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也好,无情也罢,反正这种谩骂早已就习以为常。
“墨经理,”我一面开车,一面接起了电话,对面的那人继续报道,“上次您让我们查找的那个女孩儿有点消息了……”
我嘴角微勾,比我预期的要快,竟然只是一个月不到,“噢?她叫什么名字?”
“以前是孤儿院,自从被饭家收养后,就改名叫饭圆!”
“饭……”
只听‘嚓’地一声。
警车响起,一道鲜红的血迹染红了前车窗,可我的心跳却依旧‘咚咚咚’有节奏的跳着。
医院内。
“墨经理,我想您完全可以控告他,如果没有出任何差错,应该是他主动撞上您的车。”警务人员向我说道。
我面色无波,瞥了一眼里面正在输液的男人,有点眼熟,我冷声道,“可以离开了。”
“难道您要放过他吗?如果这样的话,很有可能他会想法设防地讹诈您。”
“我自己会处理。”我眉头蹙起,站起身,走入了病房。
男人看到我进来后,情绪非常激动,“您……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不能没有工作,我还有女儿,还有妻子。”
俯视着男人哭泣的样子,我的心竟是不为所动,也或许它早已经就习惯了这样的情景,“你仔细想想,你身上有什么价值让我留下你吗?”
男人左看右望,“我有双手,我有头脑,难道这些还不够吗?”
我冷笑了下,“墨氏企业不用智商低于一百的人,在某个程度上来看,你只能算是弱智!”
“你……”男人登时气得绿了脸,“你以为你是谁?我饭团就这么好欺负?我告诉你,从今天开始,我饭团就是没有工作,也不会再傻傻地求你这样的无情无义的人!”
“等等,”我突然眉头隆起,“你说你姓什么?”
男人微怔,“你还要讽刺我吗?”
“你姓饭?还是草字头范?”
“哼,想笑就笑吧,反正你这种人向来就喜欢嘲笑。”
“饭圆和你什么关系?”据我所知,姓‘饭’的人并不多。
“你,告诉你,别想伤害我女儿!”男人急得就要跳下床。
我嘴角勾起,原来是他的女儿!
这是一场葬礼,一场和我父亲和母亲同样的冷清葬礼——
周围布满了黑色,好似一个黑色的笑话!到现在为止,我都不敢相信,原来有人可以和我的人生这么相似。同样十八年来痛苦的经历,同样十八岁参加的葬礼,同样开始了人生的转折。
想到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和我相伴,我的心情竟然豁然了起来……
望着眼前平凡无奇的女孩儿,我冷声问道,“你叫饭圆?”
女孩儿看了看我,点了下头。
“你和你父亲长得并不像!”我早已知道她是孤儿是事实,只是面对着她,就想要调侃几句。
“我是养女!”她的坦白,让我不由得钦佩。
我伸出手指,故意晃动了下手指上那硕大的钻戒,“你父亲曾经救过我一命,我给你一次开口的机会,你需要什么?”
她微微一怔。
“看你样子好像什么也不懂,不过我想,你现在缺的该是钱吧!”我嘴角现出一丝冷笑,“阿荣,给她开一张一百万的支票!”
没有等我说完,她回道,“不,我不要支票!”
我愣住,抬起了头,透过墨镜看向她的削瘦脸庞。
“我要一份稳定而又高收入的工作!”
我的嘴角勾起,想象不到她那么有远见,不由得又是想到了几年前的那个雨中的她,那时她对我的劝说,也或许是她的经历,让她明白了钱的重要性,“你很沉着!”
她没有吱声。
“稳定而高收入的工作,是要牺牲代价的!”我的脑海中禁不住有了一个盘算。
她毫不犹豫地点头,“我愿意。”
我用手指轻敲打着车窗,发出了‘咚咚咚’的声音,我只是在思量这几年间,她的变化是什么?到底又是什么让她失去了笑容?
我翘起了嘴角,“阿荣,给她安排下!”吩咐完,车窗摇了上去,车子驶离了这里。
她已经变化了,也是在同样的葬礼下,而我却有‘墨’这个姓氏在支撑,而她是空白。所以我要给她一个机会,我要看看如果她在另一个环境下生长,将会变得怎样?
我嘴角的笑意越来越蔓延……
早上睁开眼睛,却已阳光明媚,伸出手掌,指缝间那屡屡光线像是一条条时空穿梭航道,令人不禁神往。
已经不记得自己怎么睡到了床上,也不记得墨斯什么时候离开的,只是一抬身,看到床头前仅留下一张纸条。
“如果注定作不了夫妻,朋友还是可以的吧!”
我的心禁不住荡漾了下,握着那张纸,看着墨斯帅气的字,心头莫名地一紧。
从情侣到朋友,很难。从夫妻到朋友,真的可以吗?
我摇了摇头,答案是未知!
可是面对昨天晚上的一切,的确令我为他心痛不已,甚至有想要替他分担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