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不疼,都青紫了好大一块。”他说着拉开身上仅着的一件里衣,指着胸口说,“你看!”
我看着他指的地方,果然是巴掌大的一块瘀青,已经淡了一些。别说挨在身上,就是看了也觉得心疼。
缓缓伸手,想碰又不敢碰,“现在应该没有大碍了吧?他下手是重了些,你要好好养着,过段时间就好了。”
“妙妙。”司寇安突然很孩子气的嘟起嘴,眼睛满是委屈的眼泪,只要一眨就能掉下来。
我看的有些发呆,小心的安慰他,“别哭,别哭,有话就说。”
“我这次是跟父皇母后吵了一架出来的,就连太后奶奶也被我气的病了,我、我现在却没办法带你走……”说着他的眼泪扑簌簌的滚落下来,越哭越委屈。
“十、十三……”讷讷的张了张嘴,这人平日里挺嚣张傲气,怎么说哭就哭了?一面给他擦眼泪一面叹息:为什么我要来做这个保姆的差事?真是、郁闷!
“妙妙,你别走!”司寇安捉住我的手不放,哭过的脸透出一点羞涩的红,显得有生气很多。
“那你别哭了,都十八岁的大男人了,居然还哭!”笑着奚落他,他的脸更红,难堪的垂下头。
“我我……”他张了张嘴,终是没说出辩解的话。
“好了,躺下休息吧,小心一会儿胸口又疼。”轻柔的说着,劝他睡觉。
他小声的咕哝,眉梢不甘的挑动,“不过是药水喝多了……”
“噗!”的一下,被他的话逗笑,“十三,你还真是个小孩子。”
“我哪里小了?我不小!”他抑郁的反驳,眼睛紧紧的盯视我,突然伸出双手环住我,唇就贴上来。
还来?刚准备推他,想起他胸口有伤,终是不忍心,于是只好努力的别开脸,“十、唔……十三!别、你松手!”
“不!”他倔强的拒绝。
他的唇很温软,莫名的总让我想小婴儿的皮肤,他的执着完全在这个时候体现出现,舌轻舔我的唇,我不肯张口,他就不肯离开。半张着眼,看到他眉宇深蹙,额头上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水,一定是乱动牵扯了心口。
心里一叹,我是不是有点太没情操,心软的没有原则?
不再抵挡他,轻轻抚摸着他的背,让他缓缓放松,张开口主动去吻他。他有些错愕,就在那一瞬间,我让他躺了下去。温柔的一点点吻,跟着他的舌纠缠,直到彼此停止大口喘息。
帮他盖好被子,别开眼,直感觉自己精神不正常。
“妙妙。”他又坐起来,从后面搂住我的腰,脸贴在我的背上,甚至能感觉到他正弯着嘴角。
“不要闹了,赶紧睡吧。”深呼吸,转过身哄劝着他,“你睡好,我有话和你说。”
“你说吧。”他嘻嘻的笑,两只手一起捉着我的手放进被子里。
“等你伤好了就回东翔去。”话一出口,他就用那种遭到背叛的眼神看我,不禁哀叹,我欠他的?我又没和他怎么怎么样。抿了抿唇,在他的注视下继续说,“东翔最近不太平吧?我想你去帮我照顾一个人。”
“谁?”他闷哼哼的问。
“他是……”犹豫了一会儿,心理竟生出一个想法:我这么做有点色诱的味道啊,鄙视下自己。可话还是要说,凑到他脸边,轻轻的笑了笑,“你见过他的,就是在东翔白府,那个叫易的人。你记得吗?”
“他?他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照顾的?”司寇安轻哼,满心的情愿都明明白白的写在脸上。
“我可不可以相信你?”我突然正色,“我说的话,交代你的事,你都要亲自去做,不可以告诉别人,你能不能做到?”
他奇怪的看着我,沉默了一会儿,点头,“你说吧。”
“他其实是你的二哥,叫司寇易。”
“什么?!”他一脸吃惊,非常怀疑的看着我,“怎么可能呢?如果他真是……不对,传说他在很久以前就生病死了,怎么可能……”
“谁告诉你他死了?”睨他一眼,用力握握他的手,半是强迫半是嘱托,“他就皇宫里,他的右脸上有花形胎记,你找到他,将他保护在你身边,别让人伤害他。好吗?”
他听了不说话,垂着似乎在负气。
“喂,十三?”拿手指轻戳他的手,这家伙闹什么情绪。
“你只关心他,一点都不关心我!”他声音控诉,眼睛幽怨,转而就是傲然扫眉,冷声一哼,“我才不管他的死活,你如果担心就自己去找他!”
“你!”这个死小孩!不好发火,轻柔的摸摸他的脸,柔声的说,“十三,你就帮我吧,我现在走不开,以后我会重谢你的。”
他掀眼看看我,不说话。
“十三!”
“你都不跟我走。”他背过身不理我。好个臭小子,仗着我有求于他就傲气起来了,我刚才的心软全是白费。
“真不答应?”闷闷看着他,最后站起身,如果真不行,大不了冒险让秦俊帮忙。“我走了,你自己养伤吧。”
转身刚走一步,司寇安叫住我,“等等!”
“有事?”不回头,故意摆摆硬气的样子,否则还真以为我离了他帮忙就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