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光,被借了就会光光让过让过,让我得手就罪过。”
小乞儿东钻西钻的总算钻出人潮,这同时,她手中也多了几包银两,用手掂了掂银袋的重量,她得意的眉开眼笑。
找了个小巷弄,她验收着今晚的成果。
今晚的收获可真不错!她笑得贼兮兮的,伸手入怀又摸出另一大包东西,口中念念有词,这是今天“摸”到最大最重的东西了,就不知道是什么?正要打开来看之际,一道冷然的声音由上头传来。
“不是自己的东西,我劝你别看。”
赫!在这黑暗的巷弄中忽然传来人声,很恐怖呐!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吗?这是谁?那么大咧咧的出现在这里还对她说这种话!
“东西在我手上就是我的,什么叫‘不是自己的东西’?难道你身上会有我的东西吗?自己的东西当然在自己身上,用屁股想也知道。”
“老是用屁股想事情,怪不得你不长脑袋!”不理会她用语粗鲁,年轻公子冷然的开口,“我的身上自然不会有你的东西,可我知道你身上有东西是我的。”这小贼,他真当自己行窃手法高明到神不知鬼不觉吗?
“喂!你混哪儿的?想来个黑吃黑吗?”
“只要把我的东西还我,今晚的事我当没发生过。”他初次南下又有任务在身,不想节外生枝。原来这年轻公子即是金陵国奉圣命到唐朝的远村镇巡人的斐雪。由于他初来乍到,对于唐朝当地的民情和官风吏治尚不清楚,因此暂且还不打算公诸身份。
“东西没有,贱命一条!”她最恨别人用那种高高在上的语气同她说话了!
身为乞儿,她不免常遇到这情况,可那些人都已经遭到现世报,她的毒师父所传授的毒技,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形下,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过。
她使毒有原则,绝对不玩出人命。而毒性轻重也依得罪她的情节轻重而有不同;用眼睛瞪她者给蹲茅房一天;眼和鼻孔一起瞪的则给上吐下泻两天;情况再严重些,那绝对让对方十天半个月的下不了床。
“把东西还我,一切好说。”斐雪的模样在暗巷里并看不清楚,可他冷漠的音调却十分威仪。这家伙只怕不是出身寻常人家。
瞧他对这东西好像十分重视的样子。“喂,你说这玩意儿是你的,那你知道里头装的是什么东西喽?”
“里头是玉印。”他无意多解释什么。
小乞儿用手摸了摸,唔好像真是个玉玺之类的东西。“这玉印是干啥用的?”
“小兄弟,东西既已确定是本府的,就理应归还。”
本府?呵呵虽在黑暗巷子里瞧不清楚这家伙的长相,无从猜测他的年龄,可凭他的声音,多少也听得出他的年纪不大。
小小年纪如此老气横秋,真是个没事装老的家伙!而且还乱有志气的自称本府,真是癫虾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
“不行!我看你不顺眼,不想还你了。”
“此印事关重大,如果你不想惹事上身,最好快快归还。”
威胁我?这男子在不知不觉中犯了她的忌讳。小乞儿秀眉一挑,打趣的说:“这么说来,这印对你很重要?”她大胆的欺身向前,与他距离不到数寸的侧着脸端详他,想把他看清楚。
呼冷冰冰的“死人脸”,枉费了一张俊雅绝伦的潘安相!
“正是。”映入眼帘的这张脸他觉得似曾相识。
一张满是污垢的脸,近看下才知,竟是如此细致。
他像谁?斐雪分神的忖想。
“哦。”小乞儿脸色一敛,“那我就更不能还你了。”
这小子恁地刁难人,岂有此理!“那也由不得你!”他出手如闪电,原本想直攻她肩头制住她,轻松拿走她手中的玉印,哪知小乞儿身形一转。
“非礼啊!你你的手竟然敢摸我的胸?救人啊,人面兽心的衣冠禽兽。”
斐雪怔怔的看着自己的落手处……他的手此刻正放在对方的丰胸上,温热的感觉直传至手掌。“你你是姑娘?”一瞬间,他的脸烧红了起来,手也像遭到火烫般的迅速移开,身子跃开一丈有余。
斐雪的手一移开,小乞儿立即退后数步。
“我本来就是女的,是你有眼不识泰山。”说到“泰山”二字时,她还用手在胸前比画。这男人真眼拙呐!她胸前装了东西显得那么有肉,他还朝着她小兄弟、小兄弟的叫个没完。
还是乞丐就不能是女人的?回头跟毒师父说去,担保他被毒花一张脸!
“你。”
“只不过你可能要失望了,我还不是女人,你方才摸到的是假货。”她伸手入怀取出两个尚有余温的肉包子,一看肉包早已变形,她叹了口气,“喂!你很不‘温柔’耶,肉包都快被捏爆了,这要是真的还得了,我看将来谁当你娘子谁倒霉。”
听着她的疯言疯语,斐雪忍往气。“把东西还我。”他话刚说完,一颗肉包从天而降,顺手捞个正着。
“露馅的算你的。”咬了一口多汁的肉包,她放意曲解他的意思。“东西还你了,别开口闭口说人拿了你的东西,小心烂了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