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脸颊一红,简直是无言以对。
“圆,快点过来,和我们拍张集体照?”SALA在远处向我招手道,“叫上你老公?”
我瞥了一眼墨斯,两人相视而笑,携手向前走去。
“等一下。”我顿住脚,想到后面站着的那个男生,转过头,然而,谁曾想他早已不见了身影。
“怎么了?”墨斯顺着我的目光望去。
我将头扭回,“没事。”
墨斯疑惑地再次望去,漆黑的眸子透着一丝疑惑。
“是不是还差一个人?”我靠向SALA。
SALA环视了一眼,“全到齐了。”
“到齐了?”我眉头蹙起,将目光向后面望去,谁曾料到,雷彻竟然已经站在了队伍最不起眼的角落里,不期然间,我和他的眸光相对撞,但即刻他又自然地避过。
墨斯发觉了我的异样,“谁啊?”
“没!”我抽回了目光,与墨斯笑了下,“拍照吧。”
“又瞒我一件事!”墨斯警告的话语突然传来。
我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又?”
“别告诉我说,床上的那张医院体检证明是假的,更不要找借口说班上有两个‘饭圆’。”墨斯双手揽向我的肩膀,“你怀孕了,是吗?”
顿时,我心虚地耷拉下了脑袋。
“为什么不告诉我?”墨斯的声音故意压低,足以只够我们俩人听得到。
“我那天晚上想要告诉你,可是你太忙,回来了又马上离开,我根本没有机会。”我解释道。
墨斯眉头微蹙,像是在仔细回忆,脸上闪过一丝内疚,“圆圆,对不起——”
我轻抿了抿唇,“没有关系,公司事情多,我明白。”
“我只是——”墨斯渐渐将头覆向我的脸颊,“抱歉!”
如果可以,我希望往后的生活中可以听到少一点的‘抱歉’。
突然间脑海中现出一个画面,那是两年前,墨斯二十九岁生日的那个夜晚,墨斯同样的话语响彻在楼道间,那般令人痛彻心扉。
人生真的好奇妙,转眼,我已经嫁给他两年多,在很多人的眼里,我们的婚姻存在着质疑,都说一个王子和平凡女只是一个童话,绝对不会长久,可我们的两年,已经在媒体眼中成为了一个传奇。
“圆圆,过来试一下!”墨斯在客厅内冲我大喊着。
我本来想要继续大睡,但偏偏不得安宁,明明已经结束了课业,然而却因为我的怀孕,生活更加受到了限制。
我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出了卧室,顺着台阶到了客厅。
墨斯快速地迎了过来,将我搀扶住,“明天我得要去请个佣人了。”
“不要!”我即刻瞪大了眼睛推拒道,“我可以应付!”
“你天天这样迷迷糊糊,叫人怎么放心?”墨斯叹了口气,“过来试一下。”
我顺着墨斯的目光看向地面,发觉原本锃亮的地面现在铺上了防滑地板,不仅如此,客厅的桌面四角都被包圆,甚至一些家具被推向了边缘,偌大的空间显得愈加宽敞。
墨斯揽向我的腰,将头搭在我的头顶上方,“这样,危险系数就小了许多。”
我禁不住翻了个白眼,“哪里有必要这样夸张,我又不是三岁不懂事的孩子。”
“在我看来,强不了多少。”墨斯轻掐了下我的鼻头,半推着我的身子,到了客厅中央,“感觉一下,会不会不舒服?”
我长吐了口气,甚是觉得无奈。
只是几天的功夫儿,从他得知这个消息到现在,一直紧张兮兮,将我小心翼翼地看护着,仿佛我是一个病人,甚至连我上卫生间他都要跟随着……
“糟糕!”墨斯在我身后咕哝道。
我转过身,瞥了一眼他,墨斯单手提起一缕头发,表情带着一丝烦躁。
似是注意到我的目光,墨斯扭头看向我,不由得放下手中的文件,“电视剧不好看吗?”
明明不该是这句话,却还死撑!
记得一年半前,我和他来法国,当时陪着他到了一个高级理发店,本以为会享受很好的服务,但谁想理发的那个男人竟是个GAY,几次借着机会来揩油,当场被墨斯骂得狗血淋头、颜面无存,此后,墨斯再也不去任何理发店,无奈之下,就由我全权代理,也因此,我还学了大概两个月。刚开始时,会剪得不太好,但是所谓熟能生巧,反而比其他任何理发店的人还要懂他要什么发型。
我站起身,走回了卧室,拿过了理发剪还有梳子,“准备一下。”
墨斯抬起了头,登时咧嘴笑逐颜开,像是一个得到糖果的孩子。
许多时候,我们已经渐渐形成了默契,就像是他的一个动作,我即刻可以猜测出他在想些什么,想要做些什么。其实,在我看来,墨斯的长发倒是更有魅力,一点也不像是许多男人偏阴柔,他反而更是充满了野性。
不过,或许他也是明白这点。所以绝对不让自己更加魅惑人!因为从小到大,他所备受的目光实在是太多了。
“墨,我想回去了!”我冷不防的一句话,让紧靠在我胸前的身子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