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那似欣赏猎物般的眼神,以及那抹眼神之中的一丝不屑,若汐掩下心内的不安,低头看了看,这一身俗气艳丽的衣衫倒是没有让她外泄风情。他不出声,她也不敢开口,唯有这样与他直视。
“你们全给朕退下。”他沉声命令道,所有的宫女们悉数退下之后,偌大的池子,便只剩下她与君行澈二人。
水面之上飘散着一种她从未见过的粉白色的花瓣,只是眼下的她无心再去欣赏这座池子的华美与巨大。
因为君行澈和衣也缓缓走向了水池。
也幸好这池子够大,她连忙朝后游去,待君行澈就要靠近她之时,又急忙一个转身,从他的侧边游了回来,一口气游至池边的阶梯之上,长舒了一口气准备爬上去,身后却传来一股热量,她整个人又重重的后仰。
“你是皇上,我是你的臣子之妻,你不该如此待我。”若汐急切的开口,想要挣开,却发现自己越奋力挣扎,他似乎就越兴奋,眼里的神彩便越发的灿烂。
“南宫跃确实有福气,拥有你这么一个绝代佳人,连朕的后宫里都找不出像你这等美貌的女子,他又怎么可以一人独享呢?”君行澈用力一扯,她的衣衫便滑落至手腕处。之前任由着她在池中游来游去,却不曾想她是真的想要跑出碧波殿。
“不要惊讶,朕只是想印证一下,你这身上的皮肤是否也如你这张脸庞一般,如凝脂般诱人,现在看来,果然如此。”他邪笑着。一口咬在她的脸颊之上。她的唇畔,竟是如此柔嫩,她的味道,又是如此之清雅幽香。
已经有多久,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了?
如此纯净,如此单纯。
紧接着,这种清雅不再,随之而来的是带着腥甜的血腥的味道,自二人唇中逸出。
“你这个大胆的女人,竟然敢咬朕?”君行澈毫不留情的重重一个耳光甩了过去,若汐一个站立不稳,直直的往后倒下,头撞在了池边,只觉得眼前一黑,她昏死过去。
君行澈看了看自己的手掌,他并没有用多大的力气,这个女人怎么就如此轻易的倒下去了?走至她的身边,细细的察看了一番她的眼皮,似乎是真的昏倒了,尔后轻声的问道;“你是不是在给朕装死?快醒来?不要以为昏倒了朕便不会治你咬朕之罪!”
探了探她的气息,还算平稳,她应该只是由于突然的撞击,才会晕厥过去,过一会自会醒来。
轻轻的碰到她的脸颊,她的娇肤,仿佛只要他再用力一点,便能够掐出水来一般,如此的吹弹可破,世上怎么会有如此需要人去呵护的女子?
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他伸出手,在她的手腕上稍微用力,马上便突显出一条浅浅的红印,这样的发现,让他兴奋不已。
叹息一声,将她打横抱起,衣衫的重量,使得他抱起怀中人,显得有些吃力,想将她的衣衫给剥落下来,触到她轻蹙的眉头之时,又失了兴致,重新将她放回池边,只是动作较为小心,不顾自己满身的湿透,大踏步走了碧波殿。
紧接着便跑进来几个宫女,捧着一套干净的衣衫,将昏迷的若汐抬起,至一旁的软榻之上,替她换上干净的衣衫之后,便立在一旁守着。
不多时,她便缓缓的睁开了双眼,待问清了身边的宫女所生的事情过后,暂时舒了一口气。
这才第一天,接下来的日子,她又该如何渡过?
南宫跃为什么会如此放心的让她一个人待在皇宫之中?难道说,他的本意,便是要将自己献给君行澈吗?
这里,才是她该待着的地方?
“你们的皇上,去哪里了?”她下了软榻,轻声问道。
“皇上现在应该去了金檀宫,与宫内的六位娘娘沐浴吧。”小宫女乖巧的答道。
金檀宫里住着的,便是之前若汐见到的,围绕在君行澈身边的那六个女子。她们年龄相差无几,又是各具特色的美人,甚得君行澈的宠爱,因此,便结拜为姐妹,住在同一个宫殿之中,方便伺候君行澈。
早在之前所见到的那些场景,现在再从这名小宫女嘴里听到,她也不觉得有何不妥了,这君行澈根本就是一个荒银无耻之徒。以前还对那些传闻有所怀疑,现在看来,是真的一点也不假,这个左月国君主,确实就是一个好色之徒,整日不务正事,只想着花天酒地,寻欢作乐。
“南宫夫人,您醒了?皇上命您现在去金檀宫欣赏歌舞。”一名小太监前来传召。
她唯有穿着这套宫女的衣衫随着小太监往金檀宫赶去,不明白这君行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是她咬得他的唇部出血,而他也甩了她一巴掌,按理来说,也该是扯平了。
金檀宫,处处荡漾着粉色的纱帐,给人一种迷离朦胧之感。
偏殿内,还不时传来女子的娇笑声。
太监将她领至此,便退下了,也没有人告诉她该往哪里走,该去干什么。她唯有立在原地,有些茫然的看着四周。
这个宫殿的气息之中仿佛带着一种浓浓的带着某种意识的香味。她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
不一会儿,不知从何处冲过来几个身着清凉的舞伎,团团将她围住,并且伸手开始准备剥落她的衣衫,她一惊,急忙闪避,不顾一切的想要从那群舞伎之中逃出来,无论她往哪个方向跑去,这群舞伎却是不依不饶的一直追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