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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飞花碎玉尼洋河

8月12日八一——工布江达

在藏语中,河被称为曲,于是尼洋河的藏名叫尼洋曲。从八一前往工布江达的这一天,我们几乎全程都在尼洋河畔,一路上我们听着一支浅浅的尼洋曲,轻松婉约唯美。比起帕隆藏布江的汹涌澎湃,尼洋河显得别样的优雅含蓄,如果说帕隆藏布江演奏的是一支雄壮的交响乐,那么尼洋河所呈现的便是一支轻柔的乡村小调。尼洋河的水清澈无比,有着翡翠般的绿,湍急处飞溅起的浪花洁白如玉,于是尼洋河常被形容为飞花碎玉。

河上有不少沙洲,而许多树就长在这沙洲之上,立在水中。不是江南,却给人一种水乡的感觉。如果在江上泛小舟定会有一番别样的风味。

当我们停在尼洋河畔拍照的时候,有一辆车也停在路边,从车上下来几个人,问起我们一路上的情况。他们说在新都桥的时候见过我们,没想到在波密被堵了十多天,居然在这里又碰到了我们。

行到一处,看有几个美女在河边涉水,于是我们也把车子歪在路边,跑到河中。如果不是因为水凉,跳到河中畅游,必是一件幸福的事情。把鞋子扔在岸边,在尼洋河中涉水,凉意从脚心传遍周身。

从八一前往工布江达县城,行程130公里,不需要翻山,海拔上升510米,加上一路上如同穿行在林间,于是感觉甚是轻松。我们在傍晚六点左右,就到达了果林卡。果林卡,作为工布江达的县城,消费很低,标准间只要40块钱就可以住,电话可以随便打,热水24小时供应,感觉甚是惬意。

黄昏的时候,我和兰兰,阿诺漫步在果林卡的路上。夜幕降临下来,小县城的街上灯火辉煌,但并不喧闹。我们在路边看到一辆皮卡车,车斗上有两个戴平顶帽的回族小朋友。两人在车斗上做游戏,两个小朋友玩得甚是开心,于是把我们仨给吸引住了。我们停下来看了半天,我们仿佛都在想如此的天真烂漫是否曾在自己身上出现过。

漫步在果林卡的路上,宁静中不禁给人一种淡淡的忧伤感。后天,我们就可以到拉萨了,我们却并不因此而感到怎样的兴奋。许是因为到了那里就意味着旅途即将结束,许是因为到了拉萨就意味着分离。走在前方的栗子、夏娃、阿政他们几个已经到了拉萨,反馈回来的信息说火车票很难买,几个大方向的卧铺票都已经被抢空了。我们有了淡淡的焦虑,甚至浅浅的不安。兰兰说,实在不行就坐汽车回去。阿诺说,剩下的银子已经不多了,只能买硬座。我没有搭话,心想总有走出拉萨的方法,只能到时看哪里空就往哪里走。

乌云密布在城东的天空,担心下雨,于是我们便往回走。路上我们遇到了一群小猪崽,追着猪妈妈要吃奶。猪妈妈没走多远就被直接拽翻在地上,于是躺在马路的正中间给小猪们喂食。说白了,在猪世界里那其实就是母爱,只是我们常常懒得去那么认为罢了。远处一辆车子开来,我们仨停下来看会是怎样的情形,结果车子慢了下来,从边上转了个弯绕过去了。而那只猪妈妈安详地躺在路中间,几只小猪幸福地吃着奶。突然间对这个小县城有了一种莫名的好感,一种别样的安详。不知道是因为这一家猪,还是因为在这里吃住实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