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凤倾天下,王的绝色弃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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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给香菱一个交代1

高墙深户,这样的事情最最正常不过,可说是意外,也可说是丑闻!妻妾不和,面对妾室怀孕,自是有人嫉妒成狂。

这样的责问,苏诗梦自是早有准备,当日香菱跌入冰湖后就有滑胎之像,那时,她就打发人去会汇报过,只不过,不等端木靳过问这事,王府里接踵而来的便是厥王和皇上的驾到,然后是上邪辰逃婚,对于香菱,端木靳自是更不会放在心上。

那时,她就很清楚,等端木靳前来过问此事时,必定是香菱胎儿不保之时!

苏诗梦深深叩首,虔诚的姿态,额头与地面撞击,发出“咚”的一声,然后再没有将头抬起:“回禀王爷,是妾身代管王府后院不力,请王爷责罚。”

“本王,是问你怎么回事?”他的语气丝毫温度也无,再往苏诗梦的方向一步,浑身散发的冷意让人浑身打颤。

“王爷……”低颤的声音从床上传来,香菱已使出最大的力气,“王爷,不管侧妃的事情,是妾……是妾不小心……”

话没说话,“啊!”伴随着一声尖叫,剧烈疼痛漫卷,她已是半句话也说不出来,一种撕心裂肺的感觉从下面传来,仿佛一个巨大的物体忽然从身体剥离。

那样痛,那样决绝,然后是永远的如释重负……

端木靳再回头,看见的便是满床的鲜血,香菱倒在血泊中,整个人已晕厥过去,头发纷乱散在枕头上,脸色苍白,原本细而有型的眉毛被洗干净后只剩一小截,一张脸平庸得连府上随便一个丫鬟也比不上,而扎在她手上银针,还在微弱的跳动。

“王爷恕罪!胎儿,胎儿……保不住了!”郎中“噗通”一声跪了下去,额头抵着地面,浑身哆嗦着发抖,全然不顾床上还在流血昏迷不醒的香菱。

没错,医者父母心,当年,当他刚开始学医的时候,也是怀着悬壶济世拯救苍生的心情,可是,面对绝对的王权,什么狗屁慈悲,什么狗屁仁心仁术,哪里及的上自己的身家姓命!

看着郎中的怂样儿,端木靳气不打一处来,这样的水准,竟也能进王府做郎中?“胎儿没了,你没看见大人还在吗?还跪着干什么?赶紧给我救人!”

郎中这才反应过来,对于王爷对香菱母子的态度,他完全是料错了!先前的时候,他以为王爷只重视胎儿,对香菱生死无所谓的。忙着又抬头,小声吩咐丫鬟继续将切片的人参放在香菱舌头下面,继续给香菱施针。

“王爷,夫人刚小产,这里秽气,还请王爷移步。”端木靳身后,已有人小心提醒。原本,方才看着香菱情况不佳时就该提醒王爷的!这么能让王爷沾了这秽气!

“什么秽气?”端木靳猛然一个回头,目光如刀子般在身后那人身上划过,“本王的孩子刚死在这里,本王的女人躺在血泊中生死不明,你竟叫本王离开,还说秽气!今儿,就在这里,本王定要给香菱一个交代!侧妃,你说!”

苏诗梦的声音依然不疾不徐:“回王爷,前儿个时候,妾约了辰公主,以及香菱妹妹,婉月妹妹一起赏花,行至湖边的时候,我们几个姐妹正在聊天,忽然,婉月妹妹脚一滑手一抖,将辰公主和香菱妹妹推下湖。在湖中,辰公主被人追杀,后来被王爷救了,而香菱公主,虽侥幸逃过一劫,但却惊了胎气。今儿中午,香菱妹妹午睡后,大概是着了凉,打了一个喷嚏,竟就见了红。”

她顿了下:“妾愚昧,只能查到这么多。那追杀辰公主的凶手,一个已死,另一个前儿不堪酷刑,已经自尽,线索到此就断了。”

看着苏诗梦四平八稳的模样,端木靳再次迈步,朝着她的方向,音色极沉极缓:“偌大的王府,辰公主被人水中追杀,香菱被害得流产,一句线索断了就完事了?这就是侧妃给本王的交代?苏家倾力培养出来的女儿就这点能耐?”

看着近在咫尺的端木靳的袍角,苏诗梦不敢抬头:“回王爷,此事确实错综复杂。那追杀辰公主的两个凶手,一个是婉月妹妹院子里的人,一个是香菱妹妹院子里的人,妾以为,香菱妹妹应该还不至于因为怕辰公主夺去王爷所有的疼爱,与婉月妹妹一起设计害辰公主。毕竟,她肚子里怀的可是王爷的孩子!就算她不为自己着想,也应该为孩子和王爷想想。”

“照你这么说,是香菱联合婉月,在本王面前演了一出苦肉计?”

“妾不敢擅自下结论,只不过,通过这次的事情,妾忽然惊觉,之前一直以为是一派和平的王府后院,竟然是暗涛汹涌。那日,在湖底捞出来的绳索,妾问了有经验的清理湖泊的匠人,那种程度的青苔,至少在水里也浸泡了半年!而半年前,正是妾从京城王府来这里之时,如今想来,亦是后怕得很。”她的头稍稍抬起,再次磕至地面。

这句话,已是分明的控诉凶手之一必定是婉月了!

半年之前,苏诗梦一直住在京城靳王府,靳城虽也有王府,但一直只作为端木靳镇守边疆时的一处住所,婉月便住在这里。

直到端木羡登基,靳城这才被划为端木靳的封地,端木靳并未重新修建新王府,只在原基础上做了小的修葺。

而那时,香菱还未入府!

端木靳目光倏地落在婉月身上,她亦是俯首磕头的姿势,那一日,当上邪辰和香菱从冰湖里起来,她听到苏诗梦那番话,就知道她不会放过她!

这些天来,她几乎是早祈祷晚祈祷,希望香菱没事儿!可事实上,香菱还是出事了,而且还是在王爷眼皮子底下出的事!

特别是苏诗梦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她整个人都仿佛落入冰窖!

半年前,半年前苏诗梦刚来的时候,她确实有心替代,也确实在湖底布置了一番,可当时的计策并未得逞,绳索也派人取了!

而这条绳索,这条绳索……却是至少浸泡了半年!

她忽的发现,这位平日里什么也不争的侧妃,竟是那样可怕!

感觉到端木靳的目光,婉月心里又是一寒,磕头如捣蒜般:“王爷,不是我!”

“不是你,那是谁?”端木靳的声音响起,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蛊惑。

她忽的抬头,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旁边苏诗梦,带着几分疯狂的:“是她!一定是她!那天,是她约我们出去的!还有,我们站的那个地方,明明没有下雨,地上却是滑的!还有辰公主,辰公主做王妃,对我们这些妾室来说,并没有太大区别,可对于她来说,却是大大威胁了她在王府的地位!”

“那湖里的绳索呢?”苏诗梦静静的反问。

婉月心下一紧,那条绳索,她也说不准究竟是当日她派人安置后未取,还是被苏诗梦将计就计的结果,但无论是那一种可能,她几乎能猜到,苏诗梦必定有一万种方法证明那条绳索是自己当日想害她的!

可此刻,她却只有一个选择,一口咬定不知道!“人又不是我害的,我怎么知道?苏侧妃手段高强,身后财大势大,想必万般可能,都在掌握之中了!不过一条绳索,随随便便找几个人指认是我的主意,也不是多难的事情!”

这番话出口,婉月心里有了点小得意,后面苏诗梦无论拿出多铁的证明,她都可以说是苏诗梦收买人心的结果。

房间里,端木靳没有立即说话,他静静的看着苏诗梦,这时,只见苏诗梦端端正正的朝他磕了个头:“王爷,妾是什么样的人,您最清楚!”余下的,她似乎将所有的裁决都交给了端木靳。

端木靳站在原地,目光在脚下苏诗梦的背脊上停留了许久,这才缓缓弯腰,语气与方才180度大转弯:“侧妃受惊了!”

伴随着端木靳低沉柔和的声线,苏诗梦忽觉得手肘处有力往上一托,整个人跟着站了起来,正好对上端木靳英俊的脸庞,她很快低下头去。

“侧妃出身名门,德行兼备,进王府后,更是蕙质兰心,与人为善,怎么可能做这种事?”端木靳说着,手指抚上苏诗梦的鬓角。动作轻柔,宛若情人。

苏诗梦很不争气的脸上微微一红:“谢王爷。”

“只不过,既作为侧妃,又是代管王府后院一应事物,不光要负责王府开销用度,对于侍妾们的德行,也应该肩负起责任!”说到这里,端木靳语气陡然又是一沉,“这一点,你可知错?”

苏诗梦只觉心尖一颤,忙着又要行礼:“诗梦知错。”

“今日起,在浣霞居好好反省!直到想明白再出来!”

“是。”

“至于你。”端木靳踱到婉月面前,伸手抚上她的脸庞,“平日里摔个跤就不说了,怎么明知身边是金贵之人,也这么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