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时间总是令人觉得短暂,它的美在于它的享受、安静,所以每次到来,我总是格外的珍惜。
“叮咚叮咚”。
坐在沙发上正看杂志的我拧起了眉头,不禁猜到会是有谁来?正想间,门却从外面打开。
“怎么会是你?”我惊诧道。
墨斯手捧着一束百合,脸上漾着看似比花还灿烂的笑容,“你个小没良心的,”他用修长的手指轻掐了下我的鼻头,眼底酝酿着宠溺之色,“两个星期不见,见面也不说‘想我’?”
我表情带着一丝厌烦,本想要将他拒之门外,但谁料他却反客为主,一侧身再次进入了屋内,像是自己家一样,拿起一双拖鞋,径自换上,将手中的花捧替换掉半个月前他送来的玫瑰花,还作势摆弄了一番,看似赏心悦目。
我不作理睬,接着拿起杂志继续看起了感兴趣的娱乐事件。
“听说你化学课补考又挂了?”
我眉头蹙起,懊恼不已,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分明是故意的,借助上次到学校讲座,他就从多方打听我在学校的情况,从而也知道了我的‘光荣史’。
我抬起了头,正对上他一双玩味的漆黑双眸,“那又如何?”
墨斯嘴角翘起,“我就说过,你那种学习方法——不可能过的。”
我努了下嘴,“那也不关你事。”
墨斯低沉地笑了笑,他优雅地走到了我的沙发后面,双手轻搭向我的肩膀,“如果我说帮你直接去找校长,你会同意吗?”
“不需要!”我稍稍将身子向前探了探,摆开了他的双手钳制。
“就知道。”他的话语中没有被拒绝的恼怒之意,好似多了一层早已看透我心绪的无奈,他走到我身侧的沙发前,旋身落座,“还有一个方法,可以试一下,不过你会很辛苦,如果想要让他无法对你算计,你就必须让他无从下手,而这点你就必须要做得完美,努力一下,争取考到满分。”
“满分?”我将杂志放下,好似听到了笑话一般,“我疯了不成?”任凭是谁都知道,只要有客观题,基本上不可能有满分一说,更何况还是我得罪的‘当SIR’,那简直比登天还难。
“为什么不可以?”墨斯说得一派轻松。
我禁不住翻了个白眼,“很抱歉,我不是你那种不用看书都可以考满分的天才。不要拿我与你相提并论。”
墨斯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突地嘴角翘起,竟是显得无奈地叹了口气。
懒得再去理他,我才想要起身向卧室行去,却听到墨斯传来的一句问话,“什么时候喜欢上针织了?”
我顿住脚步,转过头,看到他手上正拿着一团毛线,还有那半个成品的围脖,他随意翻看着。
“准备织什么?”
我迟疑了下,“围脖!”
他用手捏了捏,还贴在脸上感受了下它的柔软,“还没有人预订吧?”他冲我笑了两下,“那我要了哦?”可再一低头,却看到那条围脖上的右上角隐约织上的一个‘新’字,他的笑容好似凝滞了一般。
一瞬间,我的心竟是莫名地被扎了下,显得内疚不安。
“原来还是晚了。”他勾起嘴角,再没有转头看我。
不想再去看他的面容,我快步走入了卧室,不一会儿又听到墨斯说道,“屋内新放置的盆栽不错!”
我正拿起书本的手一顿,心中不禁作想,恐怕当他看到那两片叶子上印着的字迹,就再不会这样说了,脸上透着一丝笑意……
我找好了书本,一面低头翻看着,一面走了出来。
“圆圆,我们结婚吧!”
像是晴天霹雳,我的身子好似震住了一般,久久无法动弹。
背对着我的墨斯转过身,在他的身侧放置着我从网络上下载的一些新房子资料,我的心一沉,目光与他交接。他漆黑的眸子中写满了不安与真挚,隐约还有一层水汽,仿佛没有确定我听到一样,他再次说道,“不要订婚,我们直接结婚吧!”
在这一刻,时间好似停止了,就连空气都变得稀薄,让人有些喘不过气。
我蓦地扯了下嘴角,禁不住瞪了一眼墨斯,打破了眼前的僵局,“又在讲什么玩笑?”口气中带着一丝埋怨。
墨斯深邃的眸子渐渐和缓,忽闪过一道亮光,却即刻又消逝,他自嘲地笑了两下,双手插入裤兜,显得愈加随性,“我的话就这么不认真?”
我白了一眼他,不作理睬。
墨斯看似沮丧地吹了两声口哨,看到我拿出的垃圾桶,他很快地接了过去,“给我就好。”
我怔住,但一时却又抢不过,无奈下就给了他。
恰好一开门,却遇见了刚走下的陈阿姨,“哟,小墨回来了?”
墨斯低沉地笑了笑,与她擦肩而过。
趁着墨斯走下的片刻,陈阿姨侧身进屋,她向我再次忠告:“这样的好男人实在难得啊,想当年你叔叔也没待我这么用心过,别看他看着花心,可这性格实在是讨人喜欢,圆圆,听阿姨的,赶紧地把事给办了,要是怕没有担保人,阿姨去充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