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另外两人面面相觑,将目光投向我们,“你们认识?”
我摇了下头,脸上闪着一抹兴奋,“不算认识,只是有过一面之缘,当时我不小心撞上了他的自行车。”
“呵呵,我还想说呢,哪里有人像你这样走路,总是低着头,好像地上有钱似的。”李新醇厚的嗓音听起来甚是悦耳。
我抿了抿唇,淡淡地笑了下,“你好,我叫饭圆!”
“饭圆?”李新瞪大了双眸,和刚刚的给予人的成熟感简直判若两人,他笑得前仰后合,像是一个大男孩儿,“竟然有这样的名字,哈哈……”
我禁不住收敛了笑意,再次懊悔了番,这也是我最不愿交新朋友的原因,每次都要被他们取笑好几回,直到念得已经没有任何感觉的时候,才不会成为了谈资,三年前,真应该求墨斯一起将我的名字改掉。
“好了,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李蕾拍了下李新的肩膀,“不要这样没有礼貌。”
“我知道了,知道了,哈哈。”他依旧捂嘴偷笑着。
花凤艳走到了我身侧,小声嘀咕了句,“怎样,还不错吧?挺养眼的。”对我眨了下眸子,“人家可是T大的高材生。”
“你们两个还站着干嘛,先过来吃饭。”李蕾向我们叫道。
我和凤艳对视了一眼,走上了餐桌,看着满桌子的佳肴,禁不住再次咋叹李蕾的完美,它们的色香味,就好比李蕾一样,那样令人惊艳不已。
“新,你那天去N大干嘛?”李蕾边向我们碗里夹着菜,边问道。
“笑笑去那里演出,我刚好送她过去!”
“提到笑笑,她毕业有什么打算?”李蕾像是一个长辈,关心地问着。
“姐,问那么多干嘛?”李新瞥了一眼对面的我和凤艳,不愿再多谈。
“真是的,既然都是女朋友了,还怕我们知道不成?”李蕾抱怨了句,“我就怕你们两人感情陷入太深,到时毕业真的分了手。”
“分手就分手,大不了我再找。”李新将碗向桌面上一摔,转身走回了卧室,门‘砰’的一声关上。
李蕾脸色愈加难看,她瞟了我们一眼,便低头默默地吃起了饭。
我和花凤艳两人看形势不对,只是简单地复习了一个小时,就匆匆离开了这里。
“你说我前两天晚上去,也没有这种事情发生,都和和气气的。”花凤艳边走边是嘀咕道。
我苦笑了下,“或许是我这个扫把星……”
“别瞎说。”她瞪了我一眼,转开话题,“对了,你猜那个笑笑是谁?都能来咱们学校演出了,应该在T大也是校花级的人物吧?”
“恩。”像是往常一样,简单的回复着,但一想到凤艳不喜欢我的应付,所以又是加了句,“也许。”我并没有太多的感觉,平平淡淡,像是看着学校里的男女一样,只不过这个男生确实长得令人舒服。
花凤艳嘴噘起,遗憾地说道,“我还以为自己有机会呢,真是,害我幻想了两个晚上。”
我瞥了她一眼,不禁哑然失笑。
夜里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给这个燥热的夏天带来了一丝丝凉意,我从沙发上站起身,将窗户关上,走到了书桌前,拿起了一本从图书馆新借来的小说,又是坐回了沙发上。
从三年前开始,已经习惯了这样宁静的夜晚,没有任何的喧嚣,没有吵闹,也没有电视的闹乱,就这样享受一个人的安静,手上再捧着一杯新沏好的咖啡,热气腾腾地,轻轻啜饮一口,沁人心脾。凤艳有次打电话问我在干嘛,我说在喝咖啡,她很是意外,她说大晚上你还喝咖啡,难道不想睡觉了?我情不自禁地抿嘴笑了笑,其实有时候人在脑力劳动过盛时,或者当你的愁思太多时,你就会发现咖啡也可以是个催眠的东西。
瞟了一眼时钟,正好对上十点,电话像是往常一样准点响起。
只不过号码略有变化,“总裁还在屋内,他刚刚叫我给你打电话问一下,那个女人是不是单身?”
我表情稍显得惊讶,什么时候他竟然这样‘善良’?还没有等我回答,谁曾想电话那端传来了开门的声响,“把电话给我!”在那所大豪宅中,能随意下命令的人只有一个,他喑哑的嗓音透露着他刚刚欢爱过后,只怕现在正裸着身子躺在床上给我打电话,我的脑海中竟是不受控制地幻想出了画面,那般活色生香,他该是完美的,好几次他登上了封面杂志,身着着名牌衬衫,纽扣只是系到第三节,将脖颈和性感的锁骨裸露,人人都说他的身材好得令世界上所有女人为之疯狂,哪怕是倾覆自己所有财产也愿意与他风流一夜。
天哪,我在想什么,我赶紧摇了摇头,禁不住又为自己的胡思乱想感到一抹好笑。
“你在笑?”墨斯扬起了语调。
顿时我惊呆了,没有想到这样细微的变化他也可以察觉出,我收敛了笑意,“正好看到一则笑话。”试图给自己找着借口。
“说来听听!”
我再次一怔,看来他今天晚上心情很好!幸好之前确实有看到过,可以一时搪塞过去。我将书放到了桌面上,拿起了那本杂志,翻到了最后一页,朗声读了起来,“某精神病院的一位病人正在写信,护士小姐正好进来查房,于是问:‘你在给谁写信啊?’精神病患者说:‘给我自己。’护士小姐问道,‘那你都写些什么呀?’精神病患者答:‘笨蛋,我还没有收到信呢,怎么知道写的什么。’”在这个寂静的夜晚,我的声音显得异常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