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先是回到长平宫,虽然里面有盏灯亮着,但从外面看只是一点幽深的小光,似乎没有被发现。换回衣服,将一切还原,然后足下轻点,没有再作任何停留的离开了皇宫。
回到睿王府后直接落在卧香苑,有王虎和张龙两人接应,陶溪心情兴奋,沐浴之后窝进床帐里嘴角不能自抑的上扬。
“你就那么高兴?”皇甫睿十分不解,笑的一脸亲昵的凑到她身边,“告诉我,你为什么高兴?”
“你没有看到小皇后当时的样子,真没想到她居然会害怕,她可是亲眼见过‘紫兰公主’的,可见她是做贼心虚。原本我还在想她连神鬼都不怕就麻烦了,现在……呵呵,放心多了。”陶溪乐滋滋的抱着被子,笑靥如花。
“哦,这么说来我可是大功臣!你要怎么奖励我?”皇甫睿笑嘻嘻的问道。
“嗯?”陶溪闻言看着他,眼珠一转说道,“那就告诉你一件大事吧,你一定会感激我的,皇甫绝也会感激我。”
“大事?”皇甫睿见她眼中有几分严肃,心里也揣测开了。褪下外袍,皇甫睿毫不客气的就钻进了被子,张开双臂拥抱有些惊愣的陶溪,耍赖的说道,“反正也是夫妻了,就该同床共枕嘛,天天睡书房,我睡的全身都痛。”
“……我以为你很喜欢睡书房呢。”陶溪没有推开他,倒是在心里暗笑,原本以为他还会继续‘君子’,却不料不能太高估男人的克制力,一确定她真的身份就忍不住了。
皇甫睿可不管她的心思,圈着她,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之后说道,“现在说你的大事吧。”
“你既然要帮皇甫绝,那么对于目前的局势你应该很了解吧?哪些是自己人,哪些是要肃清的人,你都分清楚了吗?”陶溪也不矜持,将头枕在他的胳膊上,舒服的窝进他的怀里。
“你想说的是谁?”皇甫睿目光沉静。
“莫无痕。还有……萧云轩。”陶溪想着终究是说了出来,尽管这不是她愿意看到的局面。
“他们两个?”皇甫睿有些吃惊,然而却出乎意料的笑问道,“小溪,你知道什么?”
觉得他的反应奇怪,陶溪眯着眼将他认真的看了一遍,不满的冷声问道,“你知道?”
“你指什么?”皇甫睿故作糊涂的反问。
“哼!”陶溪见他如此,更是肯定了心里的猜测,一时觉得很没趣,一转身不理他。
“生气了?”皇甫睿忍住笑,从身后搂着她柔声说道,“为什么生气?如果我和绝联手到现在还被他们蒙在鼓里的话,那也太笨了。别生气,难道你希望自己的夫君是个只懂玩乐的傻瓜?”
“什么夫君?你可别忘了,嫁给你的是紫兰公主,不是我陶溪!”陶溪瞥他一眼,依旧语气不善。
“管她公主还是陶溪,不都是你嘛!”皇甫睿可不管她的脸色如何,笑的一脸灿烂硬是把她圈在怀里,“小溪,如果你是在不满意,那等事情结束之后我再娶你一次,怎么样?”
“尽说大话。”陶溪惩罚的敲他的脑袋,且不说皇甫绝同不同意,但是一女嫁二夫,还是先皇上后王爷,在道德舆论上就通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说他们?”皇甫睿沉吟了一回儿,然后说道,“其实也不是查到很多,只是他们很可疑。莫无痕是同绝从小一起长大,关系非常,明里他是皇上的人,可实际上他似乎另有打算,综合一切情况来看,我们怀疑他和江湖上的组织藏夜阁有联系,另外可能还牵扯到紫辰国。而萧云轩……他就更奇怪,一开始我们都不明白,后来细查之下才发现他不是宰相的亲生子。当年宰相夫人难产,胎儿一出生就死了,是宰相大人怕夫人伤心,所以骗她孩子只是生病,后来就从寺院里抱了一个婴儿就是萧云轩,并编造了一番道士救命的说词。”
“还有呢?”陶溪追问。
“萧云轩倾向谁不知道,但他与莫无痕的交往总是避人耳目,很可疑,所以……好在宰相大人深明大义,在这一点上是绝对拥护皇上。”皇甫睿见她眉宇深皱,边为她抚平边问道,“怎么,你还有话说?”
“其实……我怀疑他们是兄弟,你看有没有可能?”陶溪猜测的说道。
“兄弟?”听她这么说皇甫睿十分吃惊,沉默了一会儿问道,“你有什么根据?”
“感觉。”陶溪回想起狩猎的时候,最后摇头,打了个哈西钻进皇甫睿的怀里,咕哝着说道,“我只是猜测,你自己去查,我要睡觉了。”
“等一下,小溪,小溪?”皇甫睿看着闭眼甜甜入睡的人,眉头挤成一团,这样‘亲密无间’,让他怎么睡的着?
次日一早,陶溪张开眼就看见皇甫睿的睡颜,手指拨弄着垂散的发,用发梢去瘙痒他的鼻子。
“别闹!”皇甫睿不满的咕哝,张臂将她牢牢圈住。
“懒虫!该起床了,太阳晒屁股了!”陶溪说着就去捏他的耳朵。
“让我睡一会儿吧!”皇甫睿苦着脸讨求,随后张开了一双血丝满布的眼,一看就是睡眠不足。
“你……你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陶溪惊讶的看着他。
“哪儿也没去,就很老实的陪你睡觉。”皇甫睿说的很苦涩,一双血丝眼盛满了哀怨,似乎在控诉她的罪行一般。