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扶着自己微微发胀的头,耶律楚风一把将大门拽开,清晨的阳光有了几分刺眼,他微微的眯起了自己的眼眸。
“参见王爷。”门口的几名侍卫见来人是耶律楚风,忙在他的面前跪了下来。
“什么王爷。”不屑的撇了一下嘴,耶律楚风无力的靠在了门边,“有话就说,没话滚蛋!”他没好气的说道。“我再说一次,这里没有什么王爷!你们下次若是还这么称呼我,我见你们一次揍你们一次。”
“是……王……”地上跪着的侍卫们警觉的收出了口,相互对看了一下,“回禀……公子,属下们是来找元安少爷的。”
“他在睡觉,你们有什么话告诉我也是一样,我会等他醒了以后告诉他的。”不耐的皱了皱眉头,耶律楚风半眯着眼睛说道。
“是!回公子,玉长风造反了。”一名侍卫恭敬的对耶律楚风说。“王上派人找元少爷火速入宫。”
“什么?”侍卫的话让耶律楚风的宿醉顿时清醒了大半,他站直了自己的身体,一把从地上将那名侍卫揪了起来,“你刚才的话再说一次。”
“是……”侍卫略带哆嗦着说道,“玉长风造反了!”
“这个混蛋!”恶狠狠的骂了一句,随后耶律楚风大笑了起来,“造反造的好!”猛然将手中的人一推,耶律楚风漂亮的眼眸中射出了两道精光,“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倒先造反了。正好,咱们旧愁新恨一起算算清楚。”
他瞥见了侍卫们骑来的战马,抬手推开了身前的人,快步走到了马边,翻身上了马,狠狠的一夹马肚子,马长鸣了一声,扬起了四蹄朝山下飞奔而去。
犹跪在门口的三名侍卫看着绝尘而去的耶律楚风,“王爷不是说永远不下断情崖了吗?”一名侍卫喃喃的问道。
“估计是听说了玉帅造反的消息,所以生气了吧……”另一名侍卫也凑过来说道,“可是……刚才为什么王爷会说玉帅造反造的好呢?”
“你是笨蛋啊。原来他不能动玉帅的嘛……但是现在玉帅造反了,他就可以杀了玉帅了。这点道理都想不明白!”
“听说,他一直和玉帅有仇呢。”
“你们都不要命了?还叫他玉帅?他现在是反贼啊。”一名侍卫好心的提醒着另外两人,吓的那两人一缩头。
“什么事情啊,这么吵闹,大清早的,又是人声,又是马吠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元安跌跌冲冲的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与其说是走,还不如说是三步一倒比较恰当。扶着敞开的门板,元安努力的睁开了一直懵懂要睡的眼眸,“你们来做什么?”好不容易他才看清楚眼前的几人。说完后,元安反身靠着门板,缓缓的滑坐在了地上。
“元少爷,王上命属下等请您火速入宫。”一名侍卫忙说道。
“又是什么事情?”元安皱了皱眉头,眼睛都没睁的问道。
“这次是大事……玉长风造反了。”
“什么……”元安顿时如同被淋了一盆清水,清醒了过来,一把揪住了那命侍卫,“你再说一次!”
那名侍卫苦着一张脸,心念道,我这是着谁惹谁了?怎么一个个的都要揪着我的衣领问话……他不敢怠慢,忙又重复了一次。“是玉帅,哦。不。是玉长风造反了……”
猛然的被元安推开,那名侍卫这次有了防备,没有像刚才那样朝外摔出去。
“终于造反了!”元安立即从地上跳了起来,飞身跃上了旁边的战马,“驾……”他大喝一声,策马也顺着山路朝山下跑去。
“怎么听元安少爷说起来,好像很期待玉帅造反一样……”一名侍卫迷糊的抓了抓头,看着元安的身影消失在山林之中,他喃喃的问着自己的同伴。
“我们怎么知道……”另外两个人异口同声的回道。
“我们怎么下山啊……来的时候是三匹马,现在只剩下了一匹了……”一名侍卫看着孤零零站在精舍门口的唯一一匹战马,哀叹道。“三个人能共乘一匹吗?”
“那便是谁抢到便是谁的了。输的人只能走路下山……”随着几声咒骂声,那三名侍卫在山上扭打了起来……谁都不肯走路下山。
风风火火的冲进了皇宫的正门,看守的侍卫一见马上的人居然是一年不见的安阳王,不但没有阻拦,反而让开了一条道路。
马蹄声清晨在幽静的皇宫中回荡了起来,所到之处,路上的宫人纷纷闪避让路。
“王上在什么地方?”翻身下马的耶律楚风,随手拉起了路边低眉顺目的一名宫人,急急的问道。
“回……回……王爷,王上现在在御书房。”宫人结结巴巴的回到。耶律楚风放开了他,将手中的缰绳扔到了他的身上。他转身从近路朝御书房走去。
刚一入御书房的庭院,迎面遇到了一身戎装的霍怀林,“王爷?您终于……”霍怀林的眼前一亮,连忙朝耶律楚风拜倒。
“不用。”耶律楚风拉起了霍怀林下沉的身体,“我已经不是什么王爷。”
“王爷此次回宫是不是得到了玉长风作乱的消息?”霍怀林不以为意的说道,王爷就是王爷,耶律楚风只是单方面的将王爷的玉印还来,王上都没有亲口应允。耶律楚风依然还是安阳王。不过多日不见,没有了锦衣华服装点的耶律楚风,倒是多了几分沉稳和老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