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兴趣知道。”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心里却有了几分甜意。秀儿忍不住问道,“难道没有别人知道你的真名吗?”
“还有一个人。”流云笑了一笑。
“是谁?”心里酸了一酸,秀儿自然的联想到了容圆圆。在王府就看出了流云看她的眼神不对……流露着自然的怜惜和喜爱。
“是医监大人。胡国太医院的。”流云笑着说道,“他可是我爹生前的至交。”
“啊?那安宁王妃不知道你的真名吗?”秀儿好奇的问道,完全没有想到知道他真名的另外一个人居然不是容圆圆。
“恩。不知道,她从来没问过。我也从来没说过。”流云点了点头。“以后,你可以叫我慕云。”
“算了。还是叫你流云,我习惯一点。”秀儿摇了摇头,没有在意到流云眸中划过的那一分失落。
流云微微的叹了口气,转身走在了长长的街道之上。秀儿跟了上去。又是一阵可怕的沉默,两个人依然这么并肩的走着,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
冷月如水,月光将他们两个人的影子投射在街道的石板路上,影子拉的很长,虽然影子成对,人成双,却有着说不出的孤冷和寂寥。两个人都是寂寞的……
“元帅,密函。”一名心腹恭敬的呈上了一只竹筒,玉长风取了过来。拔开了竹筒的塞子,展开了里面的白绢。
俊美修长的眼眸微微的一敛,眉峰轻轻的簇了起来,“好了,你下去吧。”他朝自己的心腹扬了扬手。
负手转眸看向了墙上的地图,看来自己的计划要提前了……耶律楚齐竟然在谋划和西蕃结盟。一旦被他结盟成功的话,那自己的计划就完全的破灭了。不行,一定要先联系到冷千林才可以,这厮为了谋夺兵权,也是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的,冷千昊手中的兵马,他已经觊觎已久了。就算不能谋到自己的手中,将冷千昊调到边关,不在京城阻碍他的事,也是冷千林愿意做的事情。
想到这里玉长风展开纸张,写下了一封书信。走到了营帐之外,到了一个无人的角落,抬手招来了一只信鸽,将书信卷成筒状,塞到了信鸽脚下的竹筒之中,将手一送,信鸽就扑棱着翅膀朝胡国的方向飞去。
看着空中的鸽子越飞越远,渐渐的变成了一个黑点直至消失,玉长风这才放心的转过身来。
才走了两步,就见霍怀林走了过来,“霍将军好。”玉长风点头和他打着招呼。
“参见玉元帅。”霍怀林见是玉长风,忙躬身行礼。“正好,末将有事要找元帅。”
“什么事情?”玉长风的目光一闪,下意识的看了一下身侧,应该没有任何的破绽被他看出来吧。玉长风整了整自己的衣襟,故作轻松的问道。
“王上宣玉元帅与末将回京。”霍怀林从怀里抽出了一道手谕呈现给了玉长风。
“哦。”玉长风点了点头,展开了手谕,微微的一笑,“原来是皇上的寿辰将至。看来咱们也是时候该回去了。”将手谕收了起来,玉长风对霍怀林笑道,“走,收拾东西去,明日一早就动身。”
跟在霍怀林的身后,玉长风满腹的心事。原来耶律楚齐利用自己的生日之机,邀请了西蕃的王子和公主前来,更是邀请了尉迟暮。看来他是想走联姻这条路。玉长风冷冷的一笑,只怕有自己在,这条路,你走的并不会很通顺。
“想不想出去透透气?”耶律楚风兴冲冲的走进了风秋云的房间。阳光洒了他一身,带着金灿灿的暖意。俊美的双眸笑成了两弯明月。一袭轻裘华美大方。
自从风秋云清醒过来以后,无论对耶律楚风是如何的冷淡,他都丝毫不介怀。忙里忙外的围着她一个人转。任何风秋云的事情都不假借别人之手。全部都亲历亲为。就连帮她沐浴的都是耶律楚风亲自动手。
开始的时候风秋云多有怨言,不肯让他碰,可是耶律楚风如同膏药一样的粘,粘来粘去的,风秋云也没有什么办法,就只能由着他去了。和他的孩子都有了,还有什么好顾及的。
见他全心的照顾着自己,风秋云的心里不是没有感动,只是一看到自己无力的左脚,心下就是一片寒冷。不知道他这样的热情能维持多久。就怕再次将心交付出去得到的依然是一身的伤痛。
右肩膀上的伤口已经渐渐的愈合,在耶律楚风精心的照顾下,几乎没有落下什么病根。右手已经能活动自如。只是这左脚依然是一点力气都用不上。即使是耶律楚风用了最好的疗伤药品,也不能将断开的筋重新接上,日后真的要一拐一拐的走了……风秋云在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
风秋云看了看窗户外,一片阳光明媚,冬日的阳光是那么的惹人喜爱。于是轻轻的点了点头。在房间里闷了这么多天,也该出去透透气了。
“好。等会啊。”耶律楚风见风秋云点头,高兴的朝风秋云一笑,神神秘秘的说,“要给你一个惊喜呢。”说完转身匆忙的出了房间。
惊喜?虽然不知道耶律楚风要做什么,不过这几日,花园里几乎天天都是有人在折腾着什么。动作很轻,应该是耶律楚风吩咐过的不能惊扰到自己的休息。风秋云披上了一件外罩。耶律楚风做的事情无非是要博得自己一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