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公子,老夫以后再也不会这样对音儿了。老夫只是关心她。”抹抹冷汗,得罪上官无求的下场会非常惨,时刻会遭到灭门的厄运呢!
“关心?”他冷哼。“你若是坦白交代,兴许还有一线生机。”她……真的不是琴保山之女而只是个可怜的被人利用的工具?
“交代什么?”虽是寒冬,但琴保山的后背却被冷汗湿透。想起当年妹妹的死状他不禁一阵战栗。
“音儿到底是不是你的亲生女儿?”
琴保山小小的眼睛转了又转,看向上官无求时不禁缩了缩。这可怎么办才好啊?音儿据妹妹说,是他们对上官无求的唯一筹码。但是如果不说出真相的话,他们可能现在就性命不保。屋檐上的黑影已经蓄势待发,再不讲恐怕琴府一家老小真要做刀下亡魂!
“音儿……其实是别人的女儿。”琴保山慢吞吞地说,“那年她还在她娘肚里的时候,她亲爹就死了。老夫看她娘倒也有几分姿色,就……”他有些说不下去,真要说自己强行纳她母亲为妾的陈年往事吗?那么多下人在这里,他老脸可往哪里摆啊!
琴音微微回过神,看着跪在地上的‘爹’,“我娘是怎么死的?”她有如梦呓,只重复着问这个问题。
“别想溜!”余福大喝,吓得郭氏一屁股倒在了地上还吃疼地‘哎哟’一声。她突然颓然坐下,想不到这小贱人还有后台帮她撑腰!实在太低估她了!
“又不关奴家的事!走开!”反正打死她也不会说的了!真说了还不是自寻死路?
“和你关系可大了!”余福冷哼。无鬼门也不是吃素的!想瞒他们还不够格!只是琴姑娘不是这糟老头的女儿还真是天开眼!不过这个消息还是让公子惊讶了一阵。“你以为做过的事真是神不知鬼不觉吗?”
“你!奴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老爷!”郭氏对着琴保山大叫,“快让人把这疯子赶出去!”
琴保山狠狠地瞪了这婆娘一眼,心中暗暗叫苦:本以为弄死个妾室无关紧要,可现在偏偏就出事了!惹的人还是手段阴狠利落的玉面七公子!“住口!你一个妇道人家知道什么!还不快向七公子请罪!”
“奴家请什么罪?”郭氏突然大笑,
“老爷你要做缩头乌龟奴家可不愿作陪!那贱人本就该死,让她死得那么痛快还太便宜她了呢!老爷你当初不也这样说的吗?怎么现在又不敢认了!”郭氏看着琴保山颤抖的躯体,继续说:“你可别忘了是你让奴家叫马夫去奸污她好来个捉奸在床的!真想不到那贱人那么刚烈,死也不肯!老爷你也是因为得不到她才要毁了她吧!哈哈哈……”
琴保山满脸黑线,突然起身捉住郭氏的头发道:“你这疯女人胡说八道些什么!”他全家就快要被她害死了!
“老爷,奴家现在可清醒得很!你最近那么宠爱奴家还不是要奴家帮你保守好这个秘密?若奴家现在不说出来,恐怕呆会儿你就要嫁祸于奴家了吧?”他肚里的肠子弯几弯她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琴音瑟缩了一下,上官无求无声地搂着她要倒下去的身子。“爹……这些都是真的吗?”真是如此狠毒吗?到头来她亲娘竟是爹给逼死的?不!他现在还不算是她爹!那她是谁?脑海里一片混乱,她一口气不上来昏在了他怀里,眼角还闪着泪。
“来人!”上官无求深深地看着她,白玉般的俊脸闪过痛楚。他除了报复柔弱的她,除了伤害她,究竟为她做过些什么?
“属下听命!”屋檐上飞下数十道黑影,整齐恭敬地跪落在上官无求面前。
“这里就交给你们了。”他冷冷地命令,抱好她微一提气便飞出了琴府的围墙外,余福也尾随而至。突然前方有个黑影快速地朝他们奔来,上官无求只站住等待着来人,余福则呈戒备状态。待看清来人时,才松下紧绷的神经。原来是铁鹰!
“七公子!”来者竟是看起来风尘仆仆的铁鹰,疑惑地看着上官无求怀中昏厥的琴音。但是情况危急他也想不了那么多了!“公子,紫姑娘已经不见一天一夜了!”
“什么?”上官无求星目望向黑沉的天空,她真失踪了吗?
“水儿……”轻轻地抱着她来到一处易出却不易进的险峻山洞中。这些天来他都栖身于此,要再进来也驾轻就熟了。
快速脱下她的外衣露出一大片被雨水浸湿的美背,衣裳退至她腰间,****在漆黑如子夜的黑发中若隐若现,苍白却仍然不失绝美的脸泛着柔和的光晕,可魔绝此时却无暇欣赏眼前夺人心神的美色。他只专注地看着已经泛黑的伤口,俊美无双的脸染上一层冰霜。他应该早认出她来的。
他刚刚已经封好了她的穴道以使毒液只分布在她身体的某些穴位,否则毒液扩散到她全身那就回天乏术了。这尾七步蛇非比寻常,若他没猜错,应该是蛇宫提练了千年才化成的毒蛇。被咬之人若不即时被吸出毒液,那只有死路一条;如若不死,那帮助吸出毒液的人则会……
他星眸一沉,转过她的身子深深地看入她。一千年来她的容貌没有什么变化,那份惊人的美丽更加让人眩目;只是沉睡的她眉心轻锁似乎在告诉他她过得并不好。心一沉,低头,银发随即与她如子夜的黑发交缠,他冰冷的唇轻轻地覆在了她的香肩上,一边吸吮出已呈黑色的毒液,一边为她灌输源源不断的真气。水儿……他的墨水儿,即使真要让他毁灭自己他也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