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非是一个只注重男人外表的女人,如果到了将来的某一天面对选择结婚对象的话,我要的是一个有内涵的平庸男人,而绝非是……像墨斯那样不仅事业站在顶峰,就连自己容貌都是受人瞩目的男人。
我喜欢我的生活平淡。
我要我的生活归于平静,就像那死湖一般寂静。
“啪”的一声,墨斯将笔记本合上,摘下了眼镜,用手揉捏着眼睛,稍显得疲惫,片刻,他抬起了头,“还不去睡觉?”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卧室,再一次想要确定自己的猜测,“你也要睡在那张床上?”
他揉捏的动作稍顿了下,嘴角微勾起,“不然呢?”他将双手拿下,露出他好看的脸颊,“如果你想在客厅打地铺,其实我是没有意见的。”脸上隐约多了一抹坏笑,“但是明天我可不负责你腰酸腿酸,或许还会受夜风的病症。”
我将杂志合上,表情严肃,“似乎你忘记了一点,我才是这个屋子的主人!”
他扬起了眉宇,站起身,优雅地迈向我身侧,“健忘的人该是你吧,”俯身,将脸颊倾靠向我的面前,湿热的气息吐在我的脸上,双眸紧紧地盯着我,嘴角的那抹坏笑越发明显,“那女教授的命运还把握在我的手上。再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是决定再‘委屈’个一些天,还是说……要她从此郁郁寡欢?”
“你……”我回瞪着他。
他依旧笑得自在。
我紧抿着双唇,将书狠狠地向边上一甩,同样站起了身,虽然还不及他的肩膀,但气势不弱,“墨斯,你最好记住今天的话,该做的我会做,但是该遵守也请你记牢!”我转身走向了洗手间,洗漱了一番,本来想要换上睡衣,但考虑到同床的某人恶性,最终还是仍在了一旁。
当我走出洗手间的时候,墨斯已经又打开了笔记本,继续‘噼里啪啦’的打着字,在我收拾客厅的时候,他自始至终没有抬头看我一眼。
我穿着拖鞋走向卧室,在反身要关门的时候,传来了墨斯带着几分慵懒的语调,“锁上也没有用的。”
我身子顿了下,将门敞开,“什么意思?”质问道。
他抬起了头,透过黑框眼镜看向我,“忘记我这里有你的一副钥匙了吗?”用手晃动了下那一串明晃晃的钥匙串,“如果说,你不想让我像刚刚那样对待你,还是‘老实’一点的好。你该是知道的,比起那束手就擒的小白兔,奋力挣扎的会更引起狮子的‘性’趣!尤其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笑得无赖。
我扶着门框的双手隐隐颤抖着,我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他挑起几次接近失控。
如果可以,我很想要大声疾呼,试图让世界上所有的女人看到这样一面无赖的他。让那些女人趁早睁开眼睛,看清面前的男人的真实模样。他……怎么可以让女人疯狂?他就是无赖,一个彻彻底底的无赖!
我用手狠狠地甩了下门,只听‘砰’的一声,我将身子摔到了柔软的大床上。
门外扬起了墨斯那得逞的放肆大笑,听起来那般的鬼魅……
不知道自己是什么睡着的,脑海中依稀能记起我在偌大的床上翻来覆去,在黑暗中瞪着眼睛看向那天花板,任其钟表‘滴答滴答’在耳畔处溜走着,仿佛自己的生命就这样消逝掉。
早上睁开眼,看到一旁的钟表显示着时间已经是早上七点一刻,我慌忙地起了身,才一蹬腿,意识到自己昨天晚上根本没有换睡衣,这才猛然想起了……身侧的墨斯!
我惊慌地扭头回望,谁想墨斯竟是拽着毛毯‘乖乖’地躺在床的右侧边缘,他****着上身,毛毯轻搭在他的腰间,精壮的体魄以及古铜的肌肤展现着他的完美。
没有了白天的痞笑,也没有了工作时的严肃,他闭着那双惑人的眼眸,高挺的鼻梁依旧,性感的嘴角半抿着,一切看上去只是觉得安详,那般的祥和而无害。没有了成熟与玩味的眼神,没有人可以猜测出他的实际年龄,没有魅惑的笑容,相信所有人都会被他现在的模样所欺骗。
我轻轻地喟叹了口气,或许,一切都是我多心了。
我走向了洗漱间,简单梳洗了下,拿好书包,换上鞋子便走了出去。
早上的阳光总是那样的温和而不刺目,我喜欢在这样的阳光下漫步,就这样清晰地感受着它的抚摸和照耀。
到大教室的时候,化学教授已经讲起了课,为了不引人注目,我从后门溜了进去。
“怎这么晚?”花凤艳小声向我问道。
我将书包放在旁边空位上,找出化学课本,铺开,还没有等我回答,前面讲台上便传来了讲师的提问,“后进来的那位同学请回答一下,伯努利方程是什么?”
我慌乱地站起身,将目光投向前面的教授,其实,如果没有今天,我想我会一直到这门课程结束后都不会看清他的长相,听说他是港大毕业的博士后,听说他已经三十一岁,但看起来相当的面少,听说他是因为借着香港化妆品的优势护肤才永葆着年轻,听说他已经有了一个孩子,听说他前年离婚了,听说……我的脑海中最先闪现的却是同学们课后的议论之声。
“这位同学,请问你是哪个系,学号是多少?”化学教授用手推了下无框眼镜,瞟了我一眼,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