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钳起她下巴,迫她与自己对视。
“我……我不想让我的过去,连累你们。我……”
“我烈氏一门,自立族开始,已逾千年。四国界诸皇家贵胄,莫不敬畏三分。区区一个猎盟,不足为惧。你的过去,我没有兴趣去探究;你的未来,我亦不会轻易放手。”
水眸一闪,惊讶,慌惑,诧异,不敢置信。
他眸中坚定,真是为她么?
她还想看清几分,却是唇瓣一热。浓烈的炽情,瞬间烫热了耳根。他强势霸道地攻城掠地,丝毫不迟疑,吮尽了她所有的抗拒。也实不想再抗拒,这样飞蛾扑火的感觉,似曾相识呵!
她的选择,伸出双臂,缠上他的颈。
也许,这次会有不同!
“二位,米苏是烈某这次下东海之滨寻获的一件至宝。日前,我已与她订下鸳盟。今能与兄台共贺,实乃烈某一大快事。呵呵呵……”
翌日,烈皇拥着她,列上座,与昨日突至的宾客共进午膳。席间落落大方,将她的身份抬到了日光之下,当众宣布了这条连她自己都惊讶不已的消息。烈氏一族的当家主母,无疑是一个最好的身份保障。
“苏苏,这位是统御南疆十州的盅王。这位是江湖名派乾坤门的新门主,冷天烨。”
他暗下里捏捏她的手,她忙微微福了福身。
“妾身久仰二位大名,今日得见,不胜荣幸。”
抬眸间,瞥见冷天烨身后黑衣人,眸中寒光迸闪而过,一身肃杀之气,实难收掩。
“哈哈哈,小老弟当真红鸾星动。可喜可贺啊!这下,烈老爷子也可放心了!”盅王很是爽健,举杯饮贺。眸中精光一纵而过,隐有深意。
“此等喜事,今当不醉不归了。”冷天烨也举杯,一干而尽。
“不知米姑娘是何方人士?”突兀一问,又来自那黑衣人。
“我……”峰锐的注视,当如利刃划来,让人措手不及。
袖底的大手,轻轻握住她左手,当先截断了置问。
“苏儿的过去在遇见我之后,已经不再重要。二位来访,也是为谋将来大事。不是吗?累于往疚,真当难成大业。”
烈皇含笑睨过她,眸光移向他人时,霍然冷厉如冰,森然之势瞬间迸发,又迅速敛聚眸底。
“哈哈哈……英雄难过美人关哪!来来来,老夫真要干这一杯。”
盅王朗声大笑,执杯而来。
那一瞬的剑拔弩张,被他一笑泯去。另两人亦举杯邀祝,未再多言。
如此,这番疚往,暂时作罢。
但黑衣人眸中不甘,也真真堪显不漏半分。
她虽心中甜蜜非常,也着有隐忧。烈皇待她,分毫不薄,她越在意,便越是不忍他有丝毫危险。
“苏儿,又在胡思乱想?”
“烈大哥,你不用米苏考虑那么多的。我……我配不上你。还是……”
蓦然袭来的唇舌,霸气得非挑动她全部的热情,与之共舞。浓蜜爱怜,又挟着一丝惩罚,任她身儿软弱无力,才放开她。
声音哑然道,“下次,我若再听到你这般自惭,便吻你一次。如果,你不介意成亲时,多抱个小娃娃,我很乐意继续进行下去。”
黑眸倾出浓炽****,霸气的宣誓,却带了几分孩子执拗气儿。
她怔怔无语,小脸嫣红一片,印着莹莹烛火,分外妩媚无措,当勾起他心底无限爱怜。
“烈大哥,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呵呵,因为你口是心非。”
小脸一皱,“这个……也算理由?”
“为什么不能算?”
“那,还有呢?”
“还能有什么?”
“难道,就没有别的原因了么?”女人,就爱打破沙锅问到底。
“呵呵,还有……这个……”
男人的解决办法,自然身体力行。
一场唇齿缠绵,两心砰动靠近。
顺远号很快行进了南疆领域,而烈皇常与盅王等人闭门议事。当然,每日晚膳,定是与她共用,饭后的时光只属于他们俩。他讲了很多族中的事,抚碧原来是那日率先告诉她自行椅来历的青年的未婚妻。
由于她的身份骤然变化,抚碧与她的交流更加深切真挚。
“这些年,老爷子催着大当家成家不下百次,都给大当家以族务繁忙推却了。现在大当家自愿入瓮,老爷子高兴还来不及,绝不会嫌弃什么门弟微寒的。”
“可是……他到底喜欢我什么呢?”她病体渐愈,记忆也渐渐恢复中。遥记得,他对贝儿也有几分别意。
抚碧掩嘴低笑起来,“喜欢就喜欢,怎么会有为什么。你呀,果然如大当家所说,爱胡思乱想。”
她幽幽一叹,因为她自卑啊!若非如此,她也不会被喜欢上了,老是无法确定安心。
“丫头,别想太多了。大当家绝不是轻狎之徒,他的允诺定是千金重,你呀就等着当新娘吧!”
抚碧调笑,渐渐让她放下心胸。暗忖,许是她多心吧!
最后,抚碧一脸神秘道,“也许,等你回庄里,就知道原因了。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