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死了这条心吧,我不会同你们一样,投进君行澈的怀抱。”她坚定的摇头,扫了六妃一眼,准备离去。
手腕却被人狠狠的一把拉住,回头一看,却是红莲。
“啪!”一个响亮的巴掌,重重的甩在她的脸上,力道之重,使得她站立不稳,眼冒金星的直直跌坐在地,唇角,也有温热的液体缓缓流了下来。
相较于这个红莲的打法,君行澈之前甩她的那一巴掌,应该算得上是手下留情了。
来不及过多的思考,红莲的声音刺耳的响起:“我们尊称你一声南宫夫人你倒真的以为自己还是夫人呢?你现在就是个罪奴,跟我们六姐妹有什么资格来讨价还价?我们愿意调教你,那是你几辈子也换不上的福气,明白吗?这个巴掌就是要打醒你,不要再枉想着,你还能有机会从这左月国出去,懂了吗?”
小六走上前,轻轻的扶起她,怪啧的看了一眼红莲,说道:“四姐,你这下手也太狠了,南宫夫人是花朵一般的人,你这一掌打过去,只怕夫人得在榻上躺个几天才能恢复元气。”
大姐的声音也柔柔的响起:“四妹,同是女子,你何必如此为难南宫夫人?”
若汐用衣袖拭去唇角的血迹,依旧一声不吭。
这群女子是在对她进行软硬兼施吗?她皇甫若汐是这么容易便轻易就范的人吗?
生疏的推开小六扶着她的双手,她淡淡的说道:“众位娘娘,请容许我先行告退。”
“想走?怕是没这么容易,皇上的话你都听见了吧?现在你是归我们六妃所管,你能去哪里?”红莲像个得胜的孔雀一般,骄傲的立在她的身前,看着她脸上的五个掌印,眼底的笑意也越发的扩大开来,头上的步摇也随着她说话的频率也晃着刺眼的光圈。
“那不知道六妃想要如何来调教我呢?”她脸上未施任何脂粉,乌黑的发上也没有任何装饰,只简单的挽了一个凌云鬓,一袭极其简单的下人衣衫,眼底的凌厉与尊贵,却让红莲感到了一丝的惊慌。这个女子为何拥有如此凌厉不屈的眼神?她那双灿若星子的双眸,似乎可以掩盖住一切的黑暗,她的周身所散发出来的贵气,为何连自己也觉得相形见拙了起来?
“这调教嘛,不敢当,我们只是遵从圣意,将你身上的刺一根一根的拔光,让你以皇上喜爱的模样迎接皇上回宫。”这次开口的,是一名丰盈的绿衫女子。
“你们这是在做梦。”若汐浅浅的开口。君行澈的话突兀的响起在她的脑海,他是料定她会因为受不了六妃的调教也选择以极端的方式结束自己的性命吗?
这完全是君行澈多余的心思,她,皇甫若汐,历经如此多的磨难与痛苦,还不明白生命的珍贵吗?她要留着这条命,去见她想见之人。
“是不是做梦就请南宫夫人拭目以待。”另一外同样身着黄衫的女子,漾起看似无害的笑容。
“跟她废话什么?现在就开始,训练她的身形柔软程度,最主要的嘛,要找些男子与她实战一下,我们方可指出她在取悦之道上的不足。”红莲的眼里,透着一丝幸灾乐祸。
若汐闻言一惊,她们真的要打算这样做吗?
一种无边的恐怖蔓延开来,有种道不明的痛楚紧紧袭满了她的全身。
“你们不可以这么做,南宫跃他也不会允许你们这样做的。”若汐想要迅速的离去,却被三妃挡住了去路。唯有沉着的直视着红莲,“即使他将我送入宫,也不可能会允许你们找其他男子来凌辱于我,若是你们觉得南宫将军的威性你们不放在眼里,大可试一试你们方才所说的调教方法,我可以保证你们六个一个一个都不会有好下场,即使他将我送进宫,那也只能说明他对皇上忠心,这并不代表我可以任你们几个胡作非为。”
“是吗?依我看,南宫将军送你入宫之后,并没有意向再管你的死活,你现在只是皇宫内一个罪奴,南宫将军若是真的如此不舍于你,为何不见将你救也火海呢?”红莲的脸上写满了不屑。
“你若是不信,大可以试着将你们六个人的性命绑在一起,来跟我赌这一局,君行澈的目的并不是为了让我死,而让我臣服于他,而你们今日倘若对我做了什么,我日后一定加倍奉还给你们,若是我不幸死在你们手上,我相信君行澈也好,南宫跃也好,都很乐意见到你们六个为我陪葬。”若汐抬起清亮的双眸,定定的看着红莲。唇角,露出一抹绝艳的笑意。
“四妹,你不要吓坏南宫夫人了,”身着黄衫的大姐朝红莲责怪的看了一眼,又对若汐露出浅笑:“南宫夫人,我家四妹就是这个性子,一急起来便会口不择言,还望你不要见怪。”
若汐点头,轻扫了一眼红莲,她可不会错过红莲的眼内浮现出的杀机。
思量了许久,她这才恍然大悟为何红莲要如此处心积虑的想要对付她,原来是因为那****不小心跑进那片梨树林里所见到的那一幕。她这是怕自己泄露出去,所以想要趁机杀了她吗?
“我看这时辰也不早了,咱们先一同去用膳吧。”小六摸了摸肚皮,笑着说道。
原本剑拔弩张的局面好像一下子缓和下来,七人,各怀着心思,一同行走在金檀宫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