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替?重新开始一段感情?”皇甫昊静静的看着他,这像是皇甫凌会说的话吗?他这只是在借机劝慰他吧?
可是又有谁知道,若汐在他的心底,怎么可以如此轻易被人取代?
倘若事情真有如此容易,那他这些年来所受的折磨与痛苦,又该如何解释?
“皇兄,我知道你心里的苦,可是国不可一日无后,你再不立个皇后抚平一下众位大臣的心,他们指不定会自作主张帮你送秀女进宫。再说这选秀女本就是三年一次,如今你迟迟押着不肯选透女,这难免让众臣怀疑你的某些方面是否出了问题。”皇甫凌眨巴着眼睛,小声说道。
“臭小子,你何时竟变得如此油腔滑调了?这个事情朕还得再考虑考虑。去找若汐的事情,现在才是朕最想做的。”皇甫昊重新坐在首位,细细思索着,该从何处寻起。
“其实她现在过得很好,皇兄你又何必如此执着呢?说不定若汐她根本不想任何人来打扰她与上官默现在的生活。”皇甫凌见他仍然执着于这个念头,急了,他若是想走,那在这朝中受苦的人又是自己了。
一席话,趁着皇甫昊恍神的空档,皇甫凌已经吩咐下去,开始大张旗鼓的准备从全国范围内选送出才貌双全德才兼备的女子送入宫为秀女。
打扰?他的这种想法,会被人看作是打扰。或许这真的就是若汐的想法,不希望他再出现在她的生命之中,打扰她的宁静。
可能他是该放下想要再见她的那种疯狂的念头。三年了,牵肠挂肚的过了三年的时间,她的身影依旧清晰顽固的印在他的脑海之中,不曾离去。
当他承载着满身的荣光重新回到皇宫之时,迎接他的,却只是这座人去楼空,寂静的仪凤殿。
他,注定只能孤独的坐拥着这大好河山,郁郁寡欢的过完自己的下半生么?
“大哥,你看这儿的告示,这个知县的女儿生了怪病,重金悬赏有能之士入知县府医治呢。”若汐兴奋的指着一堆人围着的那个告示,慢慢的走进去,一把撕了下来。拿在手中,想要看清楚上面还写了些什么。
“这位姑娘,你既已撕下告示,就请随我一同入府,为我家小姐诊治吧。”一个家丁模样的人,不由分说,便想要来拉若汐的手。
上官默快速的上前,一把将若汐护在身后,即使若汐现在脸上刻意抹上一层蜡黄的颜色,但远远看着,她依旧是迷人而美丽的,只是相较于从前的耀眼,现在则收敛了许多,这种近似于病态的蜡黄,一般人应该是不敢再对若汐有非份之想。
“大哥,咱们一起到这个知县府去吧。”若汐笑逐颜开的挽住上官默的手臂,跟着那名家丁朝知县府走去。
只用一根红绳绑在那名小姐的手上,上官默却感觉到有些不对静,于是,悄声对若汐说了几句,若汐走进粉色的纱帐,掀开之后,只见是名颇为清丽的小姐,此刻正紧闭着双眼,那只绑着红绳的手此刻却缩进了丝被之中,她好奇的一掀开,却发现那根红绳根本就是绑在一块石头之上,怪不得大哥会觉得怪异而让她来察看了。
见事情败露,那名小姐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披起外衫,起身下榻。
在见到上官默的同时,这名小姐的双眼像是被钉住了一般动弹不得,直直的望了上官默良久,在知县大人不住的咳嗽之下,这才悻悻的收回目光。
“上官先生,让你见笑了,小女竟然因为顽劣,而慌称抱恙在身,这才使得老夫情急之下贴出告示。”知县是个肥头大耳之人,面容倒还和善。
相比起来,这个清新秀气的知县小姐就养眼多了。
“芙儿,还不快跟上官先生道歉。”知县皱起了眉头,今日他的女儿怎么如此失态。这位上官先生长得丰神俊秀委实不错,飘然若仙也没有错,她一个知县千金,怎么可以这点女儿家的矜持也没有?
“上官大夫,你的医术如此之高明,我用这个方法骗倒过许多大夫了,你真是厉害。”芙儿走上前,便对上官默露出欣喜又惊讶的眼神,同时,还暗藏着一种小女儿的娇态。
若汐看在眼里,喜在心里。
这个知县千金一定是对大哥有意思。
接下来的谈话之中,知县便盛情邀请二人在府上暂住几日,以表歉意。这也正合若汐与芙儿的心意。
上官默虽然直接的想拒绝,可是见若汐早已抢先一步便应允下来,也唯有无奈的摇头,若汐的那点小心思,他何尝看不明白?
“若汐,你长得其实还不错,只是脸色为什么这么蜡黄啊?”芙儿与若汐由于年龄相彷,很快便打成了一片。
“这个啊?我也不知道,生下来便如此。”若汐摸了摸脸庞,小声说道。大哥说,她的样子太惊人,平时还是不要以真面目示人的好。
“真可惜,你看你大哥,肤白如玉,真是个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呢。”芙儿的直白,使得若汐睁大了美目。
这个女子倒是很有意思,如此称赞一名异性,却不见半点扭捏之态。
“只是可惜。”芙儿的眼神开始黯淡下来。
“怎么了?”若汐的好奇心被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