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残暴女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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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给个反应

一煞则紧张地挡在他身前,对着床后的神秘人道:“你说过会给我断肠的解药。”

“哼。”轻声一哼,一股无形的威压却陡然而来,如山岳般,让她身躯一矮,猛然吐出一口血。

“一颗废棋,还妄想跟本尊谈条件,不自量力!”

一煞冷汗涔涔,咬了咬嘴唇,低声恳求道:“这次是我鲁莽了,只是想不到华殇会突然回来。若不然,也不会暴露。还请您看在过去我为您做了那么多事的份上,赐给解药。”

对于她的哀求,那人回以一声冷笑。

蓦然,风吹开纱帐,一股巨大的吸力将华殇吸了进去,一煞顿时紧张惊叫:“华殇!”下意识伸手去抓,一股暗劲猛弹在她肋间。

“啊!”惨呼中伴随着骨裂之声。肋骨尽断的一煞猝然倒地,痛苦抽搐,手却还不甘地往前伸,“你说过,不会伤害他……”

“我是说过,不会伤害他还给他解药,但前提是你安安分分当她身边一颗棋子,随时将她的举动回报与我。但显然,你为了这个男人,干了蠢事,让本尊前功尽弃。”妩媚轻佻的语调,却字字重若千钧在人心底滚过,直让一煞感觉喘不过气来,绝望顿时涌上心头,然而,那人话锋一转,“不过,念在你往日功劳的份上,本尊可以给你一个机会,给他一线生机。”

华殇被吸入帐内,一直试图看清抓自己之人的容貌,不想却被死死按住,此刻又猛然被抛出帐外,落在一煞身前。

随即,一个拇指大小的黑色瓷瓶滴溜溜滚了过来,“这是千年金线蜈蚣,你将它喂入他体内,本尊便放过他!”

一煞闻言,拿起瓶子,扒开塞子,一直通体漆黑,背生金线的蜈蚣爬了出来,她骇然惊呼,忙将瓶子丢开,那蜈蚣却已爬上她手,紧紧缠住她的一根手指。

一煞头皮发麻,恨不得将那蜈蚣踩在脚下,然而,那人一句话瞬间掐灭了她的想法。

“或喂或死,任由你选择。”见她犹疑,那人轻笑一声,道:“放心,此乃大补之物,不会要他的命。相反,还可以成全你的心愿。”

挣扎了一番。“华殇……”一煞心头发毛,强忍恐惧,挪近距离,定定看着他,眼中含泪,“对不起……”

华殇鄙夷地瞥了她一眼,那玉白的手指已伸至眼前,缠绕其上的黑色蜈蚣蠢蠢欲动……

“对不起。”一煞神色激动,泪流满面,唇边却渐渐绽开笑容,在他冰冷的目光中忽而将手缩了回来,仰头将那金线蜈蚣吞了下去。

华殇震惊:“你——”他想不到,她会这么做。

“是我害了你,对不起。”一煞含泪而笑,脸上渐泛出一股诡异的青黑色,鲜血从她的眼睛、鼻子、嘴巴和耳朵中涌了出来,情状骇人。

“愚蠢!”纱帐内传出不屑的冷哼。

一煞转头,面色狰狞地瞪向那人:“你说过这东西不会要人性命。”

“呵,本尊、骗你的。”那人一声轻笑,酥媚入骨,“生离死别,痛断肝肠,这样的好戏,本尊最喜欢。真真可惜了……啧。”

“你,不感动么?”

华殇感觉到那人视线落在自己身上,阴冷、残忍,充满了嗜血的冷酷,还有一丝恶劣的兴奋。

他抿了抿唇,默不吭声。

“啧,郎心如铁!她为你丧命,你竟无动于衷。”

华殇默默看了眼已经痛苦得满地打滚的一煞,她已经说不出话,只一双水盈盈的眼脉脉望来,似期待着他的回应。

他再迟钝,此刻也感觉到她对自己的情愫。然,她要的,他给不了。刚才的刹那,不是没有感动,但,只是感动而已。

一煞落得到这般下场,乃咎由自取。

他的淡然与冷漠,终让一煞眼底的光彩渐渐黯淡,她扯了扯嘴角,苦涩一笑。他的眼里、心里全被那人占据了,竟连一眼也不肯施舍自己。以为这般死去,至少可以在他心底留下一抹痕迹,如今看来,连这个都是奢望。

心若死灰,绝了生念。她拼尽全身力气,努力朝着那大床爬去,所过之处,留下触目惊心的血痕。

眼见就要爬到床边,“别脏了本尊的地方!”一股掌风猛然将她扫到空中,旋即重重抛落,一声尖促的惨叫过后,一煞已没了动静。

一阵诡异的静默。随即,寂静中响起了一个细微的“哧哧”声,那声音,发自一煞。华殇蹙眉看去,顿时心头一怵。

平躺于地的一煞,肚腹缓缓裂开一道伤口,伤口越来越大,旋即哗啦一下,内脏流了一地,那只尾指般粗细的金线蜈蚣竟比刚才粗大了数倍。而此刻,它正抱着犹在微微跳动的心脏啃得正欢……

饶是见惯血腥的华殇亦不由地头皮发麻,脊背生寒。

“原来她的心也是红的呀……”帐内响起一声喟叹,“还以为所谓蛇蝎心肠当是黑色的。”

华殇暗自咬牙,随即默默移开视线。他在等,等待时机。子幽曾给他一粒药,就藏在牙齿之内。虽是剧毒,却能让他在关键获得无与伦比的力量。

室内陷入一种诡异的气氛。死一般的寂静中,唯有那蜈蚣啃噬的声音。

时间在默默流逝,不知过了多久,那金线蜈蚣已如儿臂般大小,似吃撑了,直ting挺地从那堆脏器之中滚到地面上,动也不动。

“呵呵,来人,把宝贝儿拖下去洗洗。”

随机,门外走进来一男子,健壮高大,肤色青黑,面目僵硬,他的左肩上顶着一个碗口大的黑色陶罐。他机械般的,将蜈蚣抓起来丢入罐中,顺势把一煞的尸体一并清理。

“华殇——”

该他了。华殇深色一凛,正要咬破齿中药囊,却听那人纵声一笑:“白子幽,你总算来了!”

子幽?华殇抬头一看,只见白子幽仿若凭空出现,正背对自己,黑色的宽大袍服无风轻扬。

“嗯,我的小云儿呢?”帐内的人缓缓撑起身子,纱帐蓦然飘动,却始终没有露面,声音微哑,似压抑着什么,反而显得分外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