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童书纳尼亚传奇系列(套装共7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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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尤斯塔斯的历险(4)

It did so, but clumsily because that leg was sore and swollen with the golden bracelet“Oh look,” said Lucy, “there‘s something wrong with its leg. The poor thing-that’s probably what it was crying about. Perhaps it came to us to be cured like in Androcles and the lion.”

“Be careful, Lucy,” said Caspian. “It‘s a very clever dragon but it may be a liar.”

Lucy had, however, already run forward, followed by Reepicheep, as fast as his short legs could carry him, and then of course the boys and Drinian came, too.

“Show me your poor paw,” said Lucy, “I might be able to cure it.”

The dragon-that-had-been-Eustace held out its sore leg gladly enough, remembering how Lucy’s cordial had cured him of sea- sickness before he became a dragon. But he was disappointed. The magic fluid reduced the swelling and eased the pain a little but it could not dissolve the gold.

Everyone had now crowded round to watch the treatment, and Caspian suddenly exclaimed, “Look!” He was staring at the bracel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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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个时刻,其他的人正在河里洗手洗脸,准备吃饭休息。在海湾北部的丘陵,三名最好的射手打到了两只野山羊,此刻正在火上烤着。卡斯宾命令从船上拿来一桶酒,是阿陳兰的烈酒,必须兑上水才能喝,所以一桶就绰绰有余。到目前为止,工作进展基本顺利,人们都在快活地进餐。到了吃第二轮烤羊肉时,埃德蒙才问道:“那个讨厌鬼尤斯塔斯跑哪儿去啦?”

与此同时,尤斯塔斯瞪大眼睛,打量着那个陌生的峡谷。那里面狭窄而幽深,四周悬崖陡立,就像是在一个坑里或者壕沟里。谷底长着草,到处散落着一些岩石。时不时地,尤斯塔斯能看到一片片烧过的黑乎乎的痕迹,就像是在干燥的夏季,你在铁轨路基两边会看到的那个样子。大约十五米之外,有一泓清澈平静的潭水。起初,峡谷里看不到其他任何生物,没有动物,没有飞鸟,甚至没有一只昆虫。阳光直射下来,群山阴郁的峰峦从谷顶向下俯瞰。

当然,尤斯塔斯察觉到了,由于迷雾他沿着错误的方向下了山。他立刻转过身来,想要原路返回。一看之下,他不由地打了个冷战。显然他的运气奇佳,居然找到了唯一可能的道路走下来——那是一条长长的绿色岬角,异常险峻狭窄,两边都是悬崖峭壁。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道路。既然看到了这条险路的真实面目,他还能够攀登吗?即便是想一下,他的头都晕了。

他转过身来,寻思着不管怎样,也要先到水潭边好好喝上一通。但他还没有来得及朝峡谷里迈出一步,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声音。这个声音不大,但却打破了那一片深沉的宁静。他顿时愣在了那里,一动不动地呆立了片刻,才扭头向后望去。

就在他左边不远的悬崖底下,有一个低矮阴暗的洞口——也许是一个岩洞的入口处。从洞口喷出两缕细细的烟雾。阴暗洞口下面松散的石子纷纷滚落(那就是他所听到的声音),好像黑暗中有什么东西正在爬出来。的确有个东西正在爬行。更糟糕的是,那个东西正在爬出洞来。换做埃德蒙和露西,或者是你,都会一下子就认出它来,可是尤斯塔斯从来没有读过这一类的书籍,那个爬出来的东西是他做梦也想不到的——突出的铅灰色鼻吻,没有光彩的红眼睛,身上没有羽毛,也没有皮毛,柔软的长躯干在地上爬行。腿的关节处就像是蜘蛛的腿,屈起来比自己的背部还要高。凶残的利爪;像蝙蝠一样的羽翼在石头上摩擦出刺耳的声音,它的尾巴有好几米长。那两缕轻烟是从它的鼻孔里冒出来的。他从来没有想到过龙这个字,即使他想到了,情况也不会好到哪儿去。

他若对龙有所了解的话,也许会对这条龙的举止感到些许诧异。它并没有坐起身来,抖动翅膀,也没有从口中喷出一团火焰。从它鼻孔中冒出来的烟,就像是快要熄灭的火在苟延残喘。看来它并没有注意到尤斯塔斯,依然缓缓地朝水潭蠕动着——十分缓慢,中途停顿了好多次。虽然尤斯塔斯充满了恐惧,他还是能够感觉到,这是一个衰老而忧伤的动物。他心里盘算着,自己是否应该冒险向上攀爬。万一自己弄出什么动静来,它也许会回头观看。没准儿它又会恢复活力。说不定它只是在装假。无论如何,若想靠着攀爬逃命,他又怎么能够逃得过一个会飞的动物呢?

龙爬到水潭边,将可怕的、长着鳞片的下巴搁在沙砾上,准备喝水。但还没有来得及喝,它就发出了巨大的呱呱声,或者说是刺耳的高叫声,随后扭曲着抽搐了几下,就歪倒在一边,一动也不动了,它的一只爪子还僵在半空中。一股暗红色的血从它大张着的口中流了出来。它鼻孔中冒的烟这会儿变成了黑色,接着逐渐散开,就再也不冒烟了。

尤斯塔斯好久都不敢动。谁知道这是不是它在耍鬼把戏,用诡计吸引游客前来送死呢?但一个人不能永远地等待下去。他向前迈出一步,两步,又停了下来。龙依然纹丝不动。他注意到,它眼中的红光已经消散。最后,他来到了它的跟前,确信它已经断气了。他打了个寒战,伸手摸了它一下,还是毫无反应。

绷紧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尤斯塔斯差点儿笑出了声。他感到,自己似乎不仅是看着怪物咽气,而且曾经与它作战,最终杀死了它。因为热得受不了,他跨过怪物的身子,到潭边去喝水。突然雷声大作,他并没有感到惊讶。紧接着,太阳消失了踪影。还没等他喝完水,大滴大滴的雨点就落了下来。

这个海岛上的气候不太宜人。这种暴雨在欧洲从未见到过,还不到一分钟,尤斯塔斯就被淋成了一个落汤鸡,大雨浇得他睁不开眼睛。雨若是不停下来,就别打算从这个峡谷里爬出去。他朝着唯一能避雨的地方冲了过去——也就是龙的洞窟。他在洞穴里躺了下来,想要缓口气。

我们大多数人都知道,在龙洞里会发现什么东西。可是我前面提到过,尤斯塔斯读的书都有问题。那些书大谈进出口、政府与财政消耗,却闭口不提龙的事情。这正是他感到困惑的原因,不知道自己躺着的地面上有些什么东西。其中一些太尖,不像是石头,而且太硬,不像是荆棘。地上有很多这种又扁又圆的玩意儿,他的身子一动,那些东西就会叮当作响。好在洞口有足够的光线可以查看。于是,尤斯塔斯发现了我们事先就知道的答案——财宝。有皇冠(就是那些刺痛他的东西)、钱币、戒指、手镯、金银、杯盘,还有宝石。尤斯塔斯(与大多数男生不同)从未做过什么发财梦,但他马上就看出来,财宝在这个新世界的用处,而这个新世界是他通过家里露西卧室的画傻呼呼地闯进来的。“在这里,他们不征收任何赋税,”他说,“你也不必把财宝上交给政府。用这些珠宝,我可以在这里过上奢华的生活——也许住在卡罗门。这个地名听上去比较真实。我想知道,自己能带走多少呢?那个手镯——上面这些也许是钻石——我来戴在手腕上。太大啦,如果把它戴在胳膊肘上面就没有问题了。我要在口袋里装满钻石——那比黄金要轻一些。我真想知道,这该死的雨什么时候才会停止?”他找到一块不太硌人的地方,那里散落的大多是钱币,随即躺下来耐心等待。他先前翻山越岭,这又大大地受了一场惊吓,而惊吓特别容易使人疲惫不堪。尤斯塔斯很快就睡着了。

且不说他在这里呼呼大睡,鼾声沉沉。其他的人都已经吃完饭,开始为他担惊受怕。他们喊着:“尤斯塔斯!尤斯塔斯!喂,你在哪儿?”直到后来嗓子都喊哑了。卡斯宾还吹响了他的号角。

“他不在这附近,否则他会听到的。”露西说,她的脸急得煞白。“讨厌的家伙,”埃德蒙说,“他这样偷偷地溜走,到底是想干什么?”“我们必须做些什么,”露西说,“他或许是迷路了,或者掉进了一个洞里,或者是被野人逮住了。”“再不然就是被野兽吞吃了。”德利尼安说。“要我说,那对我们倒是一个很好的解脱。”林思嘟囔道。

“林思先生,”雷匹奇普说道,“你这话非常不妥当。那个家伙对我并不友好,但他是女王的亲戚,是我们中间的一员,找到他关系到我们的荣誉。如果他死了,我们要为他复仇。”

“当然,我们一定要找到他(如果能够的话),”卡斯宾萎靡不振地说,“那正是麻烦之所在,那意味着要派出搜索队伍,以及无数的烦恼。讨厌鬼尤斯塔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