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残暴女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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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解巫毒(2)

或许,原云意并非自己所以为的那般不堪。

“殿下。”她忽然回首,看着他道,“这些和尚里头,或许还有大燕国的细作,请务必带回去仔细审问。”

这次李君照没有表示反对,默默点头,命人将万佛寺僧众带了下去。

“万佛寺——”李君照还想跟她说什么,却听得人们惊呼,“看,起火了!”抬头望去,佛寺殿宇的屋顶上莫名燃起了火焰,不由惊疑,“怎么回事?”好好的,屋顶怎么会莫名起火,且每个屋顶都是,那火像是无根而生,在屋顶之上摇曳生姿,火势却并不大。

“怨气冲天,必有灾劫。劫火降世,示警与万民。”空灵圣洁的声音,蓦然回响在天地之间,回声阵阵,愈发显得那声音飘渺空茫,众人闻之,如聆仙音。

当黑色的坐轿被神使抬着,踏空而来,顿时现场惊呼一片;“是国师!国师来了!”

“国师千岁!”整齐叩拜,呼声响彻云霄,场面比刚才太子驾临还要轰动。

云意眉梢一抖,死神棍,惯会装神弄鬼。听这声音,简直让人恨不得膜拜,然想及那邪佞妖异的神容,此情此景,只觉可笑。这些百姓,对其狂热崇拜,奉若神明,不过是群可怜的被愚弄的人们。

“国师临渊?”来得好及时。李君照轻轻眯起眼,那飘飞的帘幕上的金丝刺绣,真是、有些灼人眼。余光往云意撇了下,却见她神情淡然,似笑非笑,与自己想象中二人之间有勾结全然不似那么回事,这究竟,是自己的臆测?

“国师降下神谕,我等愚钝,还请国师指点迷津。”有人俯拜高呼,余者纷纷响应,一时间,高呼着要国师指点迷津的人们,声音似要掀翻了这天。

黑色的坐轿,就停留在云意等人面前,一如既往的神秘。

静默片刻,轿中传出天籁之声:“万佛寺白骨万千,冤魂不得往生,怨气冲天,天降劫火,示于我民,若再执迷,必有大祸。”

“原来那是劫火!”众人恍然大悟,个个面露崇拜,“万佛寺果然罪孽太重,竟然惊动上天,可见左相拆寺之举正合了上天之意。”

“是啊,想不到竟是如此!我等愚昧了。”

众人你一眼我一语,对临渊之言,盲目笃信。云意冷眼旁观,只觉讽刺。什么天降劫火,不过是她玩了小把戏。事先将红磷洒在殿宇顶上,因气温较低,未达到燃点,只需以凹透镜聚光一照,高温之下,红磷必燃。

面对百姓的狂热,李君照亦深感无奈,心中隐约觉得有些不妥。

于是,在临渊三言两语蛊惑下,百姓自告奋勇,加入推倒万佛寺的大军。

随着轰隆巨响,漫漫烟尘中,百年佛寺,毁于一旦。

戏已落幕,云意甩袖飘然离去。惊云军也很快撤离。李君照望着眼前的废墟,心中隐约感到一分沧桑。曾经辉煌无比的佛寺,竟这样被原云意和临渊二人,给毁了,同时毁却的,还有百姓心中对佛的信仰。从此后,通天塔的地位更是无与伦比,只怕,连帝王也未必能及。

“好徒儿,乖乖到为师怀里来。”山风寂寞,低调的红木马车正停在道路边,云意正欲上前,身后却传来邪魅入骨的声音,不禁打了个激灵,只觉浑身的鸡皮疙瘩又立了起来。

回头看时,黑色坐轿已停在跟前,本想置之不理,临渊竟从轿子中飞出,一把揽了她的腰身,将她往轿子中带。

“好徒儿,来,给师父好好说说,那些火是怎么回事?”两人躺倒在轿中软榻之上,临渊手臂牢牢将她禁锢在怀抱之中,语气轻佻,媚入骨髓,直让人痒到心里去。

伤势未愈,刚才勉强支撑,已是痛极累极,云意便懒得挣扎,只寻了舒服的姿势,微仰头,只见他下巴如玉。

眼前光线骤暗,靡靡之香沁入鼻尖,心底似有什么蠢蠢欲动。

压下心头欲火,云意冷声道:“日后不可再叫我徒儿,你亦不可称作师父。”她的师父,只有一人。虽长了一样的面孔,却也不是他。貌若天人的师父,不容亵渎,临渊他、不配。

回应她的,是临渊看似任性实则残冷嗜血的字句:“本尊偏要叫,好徒儿,呵呵,好徒儿……你能,奈我何?”

原云意,你心中只有那人……倘若再遇,我会毫不犹豫杀了他。

“死神棍!”云意烦躁地骂了声,仰起脖子,张口一咬——软而富有弹性的炙热,是他的唇?坑爹!还能再乌龙点吗?她连忙抽离,狠狠地用衣袖擦去唇上触感。

虽光线昏暗,临渊却将她举动看个分明,幽深凤眸燃起烈焰,他蓦然扣住她的后脑,将唇重重压了上去,云意挣脱不得,咬牙将手蓦然一探——

“啊。”剧痛传来,临渊连忙松开她,脸色泛白,恶狠狠瞪着她:“死女人,竟使这等下流招数!”

云意轻笑:“对付下流之人必用下流招数!”

“不信本尊治不了你!”临渊咬牙切齿,眼底喷火,恨不得将她吞入腹中。

“唔!”他好死不死,正巧压中伤口,云意顿抽了口气,“死神棍,信不信我让你断子绝孙!”

“呵,本尊不在乎。”临渊仰脸一笑,黑暗中,明媚生花的颜却冷而凋零,“若你想生,本尊也不介意给你一个孩子。”

“小云云……”他低低唤,沙哑嗓音,饱含压抑的情感。低垂的眼眸,蒙上了清浅的水雾。

云意觉得自己陷入一种奇怪的境地,理智清醒,身体却不受掌控,感觉情难自禁。这情形,比上次还要严重几分。莫非当着如他所言,这毒也会开花结果,渐入骨髓?

这该死的彼岸之毒!眼见情形有些失控,云意连忙回神,勉力支撑软成绵的手臂,朝临渊脸上挥去,无奈,那力道就跟蚂蚁似的,不似打反倒像是抚摸,引来他肆意的轻笑。

“临渊,抱一根木头,有意思?”云意本想劝阻他,话方脱口便后悔不迭。这般甜腻软糯的声音真出自自己?听起来怎么像是向他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