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搂过若汐,朝一旁的营帐走去。
赤尔风则在帐外久久不能缓过这口气来,突然又冲入帐内:“南宫跃,你给本王出来!”
“这个营帐内有本将军的女眷,请你下次注意一点,不要再随意闯入。”南宫跃起身,朝端坐一旁的若汐看了一眼,尔后,走出营帐。
二人来到一片空旷之处,赤尔风红着双眼,怒吼道:“南宫跃,你可不要欺人太甚,咱们明明有言在先,这一次本王助你出兵,你要给本王连续十年内每年进贡黄金千两,还有就是这个灵镜国皇后,是本王先看上的。怎么你去了趟皇宫,她就变成你的妻子了?”
“他早在半年前,就已是我的妻。此次会有这场战事,也全因她而起。你说,本将军会将我视若珍宝的她,让给你这等浮夸之人吗?”南宫跃的眼里充满了不屑,“风王爷,你最好本份的回你的郯国,每年等着本将军给你送过去的黄金,好好填充你的小金库,至于她,你最好是想也不要去想了。”
“你的意思是?咱们要撤兵了?花了这么大的力气,连灵镜国的任何一座城池都未拿下,你就要撤兵?所有所有的这一切,只要带了这个女人回宫即可?你是不是太荒唐了?”赤尔风有些难以理解的大叫起来。
“风王爷,这些不用你来教训,本将军自有打算。”南宫跃的眼神很是坚定。
赤尔风带着他的部队往北行去,回郯国了。
而南宫跃则领着他的大军,朝南前行,那里,是左月国的方向。
连日来,坐在马车之上,若汐的身子开始变得越发的轻飘飘起来。仿佛一个不注意,她便会飞走一般柔弱。
昏昏沉沉,睡了又醒,醒了又睡,她就是在这种极度混沌的状态到达了左月国。
马车终于停在了南宫府的大门前,望着又昏睡过去的若汐,南宫跃极其小心的抱起了她,径直走入了南宫府。
待她清醒过来之时,已处在一个极其清幽雅致的房间,处处呈现着精致与优雅。
再看了看身上的衣衫,却早已被换成了白色的长衫,紧张的抓紧衣襟,南宫跃,对她做过什么了吗?
一个十三四岁的小丫环走了进来,冲她腼腆的笑了:“小姐,您醒了?您自入南宫府以来,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呢。”
“那我的衣服,是你换的吗?南宫跃呢?”她下意识的希望这个小丫环点头。
见到她真的点头过后,她的心又开始抹上无边的苦涩来。
是南宫跃换的又能如何?她已经到了左月国,难道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南宫将军进宫面圣了,估计得稍晚一些才会回来。”小丫环垂下了头,“小姐,奴婢这就去打来清水让您梳洗。”
自己的双手,十指修长,根根如青葱一般,指甲无须过多的去修饰,是自然的粉红色,还透着莹润的光泽,双手浸在水盆中,翻转两次过后,接过小丫环递来的上面浸着兰桂花清香的锦帕,敷在脸上,一种清凉通透的感觉蔓延开来。
这让她顿感舒畅。“谢谢你。”因此,由衷的对小丫环说道。
这里,毕竟是在异国,她孤身一人,对待下人,她实在无须再端起什么皇后公主的架式。
“小姐,这些都是奴婢该做的。您无须对我道谢的。”小丫环露出越发腼腆的笑容。
随意的披上一件素色长衫,步出门外,庭院内的芬芳让她不由得仰起脸,露出欣慰的笑意。
映在晨光中的她,沐浴着花朵的甜香,宽大的衣袖随着微风的来袭而轻轻摆动,她乌黑的长发也呈现出一种迷离的风情。这一室的花儿,似乎也都失了本该有的色彩。
南宫跃一瞬间,有些挪不开自己的步子,洗去铅华,一路周车劳顿的她,更是美得越发的惊人了,付出如此大的代价,将她自灵镜国给接回来,他的决定,应该是对的。
“若汐。”他轻轻柔柔的唤道。
惊醒了正享受着清新的空气之人,有些无措的对上他的眼。
“我带你去用膳吧。”他走至她的面前,想要拉过她的手。
她却不着痕迹的点头,快速的越过他的身侧,将双手交叠至身前。
用膳的过程中,南宫跃只是浅挑了几口,便含笑的看着对面的她,她倒也不觉得有何拘泥,神态自若的将每样自己喜爱的菜式均夹了一些放至面前的小碟前,优雅的吃相,唇边似有若无的一丝满足,倒让南宫跃看得有些痴迷。
待她接过丫环递来的洁白的锦帕擦拭过唇角之后,南宫跃终于开口了:“若汐,这么长时间不见,你长大了。”
若汐知道他所指的长大为何意,历经这么多事,她还能是从前那个一心只爱着皇甫单纯无忧,默默承受那一切的小女孩吗?
“三日后,皇上要求我带你入宫面圣。”南宫跃抬抬眼眸,缓缓说道。
她也愣了一下,面圣?那个传闻之中左月国最残暴最昏庸也最贪图美色的君行澈?南宫跃将她千辛万苦的接到左月国来,目的便为了让她进宫?
见她有些错愕的眼神,他接着说道:“皇上只是听闻我将我在灵镜国的妻给接了回来,大有兴趣,提出一定要见一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