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两性关系爱情开卷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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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要么不爱,要么狠爱

读大三的林藤藤身边不缺男生,这是所男同学占绝对优势的理工学院,每天都有虎视眈眈的男生,排队准备追她。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是在观望而且莫名地惆怅,看那些帅哥、那些十指相扣走过的情侣……她有个美丽而忧伤的心结,能解开它的是那个半夜醒来可以想着他取暖的男孩,他就是曹宁。

当初认识他的时候,是在一个励志讲堂上,老师要求大家说说自己的理想与目标,一个男生率先打破冷场,站起来大声说出他的理想与目标:5个月内考到驾照;2年内出国留学;4年内开悍马养藏獒;6年内给父母买套大房子;20年内名字登入《福布斯》,照片贴在《财富》封面;40年后和妻子都老了,在挪威卑尔根买套面朝大海背靠山的巴洛克风格的房子……那个人就是曹宁,学院风云人物,研究生。

令林藤藤心动的是他最后的那个理想,想象一对银发伴侣,携手共享夕阳,看海上花然后会心一笑,那是多么完美而伟大的爱情啊。可是这个曹宁就是没有看上自己,林藤藤很多次找各种机会接近他,但是他似乎都淡漠着或者忽略了,也许他内心太骄傲了,所以目中无人,看不上包围自己的人。最糗的一次是,林藤藤在他面前假摔,他没有老实地按她设想的第一个剧情:扶她起来!她咬咬牙最后一搏说:“我走不了了,麻烦背我一程……”结果曹宁说:“你等等,我叫我女朋友一起来抬!”有没有搞错,他回绝得也太拙劣了,谁不知道他还是自由身!也许他看出什么破绽?也许他真的无意?

很受伤的林藤藤一气绝尘,含泪而去,也懒得装瘸了!

从此以后,林藤藤脑海里一闪过曹宁的名字就忍不住咬牙,然后莫名其妙地全身热起来。于是,她有些孩子气地违心接受不少男生的约会,为的是做给那个曹仇人看。女孩子有时真的很毒的,对自己爱的而对方没有反应的男人会产生莫名的仇恨与鄙视,庆幸的是,林藤藤只有恨,而没有鄙夷。

于是才有了下文。

一天,林藤藤与一个男生约会回来,遇见了曹宁,林藤藤忍不住愁怨地盯他一下,然后故作亲热地双臂吊着那男孩的脖子,突然,曹宁冲了过来,拉着林藤藤就走,那男生有些被吓着,一脸惶惑、无辜,问题是林藤藤一点也不挣扎,这让那男生非常气馁。

在学校图书馆门口的玉兰树下,他们停了下来,曹宁一气呵成地摆正她的身体,扶着她的双肩,凝视着:“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真的喜欢他吗?”

林藤藤突然悲伤不已,低下头哭了:“你看出来了,可是又关你什么事?”

“我不是傻瓜,我不会无动于衷,其实,我也喜欢你,更疼惜你。”

疼,心疼的疼。林藤藤抬头看着,忍不住又咬紧牙关,可是看他一脸诚恳,心里暖了一下,只有摇摇头的勇气,“但是,你不爱,是吗?”曹宁说“不”的时候,林藤藤转身就跑……她还是害怕被客气地婉转地拒绝!

小跑到了宿舍,林藤藤上气不接下气。手机响了,从口袋里掏出一看,是陌生电话,接听,吓得她不知道说什么好,曹宁怎么知道自己的电话?原来他真的暗中一直关注着自己……曹宁在电话里没有做过多解释,他温柔而果断地邀约:“明天晚上赏光吃个饭,到时我去接你。晚安!”

第二天,梦幻般的烛光晚餐。林藤藤是有备而来的,她低头玩着汤匙,再问:你真爱我?曹宁深情地看了她一眼又继续吃着吱吱响的铁板烧。林藤藤忍不住又咬牙再问了一次:你不爱我?男生终于说:爱。女生又问:那过去为什么没有动静?你要怎么证明?忽然曹宁从口袋里拿了三十元钱,且问:你有没有十元?林藤藤疑惑地拿了十元给了他。

曹宁就把四十元放在桌上,过了一会儿……林很生气地问:你到底要不要证明?

曹宁说:“我已经证明了啊!你看,‘四十’(事实)摆在眼前!”显然这是南方的口音,“四”与“事”混为一音,但是很有创意。曹宁认真地说,他在学校论坛上,曾经看到过不少男生对林藤藤“大胆的表白”,他认为那是非常不成熟的表现,“爱”是一个神圣的字,意味着追求,也意味着承诺,不可以随便说的。随便说“爱”的男人是不负责任的。

当然,现在他要表达,而且必须说明白。

就在这时,林藤藤突然冷笑着离席,她说“再见”的时候,甚至都可以听到自己咬牙的声音,她终于赢回了她认为曾经付出的自尊,很解恨。虽然她内心有些虚弱,因为对方真的太优秀,可以说是卓越,他先是保研,现在准备去美国……虽然林藤藤也要保研了,但是如果真的与他恋爱,严格意义上说,彼此有距离的初恋,这是她消受不起的沉重,所以她决定放弃。当然也顺便讨回自己曾经摔在地上的“尊严”,把他甩一回,一切扯平,可是她真的心里就安宁了?

曹宁追了出来:“为什么?”他不知道林藤藤此刻复杂澎湃的心情。

林藤藤忍不住再问追上来的他:“当初你为什么那样折磨我?我追你、暗示你,你却一点也不反馈?”

还没有容曹宁作答,林藤藤已经消失在月色下。在那棵玉兰树下,她徘徊,望月,风凉,打了个冷战,她咬紧牙关,她需要暖起来,也许唇已冷,但是她相信牙是热的。正如这初春,嫩芽是冷的,但是花蕾是暖的。

任何一个女孩子在被人追的时候,心理都是很复杂的,很开心,但是又带着点惶恐,有着欲拒还迎的矛盾心理;但是林藤藤更多的是种赌气,其实也在和自己斗争,她怕受到伤害,她不相信这个在她看来是“逼供来的爱情”。

两天后,林藤藤在例行收邮件时,意外地看到了曹宁的来信。他居然连自己的邮箱也知道,林藤藤嘀咕着,有些心动,他真的很用心,也许自己有些过分。电子邮件说,“之前,我有乙肝,介于小三阳和大三阳之间的那种,虽然后来稳定了,不过体内还是带有病毒,而且可能是终生的。所以,我不忍心接受你,应该说,没有资格追求你……”

就在这一刹那,林藤藤泪如泉涌,她好心疼,她误会了他的真心与执著。她几乎是夺门飞出去的,她找到了他,她语无伦次地解释,之前她觉得曹宁太完美、太遥远了,他们俩的差距太大了。现在,因为他身体有瑕疵,反而彼此更近了;另外,她觉得他是个可以交心的人,很坦诚告知自己隐疾,那么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他都不会骗人的……

面对突如其来的林藤藤,曹宁第一反应是紧紧抱住她,怜惜地拨开她因为激动而披散一脸的乱发,然后告诉她,“明天我们再去医院检查,为的是爱,也是负责任。”林藤藤点点头,她咬咬牙,这次是坚定的眼神,她心里对自己说:愿意和他一起面对。

最后医生明确告诉他们,已经不会传染了,包括接吻。当即,曹宁紧紧抱着林藤藤凑过来的脸,他们居然当着医生护士的面如火如荼地接吻了,有趣的是,都是初吻,很笨拙,牙齿咬牙齿……那刻,他们都有想咬一口对方的热望,因为唇似乎还不足以表达他们的热爱,要用牙咬才显力度。

现在他们大张旗鼓地恋爱着,都准备着GRE……

林藤藤说:我们要么不爱,要么狠爱。是的,他们爱着,而且是热爱着,如同咬着比吻着更有温度与深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