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娘娘,心儿真的没有,请您相信心儿。”心儿急忙摇头,急得眼泪也一并挤了出来,双手,紧紧的抓着衣摆。
“心儿,事情都到了这个份上,你还不肯说实话?你究竟在隐瞒着什么?”若汐叹息的摇头,都出了一条人命了,她为何仍然不愿意将所知道的都说出来?毒确实不是心儿下的,这一点,她可以确定。
“娘娘……”心儿紧咬着唇,泪如雨下,却半天也没有说出一名完整的话来。
“好了,心儿,如果你不愿意说,本宫也不勉强你,此事就先告一断落。只是人命关天,那个死去的宫女,委实可怜。”她摇头,准备转身离开。
“娘娘。”心儿一把抓住她的裙摆。
仪凤殿内。
“你与贵妃的感情怎么如此之好?聊到这个时辰才回来?”皇甫昊的语气,像在埋怨一个晚归的妻子般自然。
若汐也不看他,径直朝内殿走去。
心里,也在盘算着,该如何才可以摆脱今夜的宿命。
“站住,这是你一个妻子面对自己的夫君应有的态度吗?”皇甫昊咆哮如雷的走至她的身边一把扛起她,她的拳头毫不留情的重重的捶打在他受了伤的右肩上。
受了这一拳的他,唯有吃痛的松掉扛在肩上的她。她以优美的姿势滚到了地板之上,尔后连忙狼狈的爬起来。
接受到他暴怒的眼神,她知道这一次,她是无论如何也逃不了了。
果然,他拎起她的衣襟,便让她双脚离地,开始扑腾起来。
他不发一语,径直拎着她走入了内殿。
“皇甫昊,不要碰我,否则我不敢保证你的肩上会不会再受一次这样的伤。”若汐一被扔至凤榻,马上扯过被角,紧紧包裹住自己。
“这样的伤,对朕来说,实在是不值得一提,你以为,朕从小到大,是在怎样的环境里长大的?”皇甫昊露出一抹浅笑,“朕现在要让你适应,每天都有朕存在的日子。”
他一定是要让自己羞愧难当,故意说出这样的话来。
若汐握了握拳,面对强势的他,自己真的只有顺从的命吗?他的手中,掌握着那么多人的生死,全在他的一念之间,他可以让人直上云霄,也可以让人马上掉入地狱。
为何,在强大的权势面前,她只能卑微的承受?没有一丝反抗之力?
“娘娘,今夜皇上不会来了,皇上在皇后娘娘那呢。”宫女小心翼翼的声音传入柔妃的耳里。正对着镜梳妆的女子,描眉的手不禁颤抖了一下,尔后,终于,拖出一条长长的歪歪扭扭的黑印,难看之极,也触目惊心。
一旁的宫女连忙递过锦帕,替她小心擦拭着,大气也不敢出。
因为她的脸色已经黑到了顶点,双眼里,透出来的怒气,似乎可以将她面前的铜镜燃烧。
“滚开!”不耐烦的推开一旁的宫女,“没有用的东西,整天给本娘娘带来的尽是些这种消息。”
“娘娘息怒。”宫女被推倒在地,极快的起身,不敢再吭声,垂首。
“你竟然敢穿桃红的衣衫?”像发现了新鲜的事物一般,柔妃走近她,“你可知,本娘娘最爱的便是这桃红色的衣衫,你竟然敢与本娘娘争艳?活得不耐烦了?”一把拎起她的衣角,眼里露出嫌恶之情,涂着凤仙花汁的尖长指甲,狠狠的掐住她的胳膊,宫女痛得连连求饶:“娘娘,您饶了奴婢吧,奴婢是新调进梳云殿的,并不知道娘娘您不喜下人穿着桃红色衣衫啊。”
宫女抬起头,泪眼汪汪的看着柔妃。
这个阴睛不定的主子,她真的是来错了宫殿,外人都道,柔妃娘娘喜怒无常,在她手下的宫女没有一个能够待得长久的。
明媚的大眼,露出满眼的委屈,粉嫩的娇肤,透着一种少女的光泽,这下,更激起了柔妃的妒意,“长得好一双会勾魂的大眼睛!你是不是正想着用这样的眼睛,来达到迷惑皇上的目的?好一个下作的小蹄子!”她突然掉转头,朝外大声喊道:“来人啦,这个贱婢直直的盯着本娘娘的尊容直瞧,犯下如此大忌,给我拉过去,挖了她的双眼!”
“是!”得到命令的两个宫女走上前来,拖住这名可怜的早已吓得一动也不敢动的小宫女,架了出去。
不一会儿,便传来撕心裂肺的痛哭声。
皇后?她只不过是个无依无靠,无任何势力的懦弱女人,并且又失去了一切的记忆,想要整倒她,也不在乎这一时,且让她这一阵得意一番,总有一天,她杨柔儿一定会登上后位,艳冠后宫。
圆月,清冷的挂在天际,俯看着宫内的一切。
此时的仪凤殿,自然又是另外一番光景。
躺在皇甫昊身侧不敢乱动,一身酸楚的若汐,此时,缓缓的睁开眼,眼角晶莹剔透的泪花,就这样毫无预警的流了下来。
屈辱,她仍然会觉得这种愤慨,让她打心底里讨厌现在的自己。
为何她要躺在这样一个恶魔般的男子身边?为何当那种直达顶端的美好感觉席卷她时,她会将对他的恨,对他的怨,暂时都忘却?她是否已沉沦?沧为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