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堂主眉头紧皱,在其他人都说完之后,才发言。
“帮主,关于噬魔教,想要将其除去,根本不是短期内能实现的。”一堂主满脸深思,“不是我打击自己的,助长他人势焰,而是,莫说那魔女是何等厉害,就是她手下的三大护法也不是寻常人对付得了的!”
“一堂主说的有理!”边听边点头,自然明白,就算自己再厉害,可好汉难敌四手。抬眼问道,“一堂主可否讲讲那三位护法的情况?”
“三位护法……”拧眉,终是叹息的摇头,“恕我等无能,只知道三大护法于十年前换上新的一任,而具体情况……只大概知道那三大护法是噬魔教教主的三大得力助手,一个狂戾,一个阴柔,一个嗜血!”
“没有人见过他们?”挑了眉,顿觉不可思义,那三人竟能隐秘到如此地步,是有心还是无意?
“那三人自才上任初露过面,至今已经十年,再未有人见过。”一堂主沉重的说道。
“那就说,你连对方是男是女也不知道?”只不过随意一问,他竟点头,只好说道,“既然如此便算了,在这里歇两日,都各自回堂料理堂里事务。密切注视噬魔教的动向,这段时间,他们一定会有所行动,切记小心!”
“帮主,我等告退!”
待堂主们都离开,轩辕灏立即兴奋起来。
“恋恋,你真的做了帮主!”两只晶亮的大眼闪着灵然的光泽,轩辕灏激动的就似他做了帮主一样。
“我早说过,我想做的事没有做不到的!”话有两意,看向一直默然盯视我的白少丘,眨眼笑道,“白公子?”
“呃,尘恋姑娘!”白少丘忙别下眼。
“我有事想请公子帮忙!”见他疑惑,说道,“你将不乐仙的医术学了几成?”
“呃?”白少丘一时怔愣,略一回神,说道,“我对医药一向感兴趣,因此学的上心,不敢说学到全部,但是八九成是有的!”
“那就好!”闻言稍感放心,浮上一抹笑,神秘的眨眼,“白公子,你就不想知道我是谁吗?”
“呃?”白少丘又愣了。
“帮我诊脉!”
“尘恋姑娘病了?”白少丘惊讶,将我上下打量,满是疑惑。
“不是我,是另一位姑娘,需要你对她诊脉,看她得的是不是病。”
“既是如此,我自当前去!”说到救人,白少丘还是极感兴趣,丝毫不推辞。
“先多谢了!”
走出祠堂,月色依旧皎洁,人影被拉的长长淡淡。
“灏,我先送你回去!”
话刚说,轩辕灏就有些不满意,拿眼角斜瞟着白少丘,明显有些排斥。
“恋恋,我跟你一起去吧,顺便看看小茵!”轩辕灏有些讨好的说道。
“不行!”没有丝毫商量余地的回绝他!
转眼就到了王府,白少丘一瞬呆了,不解的看着轩辕灏,慢慢消化着一个个吃惊。
“恋恋,我……”轩辕灏吞吞吐吐,不时看着白少丘,摆明不放心。曾几何时他也变的敏感了?
“灏!”按着他的肩膀,语气认真的说道,“你是王爷,是偷溜出来的,所以现在必须回去!知道吗?”
轩辕灏十二分的不情愿,可最终只能点头。
当出来时,白少丘正在原地缓缓徘徊,手点着腮,满腹深思。
“白公子?”唤回他的注意力,笑着说道,“我们走吧!”
“哦!”白少丘点点头,走了两步,终于问出口,“请问,你是什么人?要带我去哪里?”
“去圣女庙!”
“你、你难道是雪族之人?”白少丘震惊的瞪着我。
“非也!”伸指轻摇,笑的如花绽放,语调清缓,“我是你们膜拜的圣冰岛圣女!”
白少丘这次很安静,是因为完全呆了。
“白公子?”见他这样的反应忍不住再摇头,“我找你可不是让你发傻,还有正事等着你呢!”
“可是,这……”白少丘力求自己镇定,半晌才说道,“那你为何……”
“这件事是老帮主的拜托,我不是会永远做丐帮的帮主,只要除了噬魔教,我就将离开!”边解释边提起他,还是用飞的比较快,就算他是发傻,夜风也可以让他清醒。
到了圣女庙,先行到西院,此时简昀笙正伏在窗边,凑近一看,双眼闭合,定是在等我!
将白少丘放下,走至屋内,拿了锦被覆在他身上,正准备转身,他却醒了。
“恋恋?”惺忪的眼略带朦胧,紧张的站起身,锦被滑落,“今天晚上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摸摸他的脸,笑着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本事,谁能伤我呀!怎么趴着睡,会着凉的,以后记得别犯这个错误,否则惩罚你!”
“恩!”简昀笙点头羞涩一笑,这时,注意到窗外之人,“他是?”
“哦,来!”将他拉出屋子,笑着说道,“给你们相互介绍一下,这是简昀笙,这位是白少丘,不乐仙医术的传人,我请他来为柳小姐诊脉。”
白少丘显然被方才的景象又惊了,只是愣愣的站着。
简昀笙了然,只是轻笑。
突然似想起了什么,简昀笙抓了我的手,紧张的说道,“今天是月圆,那柳小姐的病越发厉害,雪族长的冰珠都无法镇住!”
“走去看看!”扯上白少丘,忍不住喝他一句,“别发傻了,等会诊脉拿出你的本事,否则就不配做不乐仙的内传人!”
白少丘被扯着,只是不迭的点头,眼神盯着简昀笙,显然是对他的身份好奇。
“恋恋,你的衣服……”刚要进东院,简昀笙出声提醒。
“你先带他进去,我去换!”丢下两人,点足奔回西院。
待再次返回,雪凝等人也在门外守侯。
“如何?”急步上前,探了眼屋内,白少丘正凝神把脉,眉峰紧蹙。
“这位白公子似有本事!”雪凝淡淡望了一眼,说道,“只不知比起他如何,又能否将病因找出?”
走进屋内,柳夫人满眼焦灼,盯着床上脸色惨白的人儿,极力忍耐着垂悬的泪。
白少丘两指点在柳茵的手腕处,时而松,时而紧。眉头亦随着手指的动作一张一弛,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难怪!竟是如此!”猛的,白少丘呢喃自语,收回了手。
“怎么样?”
“白公子?”
一见他起身,所有人都紧张的望着他。
“柳小姐的情况很怪,我之前从未遇到过,但是,听师傅提过。”白少丘说着看向我,“圣女,我想单独与你谈谈!”
“好!”点头,与他出了屋子。
月色如水,晚风轻柔,白少丘立在树下,抿着唇,神色严峻。
“她是怎么回事?”见他如此,自知情况不妙。
“柳小姐中的是邪毒!”白少丘紧眉,继续说道,“也是曾经听师傅讲过,能用这种毒的只有噬魔教,近似中咒,却不然。这种毒,每每发病,冰寒交替,当有强力力图制住其中一种,另一股力量会立刻交替。”
“正是!”回想那晚本欲救她的情景,确实如此,不过随即嘴角有了笑意。
“圣女为何发笑?难道你知道如何救她?”白少丘极为诧异,“师傅说过,若中了这种毒,只能听天由命……”
“那是对凡人而言,我可是圣女!”挑起笑,一脸轻松,“邪毒亦是毒,只要是毒我就有办法,多谢白公子!”
“举手之劳!”白少丘眼中仍有迷茫。
也不做多的解释,找他来诊脉不光是为救人,更为重要的是鉴人。
柳夫人说过,柳茵是从王宫回来之后犯的病,事无凑巧,定是有人存心。王宫也不是个平静之地,会是谁下的手?真是温柔婉约的梁王后?
邪媚一笑,她……倒是有可能!
返回屋内,柳夫人等人正极力按住柳茵,又发病了。白少丘怔愣了片刻,忙走上前。
“圣女,柳小姐的情况不能再拖下去。”白少丘略带焦虑的说道。
“你们都回避一下!”见他们不解,又说了句,“简单留下,其他人都出去等候!”
柳夫人抹了把眼泪,在丫鬟的搀扶下走了出去,雪凝带着其他人静静退出。当房门关上,简昀笙狐疑的望着我。
“恋恋,你有办法救她?”
“当然!”淡然一笑,望着柳茵一阵叹息,自己得以血救个情敌,真是不划算,却又没奈何。
四下张望,瞟到不远桌上的一把剪刀,估计是柳夫人搁的。
刚准备划上手,简昀笙一把夺过。
“恋恋?”满眼不解的瞪着我。
“放心,一点点血死不了人!我是为了救她嘛!”拿过剪刀,见他仍是迷惑,于是解释道,“你也知道我天生不同于凡人,我的血可以解百毒,只要她是中毒我就能救她,明白吗?”
简昀笙震惊的张大眼,看我举起剪刀,将眼别开,不忍再看。
鲜红的血顺着指尖流入柳茵的嘴里,眉头轻蹙,唇亦蠕动,还是有些反应的。之后的柳茵,虽然脸色依旧苍白,情绪却稳定下来。
松口气,总算大功告成!
“简单,对外人不可说是我用血救的,明白吗?”回头嘱咐道,若是被某些人知道,自己的劫难每天都少不了。
简昀笙明白,郑重点头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