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皇甫绝闻言看向陶溪,“溪儿,可愿意留下?”
“臣妾不想打扰……”
不等陶溪的话说完就被打断,珍妃坐直了身子,颇为委屈的说道,“贵妃娘娘一定是怪我霸占着皇上不放,珍儿也知道……那,皇上还是去长平宫吧。”
“生气了?”皇甫绝刮着她的鼻子笑道,“朕说了陪你,绝不食言。”转而对陶溪说道,“就留下来吧!”
“是!”陶溪见状不再多讲,可她知道珍妃想做什么,无所谓!
“来,吃颗荔枝。”皇甫绝亲自剥了颗荔枝喂珍妃,珍妃似乎不乐意,眨了眨悬泪的眼将荔枝吃下。
“皇上,不吃了。”珍妃委屈的垂下眼。
“那怎么行。”皇甫绝从宫女的手中接过一只碗,轻柔的吹拂两下,说道,“如今可是一张嘴顾两个人,怎么能不吃,来,把这碗银耳汤喝了,乖!”
珍妃瞥了陶溪一眼,然后就着皇甫绝的手,一口口喝着,片刻后推了手,“珍儿饱了!”
见状皇甫绝也不再勉强,贴着她的耳际温柔的问道,“累不累?要不要睡会儿?”
“嗯。皇上要陪我。”珍妃拉着皇甫绝的袖口撒娇的说着。
“好,朕陪你。”轻柔的抚摸着珍妃的发,皇甫绝嘴角微微弯动。
陶溪从头至尾只是平静的看着,若不是知道彼此身份,一定会认为他们是对恩爱夫妻。无声笑笑,转眼看向窗外,其实自进宫来的这段时间她做遭遇的都是好事,没什么波折与灾难,应该庆幸,也该尽早抽身。
可能是昨夜没有睡好,窗外的景物逐渐变的模糊,陶溪眨了眨酸涩的眼睛,用手支者头闭上了眼。
“困了?”皇甫绝的声音突然贴在耳边,陶溪猛的张开眼,一侧头就看见了那双带着笑意的狭长眼眸。
“可能没有睡好,请皇上允许臣妾先行离开。”陶溪然然起身,半搭下眼脸躲开了对方探究的视线。
“昨晚喝多了吧。”皇甫绝倾身贴上她,暧昧的气息喷洒在耳旁,“你还欠朕一样东西,什么时候还?”
“……欠你什么?”陶溪满眼疑惑,突然想起早上发现的那块陌生玉佩,于是从身上摸出来塞进他的手里,“应该是这个东西吧,还你!”
“溪儿生气了,吃醋?”皇甫绝笑的眉眼弯弯。
“怎么可能!”陶溪低着头撇撇嘴,扫了眼床帐内躺着的人,才不信她真的睡着了,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张开手臂抱上他,将头放在他的胸前磨蹭,声音带着委屈的说道,“皇上,你说过会宠溪儿的,如今珍妃娘娘怀了龙脉,我知道皇上心疼,可也不能忘了溪儿呀。”
皇甫绝的嘴角上扬,一把揽上陶溪的腰,张口在那细腻的耳垂上轻咬一口,笑道,“小妖精!”
“皇上,我们不要打扰珍妃娘娘休息了,去长平宫赏花吧,溪儿中了两棵紫兰,如今长势很好,用不了多久就要开花了。”陶溪注意到床帐晃动了两下,唇角抿出一笑,拖着皇甫绝就往外走。
“好,朕就去陪溪儿赏花。”皇甫绝岂会不知道她的小小心思,却并不拆穿。
出了玉藻宫的门陶溪就松开了手,满眼都是得意的笑,不用看就知道,此时珍妃一定气的在床上乱叫。
“这变脸的速度可真是够快。”皇甫绝让跟随的人都先行一步,然后圈着陶溪的身子,将其抵在宫墙上。“这个东西不要了?”
陶溪看着他手里晃动的东西,是那枚漂亮的玉佩,奇怪的看他一眼,这么想将东西送给她,有古怪。于是摇头。
“朕送出去的东西从不收回!”皇甫绝将玉佩塞给她,郑重的说道,“以后它就是你的,这是朕对你的特别恩赐,当然,也别忘了你欠朕的东西。”
“我究竟欠你什么,我怎么不记得?”陶溪困惑的皱眉。
“不记得了?”皇甫绝邪笑着凑近,几乎将唇贴上她的,“昨天晚上有人硬是拉着朕,一口一个‘绝’的叫着,又要唱歌,又要跳舞,可收了朕的玉佩后一倒头就睡了。溪儿你说,是不是应该补回来?”
“呃,有……有吗?”陶溪心虚的别开眼,摸着手里温凉的玉佩,她也知道自己喝醉酒后会有失常举动……猛的张大眼,拽着皇甫绝的衣袖紧张的问道,“那个,我……我没有做出什么奇怪的事,也没说什么奇怪的话吧?”
“你说呢?”皇甫绝含着笑凝视她。
“呵呵……”陶溪尴尬的笑了两声,随后岔开话题,“你为什么要给萧云轩赐婚?”
“你问我?”皇甫绝悠闲的靠在宫墙上,半眯着眼看向天空,“你不是不想他又危险吗?朕不过是顺你的心意,不对?”
陶溪轻笑,她可不认为皇甫绝会这么好心,“为什么要将那个女人给他?你明知道他们两人的性格……云轩一定会吃亏。”
“这才是我要的效果。”皇甫绝闭上眼,掩去一抹暗色,“关于这件婚事,是杨大学士亲自来跟朕说的,而且宰相大人也同意,如此情况,朕能不答应吗?”
陶溪垂眼,其实最奇怪的是萧云轩的态度,所以明天无论如何她都要见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