主。”风息不为所动,云淡风轻。让昆吾好一阵气结,“哼,不识好歹。”
“门主?”门外有人小心翼翼地试探了声,昆吾没好气道:“没吃饭么?声音这么小,学蚊子叫呢?”
门外的人蓦然提高了声音:“属下有事禀告。”
昆吾背着手走到门边,嘭地一声甩开门:“说吧,什么事?”
“属下等任务失败了。”
“什么?”昆吾的脸阴沉得可怕,眼底闪动嗜血的光芒。
那人出了一身冷汗:“属下等已经将人从幽冥王府邸劫出来,不想半途却被蜀山之人截下。属下等不是敌手……”
蜀山?昆吾眯起眼,嘴角扯开一丝冷笑,“那群自命清高的家伙活的不耐烦了!”
见那人还杵在那里,不禁怒从心生:“还不快滚!没用的家伙!”
“是,属下告退。”
“回来!”昆吾阴测测地笑了下,道:“设法将这个消息透露给幽冥王。以幽冥王对那女子的重视,只怕还不掀了蜀山!”
而他音杀门,只需坐观虎斗。
幽冥王府。
白静然的失踪,让幽冥王勃然大怒。他疯了般,连杀了百余护卫,尸体随处可见,血流遍地,府中处处飘着一股血腥味。
“啪嗒”又一具尸体被丢了出去,幽冥王赤红着眼,一拳打在墙上:“静然,你是逃不掉的!”
“咔咔咔。”雪白的墙面蓦然出现道道裂痕,幽冥王仿若未觉。半晌后,他才收敛了怒气,转身吩咐道:“来人,钦点两万军,将皇城围起来!”
只要原云意还在手里,不信静然不现身!
云意刚平复了心情,也和子幽临渊二人商量了下对付幽冥王之策,正欲分头行事,不想立刻传来幽冥王领兵包围皇城的消息,不禁有些吃惊。
“究竟是怎么回事?”幽冥王走的时候似乎还好好的,怎么转眼就兴兵城下?
临渊拧了下眉毛,道:“你说的那名女子失踪了。看来,打她主意的人不止你我。”
终究是慢了一步。只是那女子失踪,缘何幽冥王迁怒的是他们?难道说,他怀疑那女子的失踪是临渊或者她下的黑手?
云意百思不得其解,暗道:莫非那人刻意掳走女子,再嫁祸与他们?
“眼下怎么办?”临渊流丽的凤目显出一丝凝重,“若实在不行,只有硬拼了。义父虽然兵马强悍,然我苦心经营多年,亦不遑多让。胜负乃五五之数。”
云意抬手压住他,“稍安勿躁。幽冥王围而不攻,想必另有用意。我们眼下要做的,是等他前来。”
“殿下,有人送信来!”
“嗯?呈上来!”
云意将信打开,熟悉的字迹蓦然闯入眼帘,不禁愣了下,临渊观她神色,凑过来:“是谁?写的什么?”
视线扫过信上内容,不禁神色一震:“这是——皇后她还活着?”
“什么?”子幽也不淡定了,连忙凑过来,云意将信递给他:“那****可有看见那女子的容貌?”
子幽回想了下,“只隐约记得那女子似乎是一头红发。”
云意心尖一颤,手攥紧了信:“也许,我母后真的未死。而且……相信他不会骗我。”
“谁?”子幽问道,临渊却一言不发,面覆寒霜。
沈画楼,终于还是出现了!
那字迹,他绝不会错认。过去的他,对沈画楼的一切都了如指掌。有时候甚至觉得对他的了解比对自己的了解还多,甚至有时候会产生一种自己就是沈画楼的错觉……模仿他的喜好,模仿他的字迹……他鄙视那样的自己,分明不想当替身,却有意无意去模仿那个人。
深深闭了闭眼,临渊为自己感到悲哀。这辈子,注定摆脱不了那人的阴影。
看小云儿的反应,是为皇后,又何尝不是为了沈画楼?
正失神,蓦然手上一暖,临渊睁眼,她正看着自己,眉目温柔,无声传达着什么,一股温暖之意,从她的掌心传递,沉重的心底,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漂亮的凤目陡然迸出灼热的光彩,“小云云!”手指情不自禁缠上她的,紧紧握住,再也、不想放开!
云意笑了下:“好了,你需要在此坐镇。我与子幽一起出去,一探究竟!”
临渊不舍的松开她的手:“一切小心。”
天如墨斗,残星几许。
今夜特别的安静,听不到虫鸣鸟叫,连风都似乎比寻常温柔了许多,和风中不时送来一缕昙花的幽香。
幽静的小院,花木扶疏,幢幢灯影,摇曳不止。
一株绽放的昙花前,有人莹然独坐。侧颜玉如,长发如银,美不可言。
有人疾步从屋内走出来:“师尊,皇后醒了!”
“哦?”银发男子轻震了下,手拨动轮椅,转向屋门,穿着蓝衫的青年上前来,推他入内。
白静然感觉自己仿佛做了一场很长的噩梦,她刚醒来,神智还有些不甚清醒。呆呆望着陌生的房间,脑海里一片空白。
听得步语声,浑身一抖,霍然弹坐而起,却见一人推着轮椅进来,凝眸一看,那人银发玉颜,清绝如画,却是熟悉,不禁神色一震:“你——画楼?”
她几乎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不然,何以醒来见到的不是那魔头,而是故人?
“是我。”画楼靠近床前,微微颔首,关切询问:“皇后感觉如何?可有不适?”
静然盯着他看了好一会,终于确信不是在做梦。眼前之人,真是是阔别了数年的沈画楼。
摸了摸后颈,摇头道:“我没事。”掳走她的人,只是打晕她。
“没事就好。”
白静然狐疑的看了看四周:“我怎会在此?莫非掳我的人是——”
“那些人不知是何方势力。是师尊从他们手中救了皇后您!”蓝衫青年抢过话头,一股脑儿地将原位说了出来。
“谢谢你,画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