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上官大人有劳你费心了。”若汐只说出一个我字,便接到皇甫昊凌厉的眼神,连忙将接下来的话说完。
“爱卿对朕的皇后,关心的真是细心周到,朕该好好谢谢你。”皇甫昊阴阳怪气的说道。
“臣是皇上钦定的专为皇后服务的御医,时刻注意皇后娘娘的凤体安危,是臣的本份,本该细心周到,才不负皇上重托,臣不敢怠慢。”上官默压下心头的怒火,平静的答道。
“这可不是朕说的,是皇后说的,她说朕应该好好感谢你。”皇甫昊露出俊雅的笑容,拉过若汐的手,朝首位走去,坐定之后。细细观察着上官默的神情。
他身边的若汐,虽有微辞,却又想起来时他的吩咐,唯有悬着一颗七上八下的心,静静坐在他的身侧,见机行事。
“身为臣子,让皇后娘娘拥有一个健康的体魄,是臣子们该做的事情。”上官默继续客套着,今日若汐眼内的忧郁更甚从前。让他也越看越揪心。
“那日荷花池一事,朕已查实,确实与爱卿无关,是一名宫女因为仰慕你的才情与俊秀,才大胆的假传皇后的旨意约你去荷花池相会。让爱卿蒙受此等不白之冤,真是委屈你了。”皇甫昊原来握着若汐的柔荑,此刻,改为搂上了她的香肩,眼里占有的意味浓厚。
“臣与皇后娘娘之间清清白白,皇上您能明辨是非,查清真相,臣实在是感激不尽。”上官默抬眸,对上若汐的眸子,很快又垂下头。
“说到这个事儿,朕倒想起一个问题,爱卿也到了该娶妻生子的年纪了,为何仍是孤身一人哪?”皇甫昊明知故问道。
“回皇上,臣暂时未有这个想法。”上官默隐约感觉到了不好的苗头。
“你也老大不小了,终身大事是该要考虑了。”皇甫昊循循善诱道。
“臣谢皇上的厚爱,只是这婚姻大事,需慎重考虑,因此,臣不想这么快便做出决定。”上官默委婉的说道。心中的不安在一点一点扩大,这个皇甫昊不会是想要为他指婚吧?
“其实这个事情也不是朕提出来的,而是皇后她体恤你一直是独来独往,身边应该有个可以照顾你的女子。”皇甫昊笑着在若汐的肩头使力,示意她接过话茬儿。
若汐一惊,这才回过神。怔怔的看着上官默。
他是一名如此超尘脱俗的男子,该是个怎样的女子,才配得以站在他的身边,陪伴他度过一生?
而她,如今早已不是清白之身,她还有何奢想?任何奢想?
皇甫昊的用意,是否就是要让她自清楚,她与上官大哥之间的差距,让她知晓,以她现在这般的模样,根本无法与上官大哥再有任何牵扯?
“上官大人,不知道你喜欢怎样的女子呢?”问出此话,她心中竟是酸楚不已。而同时,她也看见上官默的眼里,闪过忧郁,闪过无奈,也闪过不解。
“臣想找的女子是能够与臣一起归隐山田,不贪恋这人世间的荣华富贵,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望天上云卷云舒。”上官默坚定的看着她,他心中的女子,不正是眼前之人吗?只是为何,他们之间,竟然隔着如比多重的阻碍?而她的双眸里印衬出来的自己,为何是如此的无奈?
“能配得上上官大人的女子,也定非等闲之辈。”若汐浅浅道。
这样的生活,如今的她,连奢望也不敢存有。
能够与心爱的人,过着返朴归真的日子,那样的恬淡如水,才是真正的宁静而又幸福。
上官默摇头,不语。只露出一抹苦笑。这真的是她的意思吗?无声的拒绝他,因此,才想到了这个方法?
她恢复了记忆,果然,连同对皇甫昊执着至深的爱恋,也一同忆了起来。
那样的刻骨铭心,那般的魂牵梦萦,既然记起来了,又怎能轻易的抹去?
她最终,仍是选择了了她最初的爱恋。
他,俨然无望。
“不知爱卿可有中意的人选?如果有,朕便帮你做了这个主。”皇甫昊的声音又朗朗传来。
“这样的女子,臣还未曾寻得。”上官默低头,看向地面。只有这样,才可以掩饰住他满腔愤慨与无奈。
“哦?还未曾寻得?是否爱卿爱慕的女子,正是如皇后一般拥有高雅脱俗的气质,与绝色之姿?”皇甫昊又丢下一记重弹,眼里也是杀意四起。
使得若汐出了一身冷汗,坐在他的身侧,身子绷得更直了。
上官默却只是浅浅答道:“皇后娘娘天人之姿,是天下万民所仰幕的,而此等尊贵的女子,自然是要配上最匹配她的男子,诸如皇上您这样的天子,才可彰显出她的不凡。”心下的怒气已经快要将他的心给燃烧起来,而他,却只能这样,以这等谦卑的姿态,虚与委蛇,说着那些违心的话语。
“哈哈,今日朕还是头一回发现,爱卿竟还是一个嘴甜之人。”皇甫昊得意的大笑起来。王者气度显露无遗。
随着他的笑声,若汐的心越发的七上八下起来,皇甫昊是个阴晴不定的人,接下来他会不会又突然间勃然大怒,这个谁也没底。他究竟想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