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速地向楼梯口那侧走去,依稀记得来时在那边看到了一个卫生间,只是越走越发觉得不对,耳畔处传来一阵子的脚步声仿佛在增大,终于……
“饭圆?”安雪儿脸上写满了惊讶,“你怎么会在这儿?”
“雪……雪儿姐?”
她上了楼梯,与我面对面,眉头微蹙,仿佛在打量着我,“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她再次问道。
“我……”我显得有些个慌乱,双手不停地指着东南西北,最终定在了卫生间的门口处,“我上卫生间。”
“卫生间?”安雪儿疑惑地重复道,“可这是五楼!”
“呃……其余四楼都已经满人,所以……”我支吾道。
安雪儿半信半疑地点了下头,“那你赶紧下去吧,这层不让随便上人,没有领导的特权,基本上别想在五楼转悠。小心学校莫名地再给你记上一过。”
“噢!”我假意点了点头。
安雪儿再次打量了我一眼,快速地转身向墨斯的办公室门前走去。
我心中禁不住升起一丝疑惑,她怎么会过来?然而抿了下唇,自知不该想那么多,于是依旧右拐去了卫生间,故意磨蹭了有十分钟,想是她和墨斯应该谈完,索性就走了回去。
果然,一推门,办公室内仅剩下墨斯一人,他听到我进门后,扭头笑了笑,伸手向我招道,“过来看下,这名研究生的资料,是和李新一个班级,但是每次都考第二,可以看得出来,他一直非常努力,不断地取得进步,可见上进心很好。”墨斯瞥了我一眼。
我回瞪向他,鼓嘴道,“不要看我,我也有上进心的。”
墨斯无奈地低沉笑了笑,他伸手在我额头上端抚摸了下,眼底尽是充满了宠溺,“我只是要你看下,又没有说你。”看我表情变得和缓,他继续说道,“如果将他安插入企划部,再和李新一个部门,两个人竞争一个岗位,势必会造成一场动荡,这样死气的企划部相信也会充满活力。”
“可……你不觉得这样很残忍?”我不敢苟同。
墨斯摇了摇头,“这就是生物的自然选择,每个人都想成为强者,都想要去生存,所以只有在有限的资源下,才能挖掘出无限的才能。”
我马上否决道,“晚上回去不许再看《动物世界》!”想得问题都毫无人性。
墨斯显得有些无辜,他透过黑框的眼睛眨了眨,扯了下嘴角,“老婆,我看《动物世界》的次数简直是屈指可数,之前不是讲好的?一三五你看,二四六我看,难道现在又反悔了?”
我愣了下,一三五,二四六?什么时候有过这规定?我只记得基本上晚上八点之前,电视全部我占用,无论是看娱乐新闻,还是播放的DVD影片,他全部随着,但是八点之后,他开始看一个小时的新闻,偏偏他霸道地还不让我离开,在他看来:八点之前我陪你了,凭什么八点之后你不陪我?
正是因为这个‘理论’,乃至我的睡眠时间一点点地被推移。九点之后,我们两人默契地关上电视,如果我要是写作业或者看杂书时,他就在旁边忙公事。这样一来,基本上我和他的生物钟早已调到了一起。
我抽回了神思,发觉竟是不知何时已被墨斯搂入怀中,他将脸颊轻靠向我的胸前,“那只是工作而已。”
“可还是觉得没有人性。”我如实说道,“那个考第二的男生一定心中很难过,他不知道是因为这个原因被选中,好像成为了一个助力器,他的人生难道就不能有所改变?你这样和一个刽子手没有什麽区分,根本不给他展示自己才能的空间。”
墨斯吸了一口气,渐渐呼出,“其实,公司里的每一个员工都是这样,没有威胁感,就没有进步,那样子只会成为了一片散摊,如果这样子,那估计和解散也差不了多远。”
我没有吱声,静静地听着他解释道。
“我会再想一下,其实企划部门会留下两个位置,我只是想要给他们一点点动力而已。我之所以会选择那个‘第二’,就是看中了他没有从这么多次的失败中气馁过,他的坚强意志力还是值得人佩服的。”
“所以说……”我脸上现出惊喜。
“为了我的老婆大人,也为了我们将来的幸福,我就妥协一步,两个人放到不同的部门。”墨斯轻笑了下,趁机伸手捏了下我的鼻头。
我用手拍开,他又再次覆上,“不要!”
墨斯像是一个顽皮地孩子,恶作剧似的向我招惹道,“怎么反应这么慢?”
我眉头一皱,再次伸手要去打他的手背,谁想被他再次躲开,两个人像是在打着太极,但是从远处看又挨着太近,更像是打情骂俏的情侣。
“墨斯,你能不能老实一点?”我忍无可忍地喊道。
“不喜欢你连名带姓地叫我!”墨斯再次掐了下我鼻头。
我猛吸了口气,一口气喊道,“墨斯,墨斯,墨斯,墨……”
“墨总裁……”
我和墨斯同时一愣,毫不预警地扭头看向又推门而入的安雪儿,脸上布满了惊慌。
谁想安雪儿呆若木鸡,犹如化石一样,脸色发白,眼神带着一丝不敢置信,“你……”她指着我,又看了看墨斯,竟是说不出下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