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楚风暗自挑了挑眉头,这年头……有钱是可以办成很多事情。那盾牌的样式古怪,一面黯沉如同黑铁打造,而另外一面则是光滑如镜。每面盾牌都与人一般高矮。
叛军的先锋大眼一瞪。“哼。打!既然你们出战了。哪里有不打的道理?”他将手中的长刀调转一个方向,手中一带马缰,跃了出来,“来来来,小美人儿,就让本将军教教你女人应该做点什么。”
风秋云冷哼了一下,长枪一指,人,马,抢如同一条直线,飞奔而出。
沧蓝抬眸看了看云中投射出的阳光,左手一扬,身后百名军士齐刷刷的将盾牌翻了一个面,调整了方向,阳光投在光滑如镜的盾牌反面,反射了出去,一时间,风秋云的身后一片雪亮,耀的对面的叛军全数睁不开眼……
沧蓝和百里冰亦跟随在风秋云的身后,百里冰抽出了耶律楚风所赠的宝剑,寒光过处,一片血花飞溅。
可怜的叛军先锋,眼睛被光线刺的还没睁开,风秋云已经冲到了他的面前,长枪一挑,生生的刺中他的心窝,将他挑到了马下。
叛军一件主将落马,乱了阵脚,竟然被风秋云,沧蓝还有百里冰杀了个落花流水。
城楼上的耶律楚风见到三匹神骏的战马穿梭在敌军阵中,突杀南北,所到之处,竟然势如破竹,精神大震。
“王爷,是时候鸣金收兵了。”元安提醒着耶律楚风。
耶律楚风点头,收起了鼓槌,雷鸣般的战鼓声嘎然而止。随着一阵急促的金鸣,风秋云,沧蓝还有百里冰同时调转了马头,从敌阵之中冲了出来。
被冲乱了阵脚的敌军这才如同当头棒喝一般,那名副将高声的下令,“放箭”数十名弓箭手忙跑了过来,拉满圆弓,箭尖朝天。随着沉闷的弓弦蹦开的声音,羽箭齐齐的射了出去。
风秋云,沧蓝和百里冰的战马极快,已经进入了自己的阵地,沧蓝挥手下令,那一百名持盾的士兵忙围了过来,盾牌暗黑色的那面朝外,瞬间垒起了一道整齐的盾墙。羽箭射在盾牌上,丝毫没有半点威力,全数被挡在了盾牌之外。
训练好的百名士兵用盾墙做掩护,护送着风秋云等快速的退入了城墙之内。
叛军见自己主将被挑,只能作罢,也退了回去。
耶律楚风从城楼奔下,兴奋的扶着风起云从马上下来,“辛苦了云儿……你一来就为我们打了个胜仗,一扫多日以来的颓势。”而城墙上的士兵则被刚才那精彩的一战鼓舞着,纷纷高声的欢呼了起来。一时之间,士气高涨。和玉长风交战到现在,还从来这样获胜过,自己没有废一兵一卒就折损了对方的主将,而且三人如同神助一般的冲杀进了敌军阵营又轻松的杀出,一气呵成,完美无缺。
特别是银铠银枪的风秋云,骑着一匹白色的战马,如同银色的闪电一般,枪法娴熟,快,准,狠,生生的将敌军阵营撕裂成了两半。
“先别高兴的太早。”风秋云将手中的银枪交到了沧蓝的手里,一边解着战甲上的披风,一边笑道,“这次是出其不意,所以能轻易的取胜。若是玉长风来了,就没那么简单了。而且他吃了这么大一个亏,白白的死了一名先锋,必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是啊。”百里冰也翻身下了马,将手中的缰绳交到了一名军士的手中,“王爷请务必派人看守好城中个个水源。防止玉长风那小子使坏。”
“恩。这个,本王早就已经想到了。是以城中各处水源都已经严加看管。”耶律楚风笑着说道。“况且这天还不断的下雨,玉长风用下毒这招成功的机会不大。”
“他不会指望下毒这一招的。只是他会不断的骚扰我们。”百里冰笑吟吟的说道,“他会在这半个月之内尽可能多得消耗我们的体力和储备,这样他才能打我们个措手不及。”
“恩,冰说的对。”风秋云点了点头,“如今沧江水势极其的凶险,对岸的物资不能运达。就算冒险过来的一条两条船,所载的也是有限。所以从现在开始要安排好城中的每一件物资,不能有半点的浪费。”她仰头看了看天气,轻声的叹道,“幸好,我们还有水。”
“分配物资的事情就交由元安去办理。”耶律楚风点了点头,“云儿,你辛苦了。回去休息一下,这里有我。”
“暂时不了。楚风,今日一战士气已经被打上来了。不过还是不够的。要知道现在的情势是敌众我寡。我们虽然有险要的城防,但是沧江已经阻断了我们的后路。而玉长风背面则是开阔的地带,他可战可退。我军的处境不是很好。”风秋云和耶律楚风并肩走在青石路上,仔细的给耶律楚风分析着战局。
耶律楚风一边虚心的听着,一边不由得对风秋云又生出了几分敬佩之意,那股敬意又转化成了汩汩的爱意,流转在他的眼眸之中。等风秋云说完,他才长长的出了口气,“云儿,若不是你来的话,我真的不是玉长风的对手。即使是熟读了兵书,那又能怎么样,不过是纸上谈兵。今日听了你的话,我觉得思路豁然的开朗。”
“楚风,没有人天生就会打仗。我也是在经年累月的征战中慢慢积累起来的经验。所以不要难受,并不是说你不强,只是你的对手是玉长风。”风秋云笑着安抚着耶律楚风,“玉长风可是你们安澜的神将。和他对战,自然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今日你在城楼之上已经树立起一个主将应有的形象,无畏,从容。慢慢来,以后你会更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