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车子缓缓停在莫宅,莫冉冉以一种古怪的神情看了看枫梓纪,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的下车进屋了。
开着另一辆车一同回来的莫离和秦一向他道谢后也先后进去了,虽然不放心莫冉冉,但枫梓纪知道这时候不适合留下,否则和江梦羽或江暄妍见了面而发生争执就不好了,无奈之下他只能看了眼她房间的窗户,然后开车离开。
焱盟
乔烈目光森冷的盯着站在眼前的三个手下,毫不隐藏的怒气让三个受过特殊训练的杀手从心底泛出寒意,冷汗早已浸透他们西装,知道难逃一死的他们仍旧垂首仁立,等待最后的处决。
“你说今天只有江暄妍一个人去参加开业庆典?”
波澜不惊的语气透出暴风雨前的宁静。
“是的。”肯定的点头,调查的消息的确是这样。
“那莫易炀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面对乔烈的质问,没有人敢开口,事实就是这样,说什么都是没用,谁都知道太子最痛恨办事不力还狡辩的人,那样做的下场绝对比死还不如!
“我是怎么交代的?”
见所有人都不吭声,乔烈再次沉声责问。
“干掉江暄妍。”另一个男人立刻回答。
这句话终于让乔烈停下脚步,站在三人面前,大吼:“那为什么死的是莫易炀?而江暄妍却好好的呆在莫家?”
说完,乔烈劲道十足的给了没人一记耳光,血丝顿时从他们的嘴角留下,可三人谁也没敢擦仍是像木桩般一动不动的站着。
愤然坐进沙发,乔烈烦躁的点燃一支烟,他们炸死谁不好,偏偏……如果让莫冉冉知道是他杀了莫易炀……怒不可遏的瞪着眼前的手下,啪的一下将燃着的香烟丢在其中一人的脸上,而他正是在莫易炀的汽车上动手脚的那个人。
乔烈闭上眼,再睁开时以恢复了惯有的冷静,绿瞳闪着鬼魅般的寒光,淡淡的开口:“你们自己动手吧!”
听到这句话,其他两人毫不犹豫的掏出手枪,抵住自己的脑袋,在汽车上动手脚的男人眼角抽搐了一下,突然,拔出枪对着乔烈大吼:“我只负责在汽车上做手脚,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事情没办成和我无关系,我不想死,你放我走,不然……”喊着手中的抢颤抖的抵在乔烈的头上。
‘砰!’
男人不敢置信的瞪着乔烈毫无表情的脸,只感觉到血不断的从胸口涌出来,他的抢甚至还抵着乔烈的头,只是没有力气扣动扳机就倒下了。
看着其中一人将原本抵在自己头上的抢再次抵上太阳穴,乔烈站起身走过去,本打算亲自结果脚下那个死不瞑目的手下,却被这两个人抢先了,他当然明白他这么做不仅仅是为了表示忠诚,也是为了能换回自己的一条命。
乔烈走到刚才开枪的手下面前,把匕首交给他:“右手、命,你自己选。”
男人看着他,慢慢拿过匕首,毫不犹豫猛地刺穿了自己的右手,接着片刻不等的又将匕首拔了出来,在衣袖上擦干净后交还给了乔烈,整个过程干净利落,而他的脸上自始至终都没有露出任何表情。
拿着匕首看着他,让乔烈突然想起了向楚,虽然知道这样的人留下来必将是个危险,但他还是决定放过他,转身面对另一个男人,乔烈同样递出了匕首,但这个人却没有接过去。
‘砰!’的一声枪响,男人直挺挺的倒在地上,血从他的太阳穴不断的冒出来,他以死表示对焱盟的忠诚,表明对他的衷心。
“厚葬,好好安顿他的家人。”乔烈脱下西装,盖在那个自杀的手下脸上,慎重交代。
站在房间的落地窗前,乔烈的眉深深的纠结在一起,并没有因为惩罚了手下而感觉好些,是呀!不管怎样莫易炀已经死了,他不仅没法向莫离交代,更无法面对莫冉冉!
想到她憎恨的眼光,决然的语气,仇视的态度,乔烈脸上的阴霾就更浓了,他该怎么做才能弥补这个错误呢?
晴空万里,蔚蓝的天空悠闲的飘着洁白的云朵,阳光透过树枝的缝隙洒照在墓碑前仁立的身影上,莫家所有人及莫易炀生前算得上挚交的几位好友都是一身的黑色装扮,气氛虽然沉重却带着让人欣慰的祥和。
“夫人,请节哀。”
面对劝慰的话江暄妍含泪颔首,旁边搀扶着她的江梦羽遮掩在黑色面纱下的瞳子则始终追寻着枫梓纪的身影,他也来了,却只是对她客气的笑了笑,态度十分的谨慎而疏离,这让江梦羽心里透出几许疑惑和忐忑。
“莫离,你也要保重啊!莫氏的重担现在就全落在你肩上了。”一位世伯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
有人也在一旁接口说道“是呀!你父亲走的这么突然,上个月生日时他还满心欢喜的谈论女儿的婚事,谁想到就这么……唉”
宽慰了莫家人之后,前来参加葬礼的人就纷纷离去了,直到这时枫梓纪才过来,他知道现在光是表面的安慰已没有什么意义了,况且他更担心的是莫冉冉:“莫离,冉冉怎么没来参加莫老的葬礼?她发生什么了吗?”
莫离俊逸的脸庞显得疲惫不堪,莫易炀的突然去世让公司其他股东感到不安的同时,也引得一些宵小之辈蠢蠢欲动,为了稳住员工的情绪及公司股票他已经忙得几天没合眼了,幸亏有秦一从旁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