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残暴女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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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女儿身,他知道吗(1)

“是。”方语梅深吸了口气,木然应道。

百里烟却不依了,她频频朝方语梅苏雨等人投去祈求的目光,当听到原云意欲纳自己为妾的瞬间,她才真正的感到惊恐无助。一时间,泪落如雨,包含惊惧。

方语梅乃是心地善良的女子,见此心生不忍,以为她是受了云意的强迫,因此犹豫着道,“夫君,不如让妾身劝劝妹妹?”

百里烟连忙点头,眼泪汪汪地瞅着方语梅。只要能脱离魔掌,她不介意先委屈自己去伺候这个女人。

“不必。爷就好她这口,眺教起来才有滋味!”云意冷硬地拒绝了方语梅,心中冷笑不已。大燕国对女子的约束比别国都多,尤其是婚前失贞的女子,在民间要浸猪笼,在皇家,则会被偷偷处死。

过去,百里烟利用这点,不知害了多少女子,其中有奴婢、还有权贵之女,甚至是公主。就连她,也被百里烟以这种手段暗算过,不过是因为警觉才没着她的道。如今,她要让百里烟尝一尝被千夫所指,万人唾弃的滋味!

当年她与百里嚣的不伦之恋的消息也是百里烟放出去,甚至于连和亲百里烟都掺了一脚。此女自私自利,为了算计她,竟不惜抹黑疼她入骨的百里嚣的名声。

百里烟欠的债,她要一点点讨回来。

大燕国的公主委身给别国奸臣做妾,这样的劲爆消息,天下轰动,不信百里嚣不来一探究竟。为了她的宝贝妹妹,相信龙潭虎穴他也照闯不误!

心思滚动间,云意不顾方语梅黯然的目光,提着百里烟径自离开。

“爷。”子幽撑着黑伞,悄然无声地出现,云意朝他揶揄一笑,“子幽,最近廷勤快啊,最起码白天也能看见人。值得表扬!”

“嗯。赏。”白子幽煞有介事地伸手讨赏,云意顿时一噎,随即狡猾一笑,将百里烟随手推过去,“给,爷赏的。怎么玩都可以,别玩死就行。”

子幽闪身一避,“脏。不要。”

“噗”云意简直乐不可支,看气得头鼎冒烟的百里烟,心中说不出的畅快。向来所向无敌的装纯女,今天被两个男人赤果果的嫌弃了。

抬脚踢了踢瞪着自己的百里烟,“爷难得赏人,你不要也得要。把这个女人藏好,晚上还要用她钓大鱼!”

说完,背着手施施然走入自己的院子。

子幽面无表情地扫了下狼狈异常的百里烟,回头吩咐人:“把轩辕叫来,把这女人抬走,就说,爷赏给他生娃的!”

金风细细,月华如水,当此良辰美景,云意却无丝毫雅兴。她站在窗前,仰望夜空,心底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郁闷。

百里嚣,他会来吗?每每想起他,前尘往事便如电影般,在脑海回放,每一次回放,便是一丝心碎的经历。

这种感觉,她急于摆脱,唯有、杀了百里嚣?

沉吟间,忽而一个熟悉的旋律随风飘来,云意竖起耳朵,凝神一听,顿时惊疑不定,这曲子、是凤求凰?

犹记得,当初她给风息弹奏这首曲子,他很喜欢,不许她再给第二个人弹奏。此后,每每抚琴,他总喜欢挑这一首。如今回想,心头微酸。当初的自己着实愚钝得很,他的心思早对她倾诉,而她却丝毫没有察觉。

云意再忍不住,运起轻功,循声而去。

某座宅子的屋鼎,月光下,有人正盘坐抚琴。只不过,那人非她心念牵挂的风息,而是金光闪闪的金镶玉。

这结果,实在出人意料。

云意飞身到他面前,弯腰一把按住那琴弦,一字一句道:“这曲子,你不配弹奏!”

金镶玉呀地惊叫了下:“爷的绝世好琴!”随手又取下算盘打得噼啪响,“‘鸣凤’琴一把,一千五百万……坏爷的雅兴十五万三千两……”

“别算了。”云意打断他,目光如利刃,“告诉我,你弹奏的曲子哪儿来的?”

金镶玉难得不谈钱,摸出金折扇,一面摇一面道,“曲子乃是从一位故人那里听来。”

“是谁?”莫非风息还将曲子弹给旁人听?

金镶玉抬起眼皮,圆眼睛滑过一丝算计:“想知道?得看你是否付得起那个代价!”

“什么代价?”云意面沉如水,心道莫非风息受了重伤,被人有机可乘?

“喏,先把这账单付了。”金镶玉掏摸出一张纸,抖开来,上面满满都是账目,什么医药费、护理费、伙食费……各种费,甚至还有“安慰费”之类莫名其妙的费用,林林总总加起来,是一个天文数字。

别说她原云意,估计就是把大燕的国库给端了,也没这么多银两。这是耍她玩呢,云意面色一寒,将纸张团在手心,随手一抛,片片碎纸飞落,伴随她冰冷的话语:“纸钱已洒,本相这就送你前去阴曹地府报到!”

“唉唉,有话好说,别动手动脚嘛!”金镶玉用扇子挥去洒落的碎纸屑,不知从那里又掏出一个纸团抖开来,“看这个!”

云意随意一瞥,却蓦然怔住。雪白的纸面上,只有四个字:“第一场雪”。却勾起她无尽的回忆。

那年她无聊中倒腾出滑雪板和溜冰鞋,与风息相约,来年第一场雪时,一起去燕国的圣雪山滑雪溜冰。

只是,后来风息死了,她也“死”了。转瞬风云变,物是人非事事休。

这是他与她的秘密!云意神色激动,蓦然一把揪住金镶玉:“风息、他在哪儿?”

“什么风啊云啊,爷不认识。只是有个死鬼,欠了爷大把大把的银子,爷没处讨债,只好能讹就讹了!”金镶玉低头指着她的手,“知道这衣服的价钱么?别给扯坏了,不然怕是把左相府卖了也还不起!”

“少罗嗦,告诉爷,这四个字谁写的?”云意一把揪住他的一根小辫子,一面抖着纸张,语气很是不耐,因为她担心那边百里嚣前来救走百里烟,自己赶不及,功亏一篑!

金镶玉夸张地嚷嚷起来:“呀哟哟,爷的头发、爷的衣服,爷的——啊!”云意不耐地抓下他一把头发,疼得金镶玉哇哇大叫,她冷冷逼视他:“再耍花样,爷就亲自拔了你的毛,掀开你的头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