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就说吧,这样看着我,我没有办法好好吃饭。”终于忍不住说出口,也放下了手里的勺子。
“你怀孕三个月了?”绝尘追寻的问。
“是谁的?”秦俊急迫的问。
我看了他们两人一眼,很诚实的说,“不知道。不是你的,就是他的。”
两人顿时沉默。
我不想和他们纠结这个问题,于是转移话题,“我知道是有人故意害我……”
“歌珠!”殷皓阳肯定的说出这个名字,阴冷的轻哼,“歹毒的女人!我杀了她!”
“敢害我的儿子,这件事我来做!”秦俊冲动的站起身,作势就要往外走。
绝尘伸手拦住他,冷眉一挑,“谁说是你的儿子?”
“你们先别争,听妙妙怎么说。”龙苍云最为理智,他坐在床尾,很明白我的心思,“你不想杀她?”
“杀她很简单,但是会带来很多麻烦,而且、简单的杀了她太便宜她了。”端起汤喝了两口,手轻轻抚上小腹,在险些失去它的那一刻我才明白它有多重要,我一直把它当做是秦俊和绝尘共同的延续,可那个女人却阴险的下了狠手。深呼了口气,说道,“既然她那么狠毒想让我没有孩子,那么、我就让她自己尝尝恶果!”
“你的意思是?”龙苍云目光流转,转瞬明了,“这个教训怕是要让她记一辈子了。不过,若要做就做的彻底,让她永远没有机会挽救。”龙苍云话音柔和,面色也适中平静,但隐约中还是能令人感受到字话间的嗜血冰寒,他并非是不动气,而是将怒气隐藏的太好。
“我要亲眼看着她吃药。”很平静的说着,脑子里浮现那种场面,当她知道药物后果时的表情。不能生育的皇后,就算有她的丞相爹爹撑腰,这后位也不会多牢固。
“我去‘请’她!”殷皓阳嚯的起身。
“你急什么!”我忙拉住他,“你也太冲动了,今天不行。”
“妙妙说的对,现在她需要休息。”龙苍云见我不吃了,于是把小桌撤下,然后对着殷皓阳使个眼色。殷皓阳不悦的皱眉,踌躇了一会儿,还是跟着他出了房门。
房间内再度安静,不自在的瞥了瞥那两个人,有些紧张。
“为什么不说?”绝尘的话满是清冷的质问。
“小九,你怎么不告诉我?”秦俊却是变了态度,笑的很温柔,走道床边坐下,小心的摸摸我的脸,理理我的头发,最后才说,“你跟着我那么久,所以肚子里怀的一定是我的孩子,对不对?”
我看看他,又看看绝尘,选择沉默。
绝尘干脆也坐到床边,握住我的手,冷冷的抿着唇,许久才下定决心的说道,“你说孩子是我的,那么,就算老太君说什么我都不听,我只跟你在一起。”
“你可以我就不可以吗?”秦俊立刻挑眉,“小九,我家没有老太君,只要你说孩子是我的,你说什么我都答应!”
“看来孩子对你们很重要,你们去找其他女人生一个就是了。”听了他们一席话,心里很不是滋味。随后又说,“早在之前我就把话说的很明白,我如今……你们可以称呼我殷夫人或者龙夫人,再或者直接白夫人也可以。”
两个人又不说话了。其实彼此都很明白目前的一切,不过是一再的自欺欺人,可话说两句还是要回到起点,有什么意思呢。
“我想睡了。”抽回被绝尘握着的手,躺下,翻个身,不再理会那两人。
在床上卧了两天,由一开始的疑心不安,到后来安然放心。
第三天,早饭后在院子里活动身体,躺了两天骨头都生锈了。刚坐下来,院门口出现一个我最不想看到的人。
“夫人?”素素请示的看着我。
“让她进来,上茶。”脸上一派亲热,心里却在冷笑:她居然还有胆子来看我,想必是指导我没有如愿流产,心里正恼怒吧。今天龙苍云和殷皓阳都不在,两天里将一切探视都阻拦了下来,却不想刚离开办点事她就见缝插针的来了,消息果真厉害。
“妙妙,听说你前两天出了点意外,没事吧?”歌珠在旁边坐下,丫环翠儿将一碗白瓷盅放在桌子上,随后她说,“原本前天就要来看你,只是他们说你身体不好,不能打扰。今天看你气色这么好,想必也没事了吧?这是我亲手炖的红糖蜜饯汤,最适合补身体。”
“没事,我很好。多谢好意,只是我现在没胃口。”面色平缓的回答,目光扫了眼白瓷盅,隐约可以闻到甜甜的味道。
“多少也喝一点,对身体好的。”歌珠殷勤的劝说。
“你对我太关心了。”我忽而一笑,坦白说道,“只是我怕这汤不干净,还是不喝的好。”
歌珠脸色一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以为我想害你吗?”
“你误会了。”轻轻一笑,“我险些流产,是因为没有注意一只被人遗留的小小香炉,那一点嗅入的麝香显然要了我的命,我实在是担心,谁能保证那个高明的凶手不再故技重施?”
“麝香?”歌珠笑容依旧,只是眼神有些不自然,“怎么可能会有人这样做,应该是意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